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個”，楠木教授將那張紙放回，頓了下，道，“聽說你的歌賣的不錯，先祝賀你了”。
水月漣有些驚訝。
“寫的也很好”，看著他的樣子，解釋到，“孫女暑假在家裡天天放這個”。說完竟是哼了兩句，水月漣認出那是《打上花火》裡的一段。
“不過僅憑這個，學位委員會那些人是不會給你畢業證的。”
果然話題還是回到這上麵。水月漣看著茶杯上方嫋嫋升起的霧氣，在空中變化形狀。
“比較收入的話，你現在已經比大多數作家高了。或者說，這所學校的畢業生能達到這個水平的也沒有多少，所以不妨說說想法。”
水月漣想了想，卻是起身，從包裡取出那張紙放在桌麵上。
楠木教授拿過後，看了眼就直接在上麵簽字，“請假到十二月底，這次是什麼理由？”
“電影拍攝。”
房間內又安靜幾秒。
“這樣，那後麵是退學還是休學？”
水月漣有些苦笑了，“應該不至於退學，可能…休學的時間會比較久吧。”
“也好，到時候我會簽字的。”
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儘，水月漣收回請假申請，鞠躬後告辭離開。
……
出了駒場校區的大門，想著沒有多遠，乾脆選擇步行過去。
道玄阪2丁目的烤肉店中，推開包廂門，清水寺誠和白川真紀已經坐在裡麵了，對著一張報紙指指點點。
“大明星來了啊”，清水寺誠馬上靠了過來，勾住他的肩膀，語氣裡滿是打趣。白川真紀也跟著起哄。
一臉嫌棄地將清水寺的手打開，在長椅上坐下，“你們點過了嗎？”
白川點點頭，清水寺卻有些死纏爛打的樣子，“對於投票成為最受歡迎的新人歌手有什麼感想？”
有些疑惑，白川將那張報紙塞到他麵前。
整個版麵被《家政婦三田》的報道占據了。時隔兩年擔任主演的鬆島菜菜子的大幅照片貼在中間。邊上用大幅加粗的字體標著“首集收視率195”，下麵還有打破了2006年以來初回收視紀錄的介紹。
至於水月漣本人，也因為獻唱主題曲的關係，有幸在大堆鉛字中占據了一個小小的角落。剛才清水寺的那句話就出自這裡。
看完了幾句像是湊數般的介紹，水月漣笑著搖頭，“這種投票有沒有一百個人參與都說不定。相信這個還不如相信出租車司機對下屆首相人選的預測。”
白川真紀將報紙收回去，眼神突然促狹起來，“話說，這次水月你居然沒有帶人來？”
清水寺誠又來了興致，應和到“之前那兩個女孩子怎麼樣了？”
“喂喂，這和吃飯沒關係吧？”
“看來發展不錯哦？”
水月漣愈發無言以對了。
“你這幅galga男主角的樣子，該不會什麼進展都沒有吧？”
想裝聾作啞地混過去。在他們看來就是默認了，各種批評他優柔寡斷的話語都冒了出來。所幸上菜的敲門上及時響起。
看著厚實的牛排在烤架上冒出油光，水月漣喝了口水，就又聽白川真紀問到“你電影拍攝是什麼時候？”
“下周四去劇組那邊。”
“那祝你拍攝順利”。
桌上的三個杯子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