大概二十分鐘後，王漸按了按鈕。
店員進來，將目錄上的數字一一記下。
然後，推著一排的晚禮服走進這個房間，又恭敬退下。
接著，莉莉在王漸的要求下，開始試穿這些晚禮服。
最後，他們選中了一件露的不那麼厲害的紅色長裙晚禮服和一雙白色的細跟係帶高跟鞋。
等到結賬時，王漸又不得不感歎和優秀服務質量搭配的還有同樣優秀的價格。
不過，為了不刺激本就惴惴不安的莉莉，這話他隻在心裡說了。
晚上八點。
莉莉挎著王漸的胳膊，出現在蘭登書屋的宴會上。
這個宴會，明顯比《紐約時報》的宴會低一個檔次。
出席的，大部分都是暢銷書排行榜後麵的作家們。
當然，和名氣成正比的，還有這些作家的性格。
這裡大部分人都笑眯眯的四處交際，而沒幾個作“眾人皆醉我獨醒”狀。
這時，一身燕尾服的湯姆笑眯眯的走了過來。
他身邊，正是其相戀5年的女友。
“王，這次宴會的目標應該是你。”湯姆低聲說道，順便讓女友去陪著不知該乾什麼的莉莉。
“我？他們真有心出版《奧術神座》的後續？”王漸疑惑的問道。
“可能還不止。”湯姆說道“等會應該有出版社的高層來找你。”
有時候，人就這麼不經念叨。
就在王漸和湯姆低聲討論的時候，蘭登出版社的總編出現在會場。
他先是敲響酒杯，說了一大堆上半年出版社的成就後，就祝大家晚宴愉快。
接著，這個老年白人徑直朝著王漸走來。
他親切的笑道“歡迎1995年，文壇上的超級新星，王漸先生。”
就衝他字正腔圓的說出自己的名字，王漸就知道這個老頭有備而來。
他和湯姆對視一眼後，一臉假笑的迎了上去，“還是要感謝蘭登出版社的對我的提攜。”
在經過兩三輪這樣無意義的恭維後，這個總編終於提出，要和王漸去宴會廳旁邊的房間商量一些事情。
而王漸考慮到，網站上《奧術神座》的實體書預交的定金數量，也欣然同意。
就這樣，王漸帶著湯姆，總編跟著兩個律師模樣的人離開宴會場。
莉莉一臉擔心的看著王漸離去的背影。
還好，湯姆的女友一直不停的說話，才讓她沒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而旁邊的小房間內，王漸和總編相對而坐。
總編開口道“我聽說，王先生的網站現在運營良好，甚至都有心踏足實體出版行業？”
王漸笑道“主要是網站上的讀者熱情太高，我們有點騎虎難下罷了。”
“不知，《奧術神座》是不是在實體出版的行列中？”總編問道。
王漸看著對方長達半分鐘的時間，忽然笑道“我怎麼可能忘記與貴出版社的協議。“
“不過好像有家小型出版社，給出90的版稅分成，不知蘭登出版社是否要跟著競價呢？”
“就是不知道，那家小型出版社除了售賣給作品已有粉絲，在實體書出版渠道上，有沒有什麼獨到之處。”
“可再重要的實體書銷售渠道，20版稅分成，也不如90的版稅分成吧？”王漸慢條斯理的喝了口咖啡。
“可如果，90的版稅和20的版稅，互不影響呢？”
總編笑著站起身，對著王漸說道“我隻是個打工的，還有三年就要退休。”
“我隻關心這三年內，蘭登書屋的效益，因為那關係著我的退休金。”
“而董事會的大人物們，在最近幾年內，還是會對六大出版的的名頭充滿信心的。”
說罷，他拍拍王漸肩膀，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