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娛之乃木阪猜想!
睜開眼睛,盯著白色天花板的瞳孔還沒有彙聚。花了幾秒鐘時間思考自己身處的位置,答案伴著陌生感一道來了。
搬到位於目黑的新公寓已經有幾天時間。相比於其他,最大的發現是自己對於環境的適應能力退化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真要說起來,這裡距離車站很近,便利店和大型商場也都在步行五分鐘的範圍內,去附近的街道裡探索一番,也遇到了沒有品嘗過的美味。
在之前三倍以上租金的作用下,既沒有時好時壞的路燈,也沒有看不到儘頭的階梯,更沒有雨天會漏水的劣質房屋。nhk收費員和周刊記者也一並被樓下的保安與門禁攔住。
可就算如此,仍然覺得有些不適。
果然還是缺少了什麼吧。
為了緩解這種情緒,甚至於無聊到翻看最近幾個月的日程,發現開學那天好像故意被避開了。
從床上坐起,清晨帶著特殊溫度的光線,經過雙層玻璃的折射後,依然映在地上。尋不到雲彩的淺色天空下,純白的晴空塔靜靜立著。
水月漣搖頭笑了笑。自己搬過來的第一天還擔心能不能看到它。站在窗前時,才發現,原來隻要身處的位置足夠高,以前將視野整個填滿的障礙就會自然退去。
照例洗漱一番,水月漣裝備上背包與口罩準備出門。
雖然是南北線的站,可從精通此道的上班族手中搶下空座還是過於困難。靠在車廂的儘頭,看著各種廣告上自己的麵孔,水月漣悄悄將口罩向上提了些。
作為節目的負責人,加地倫三的話還是作數的。那天晚上最終播出的是經過重新剪輯的版本。也就是去掉之前那些曖昧不清的話語,找出能展現事情全貌的拍攝角度,調整好被故意打亂的順序。但最終呈現在觀眾眼前的就成了完全不同的東西。
不知道是否與預告內容反差過大,還是節目組宣布這一企劃到此為止的原因,總之在網絡上掀起了小小的浪潮。
隨之而來的就是各種數字的爆發性增長。一直在等待的上原良介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單曲以及水月漣參演的影視劇同時增加了宣傳力度。以至於在東京街頭看不到他,反而成了件稀奇的事。
一路上倚著牆壁搖搖晃晃,在東大本鄉校區下車。重新坐在教室裡,看著似乎熟悉的人,卻發現自己已經叫不上名字。
上午的時間就這麼過去。從文學部三號館走出時,突然想起在那天在2ch上為他辯護的那人。為什麼有人可以為未曾謀麵的人相信到這種程度,以至於他給不出該有的回應。
來自陌生人話語上的支持已經讓他難免心生感激,那對於熟悉的人又該如何?比如說家人,又或者說白石麻衣與橋本奈奈未。
胡思亂想的時候,偶然碰到了迎麵走來的楠木教授,他好像比去年秋天又蒼老了些。
水月漣楞了下,連忙向他問好。他也後知後覺般反應過來,打量水月漣一陣,留下句,“今天來了啊”,就匆匆離開。
收拾起突如其來的愧疚心情,水月漣向著校園角落的小樓走去。
練習室的門試圖抗拒,但還是在發出刺耳的聲音,軸承緩緩轉開。其他兩人還未到來,地麵累積的灰塵也讓他失去了踏足的意願,索性去樓下尋找打掃的工具。
沒過多久,白川真紀先到了。等到清水寺誠推開門,已經沒有多少需要他做的事情。
椅子上的水漬在光線的作用下隱去蹤跡,水月漣拉過張坐下,問到,“有多久沒來這裡了?”
“上一次…是新年前準備liidroo演出的時候吧。之前的音番,都用的是索尼的場地…”
“那就是三個多月了”,水月漣看著之前塗抹在黑板上的痕跡,“怎麼想起約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