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談成了嗎？”
馬小高雙手插在褲兜裡，吊兒郎當晃著腿，煞有介事地說“還在商談中。”
賀小夭不再追問他的買賣，既然碰到這個人，不如找他問問她想知道的，就問道“馬小高，你是不是經常去秋山縣5號？你對斯寧這個人了解嗎？”
馬小高眼珠子亂轉，“了解啊！很了解，我沒事經常去那邊聊聊天、幫幫忙，你要問什麼我都知道。”
“斯寧喜歡喝酒嗎？他經常去酒吧嗎？”
“這個嘛……”馬小高賊溜溜地說，“向我打聽信息是要付錢的，我可不能白告訴你。”
“那你要多少錢？”賀小夭問。
“這個嘛……”馬小高動起了腦筋。
他上下打量著賀小夭，判斷著她能出多少錢。就在他腦子飛轉進行算計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一聲厲喝“喂！你怎麼還在這兒？還不快滾！”
這突如其來的斷喝把馬小高嚇得一抖，賀小夭也連帶著一驚。
王夢婕氣勢洶洶站在他們麵前，馬小高趕緊把雙手從褲兜裡掏出來，腿也不抖了。
“王小姐，你不要這麼凶嘛，我就是跟這個姑娘說兩句話。”
“你這個騙子，還不趕快給我滾！你的腿如果不會走，我叫保鏢過來幫幫你！”
“彆，不用幫！”馬小高抬起手做投降狀，“我走，我自己會走，我馬上就走，回見！”然後他一溜煙地跑了。
“哎！……”賀小夭望著馬小高的背影一臉遺憾，轉頭對王夢婕說，“你乾嘛趕他走啊，我還想找他問話呢。”
王夢婕兩眼一瞪，“你找他問什麼？彆聽他的，這就是個騙子，就是想騙錢的！他是不是問你要錢了？”
賀小夭說“多少錢還沒說，你就來了。”
“看吧，我就說吧！他就是個騙子，剛從我這兒騙了錢，你彆理他。”
賀小夭不說話了。
此刻兩人各懷心事，賀小夭心煩意亂，王夢婕也是一樣的心煩意亂。她感覺自己事事不如意，在父親這裡怎麼努力表現都爭不過啥也不乾的弟弟小明，自己喜歡的人又對自己視而不見。
王夢婕突然意識到賀小夭和她弟弟就是同一類人，不用努力就要什麼有什麼，甚至可能會輕易搶走她暗戀了三年的鐘離潁川。
不行，這絕對不行！她不能什麼都沒有！
她偷偷看了一眼賀小夭，試探地問“哎，聽說楚阿姨找你了，她找你乾嘛？”
賀小夭有些沒精神，“沒乾嘛，就是說說話。”
“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
王夢婕觀察著賀小夭的臉色，覺得她有些失魂落魄的，不由揣測起來。
“沒說什麼還呆了這麼長時間，有什麼要保密的還不跟我說啊！”
賀小夭沒心思跟王夢婕說這些，她心裡想的全是那個陌生女人說的話。她心不在焉地說“沒什麼可保密的呀，真沒什麼，就問我身體怎麼樣這些。”
王夢婕生活在大家族裡頗懂人情世故，她眼珠子一轉馬上猜到楚夫人多半是嫌棄賀小夭身體不好。她心情極為複雜，又幸災樂禍，又害怕自己的事受到株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