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娛之乃木阪猜想!
伴隨著橋本奈奈未給齋藤飛鳥夾菜的動作,包廂內的空氣快要凝固了。通風口的葉片用力轉動著,可終究隻是徒勞。
仿佛終於想起,清水寺撿起了之前中斷的話題,和白川真紀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像從空氣中撕開個口子,讓人有了些許能夠喘息的空間。可惜其他幾個人已經全然沒了參與的心情。
又挨了一陣,桌上的盤子被打掃一空,讓這場聚會失去了最後一個能維持下去的理由。
付過餐費,幾個人沉默著從飯店走出。
無視了水月漣的眼神,白川真紀對他比了個“自己解決”的口型,就和清水寺先行離開。
看了眼接近黯淡的天空,水月漣又轉頭看向她們,“既然這樣,那就先回去吧。”
沒有人反對。
“你們是回宿舍吧?飛鳥你是回家去,這樣的話,我…”
還未說完,橋本奈奈未就麵無表情地將他的話打斷“我送飛鳥回去好了。”
齋藤飛鳥瞪大眼睛瞧著她,猶豫幾秒,還是點頭答應了。
通向車站的路上,水月漣一個人走在前麵。背後缺少響動的情況營造出種獨自漫步的錯覺。
迎麵而來的風,將縈繞在他周圍的沉悶空氣吹散了些。隻有不知附著在哪裡的蟬用力叫著,嘶啞的聲音讓他有些心煩意亂。
從餐館到車站沒有多少距離,經過幾個轉角就看到了“地下鐵”的標誌,橋本奈奈未要搭乘的大江戶線就在這裡乘車,白石麻衣回宿舍要乘坐的丸之內線還在不遠之處的另一個入口。
將拎在手上的油紙包遞給齋藤飛鳥,簡單道彆後,看著她們的身影在電梯口消失不見,水月漣又轉向白石麻衣,陪她向下一個路口走去。
臨近下班的時間,車站的人總是會多上一些。
出站與入站的人群,像是涇渭分明的兩條河流,隔著無形的壁障,各自沿著不同的方向流動。
站在河流暫時波及不到的堤岸上,水月漣看著她,“那…再見了,今天還是很感謝你。”
“沒什麼的”,她輕輕晃著手,張開口似是想再說些什麼。
水月漣靜靜等著。
然而過了一陣,她也隻是輕聲道彆,就帶著一絲遲疑轉身彙入河流中,失去蹤跡了。
立在車站外麵,望著夜色下逐漸炫目的燈光,水月漣突然覺得,自己要是能做到毫不顧忌他人心情的話,現在應該能輕鬆不少。
不過隻是想想,就覺得那樣的自己也未免過於陌生,也過於可怕。隻能拋開這些毫無意義的想法,搖搖頭從車站前離開。
……
換乘押上線之後,列車終於從逼仄的隧道裡駛出,融入了東京的夜晚。
車上的人少了些。齋藤飛鳥望著外麵早起熟悉的燈光,悄悄轉動眼睛,借著對麵玻璃的反光,觀察起身邊的橋本奈奈未。
她雙手交叉著搭在腿上,頭微微低著,像是在注視地麵上並不存在的突起。額前的頭發垂下,讓齋藤飛鳥無從猜測她的表情。
列車緩緩滑入站台,又是一群人簇擁在車門處下去,上來的卻寥寥無幾,讓車廂內稍顯空蕩。
稍微轉動下脖子,卻無意間對上了橋本奈奈未的視線,她眨了下眼睛,開口,“一直看過來,有什麼事嗎?”
被發現的窘迫心情讓齋藤飛鳥連忙搖頭,看向彆的地方。可快要從胸膛裡溢出的好奇實在有些難耐。等到列車經過下一站,車上的人又少了些,她湊到橋本奈奈未耳邊,壓低聲音。
“娜娜敏…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橋本奈奈未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從她殘留著一絲稚氣的麵孔發現好奇之外的情緒。思索一陣,嘗試用她能夠理解的話語回答“大概…就是已經和這個人相處了整整一天…睡覺之前卻還想著,要是能夢到他就好了…這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