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片上寫滿了字,賀小夭拿起最上麵的一張卡片,卻看不清楚上麵的字。
那一排排的字模模糊糊的就是看不清楚,賀小夭十分納悶,揉了揉眼睛還是看不清。她把卡片放回抽屜,又拉開另一個抽屜。
和一見喜抽屜一樣,同樣是放著一摞卡片,卡片上的字也一樣是看不清楚的。賀小夭感到焦躁,她爬上梯子去拉開高處那個寫著木蓮兩個字的抽屜。
這個抽屜裡除了卡片還多了一副眼鏡。賀小夭大喜,戴上眼鏡就能看清楚了!
她拿起眼鏡往鼻梁上戴,眼鏡卻突然散架掉在了地上。她趕緊下了梯子去撿,還好眼鏡片沒有碎。
她撿起眼鏡片眼鏡架想要把它們組裝起來,卻發現少了螺絲。於是又趴在地上找螺絲。
找啊找,找啊找,就是找不到螺絲。她心中大急,來不及了,感覺有什麼事要來不及了,她有重要的事要去辦,身體卻控製不住的隻一味和地板糾纏著執拗的要找到那顆不知是否存在的螺絲。
“賀小夭!”
誰?在叫誰?誰是賀小夭?
她抬起頭,看到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子站在她的麵前。
她仔細辨認著那張臉並認出了他,“楚子瓔,你是楚子瓔?”
“是,我是楚子瓔。”
那,我就是賀小夭,她心裡這樣想。
“賀小夭,彆找螺絲了。你還記得自己是來乾什麼的嗎?”
她醒悟,“我要去看抽屜裡的卡片!”
她攥著眼鏡片爬上梯子,心說我真是傻了,乾嘛非要找螺絲,我就拿著眼鏡片也能看,先看清楚卡片上的字再說。
賀小夭再次從貼著木蓮兩字的抽屜裡取出那張卡片,一手拿著卡片,一手拿著眼鏡片。把眼鏡片放到眼睛前麵,這回終於看清楚卡片上的字了,是四句詩
“終日湖亭坐,悠悠萬慮閒。眼前何所有,寒水與秋山。”
這是什麼意思呢?終日湖亭坐,終日湖亭坐……
賀小夭眼睛直直地盯著卡片看,卡片好像慢慢的晃動起來,一圈一圈的蕩開,變成了一個水波蕩漾的湖麵。
風把湖水吹出波紋,湖邊有個亭子,亭子裡坐著個姑娘。
姑娘有長長的頭發,苗條的背影,應該也會有一張好看的臉。賀小夭想轉到前麵去看看姑娘長什麼樣,一隻纖細的手伸過來摸著她的頭頂,幽幽的聲音說“彆鬨。”
她的聲音也好聽。賀小夭這才發現自己原來是一隻小貓咪,正趴在姑娘的裙邊,姑娘的手正輕輕撫摸著她的腦袋,舒服極了。
風把姑娘的歎息吹過來,明明就在近旁,卻好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的。
“小夭啊小夭,你真的有九條命嗎?永生有意思嗎?我們永永遠遠生活在一起,你會厭倦嗎?”
不會不會,和你在一起好舒服啊!小貓咪昏昏欲睡,十分滿足,想就這樣一直待在她的身邊睡大覺,一直睡下去,睡個夠。
耳邊突然響起奇怪的叮叮咚咚的音樂,地麵在搖晃,越晃越厲害,地震了嗎?
“小夭,小夭。”
“賀小夭!賀小夭!”
有兩個聲音在叫她,一個是姑娘的聲音,軟軟的;一個是聽起來耳熟的男人的聲音,很焦急。兩個聲音好像在打架,在撕扯著,都想要把她拽過去。
好吵啊!她不知道該跟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