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娛之乃木阪猜想!
十月下旬已經是無可爭辯的秋季,走出地鐵站時,室內外空氣的溫度差已經微弱到了難以察覺的地步。
褪去了熱烈的光線,將地麵上的一切打上了深淺不一的影子。沒有撐傘或是隱藏麵孔的必要,白石麻衣、橋本奈奈未和齋藤飛鳥站在地鐵出口,望著眼前和季節不太相符的熾熱氣氛。
不知道來自何處的人,各自帶著印有水月漣名字的應援物,將通向武道館的道路堵塞了。
時間不允許她們駐足太久,被周圍的人裹挾著,登上阪道,穿過作為江戶城遺址的田安門,武道館前的空地就在前方。
圍繞在四周的樹葉已經泛黃,陽光從葉間傾瀉下來,卻像是染上了燃燒般的鮮紅色彩。
先來一步的人圍成了大大小小的圈子,談論的內容透露出來他們之前從未謀麵的事實。
這邊分享著自己喜歡上水月漣的時間,從新近上映的電影前移到今年的五月祭,更早一些的還有去年的zelive,最早的那個已經推到了他們之前在街頭演出的時候。
這種說法顯然不會輕易被人相信,那人卻像是早有準備似的拿出來決定性的證據,引起一片驚呼。
沒有繼續關注那邊的動靜,白石麻衣在其他人注意不到的角度轉過側臉,輕輕抿了下嘴。唯獨在這件事上,她擁有不輸給任何人的自信。
靠近中心的位置明顯更熱烈些。有人站在臨時搭起的台子上,抱著吉他唱起了瞬き(瞬間),將他圍繞其中的人也出聲應和著。
簡直像是宗教集會的現場,橋本奈奈未這樣想著。遠遠看到了武道館牌匾下高懸的海報,前麵用護欄隔出的空地上,幾個人靠在一起,各自比出手勢,等著被舉著相機的那人一同拍下。
不知哪裡又爆發出一陣歡呼,她回頭瞥了眼,又去瞧著那張海報,隻是印著本次演唱會的名稱。
突然又覺得水月漣像是具有無窮引力的星球了,還未露麵,就吸引這麼多人在這裡以他為中心轉動著。
室外的廣播送來了開始檢票的消息。無形中的引力又開始發揮作用,被牽扯著的衛星向著入口去了。
跟隨著引導人員來到內場的中間位置。仿佛是某種默契,齋藤飛鳥坐在其他兩人中間。
她回頭望著看台的最頂端,又扶著麵前的欄杆,探出腦袋去瞧另一端的儘頭,卻隻能看到隱隱綽綽的人影。
“比握手會的人還多啊”,她嘟囔一聲,被身邊的橋本奈奈未注意到了。
“娜娜敏,你說我們有機會站在那裡嗎?”
迎著橋本奈奈未看過來的目光,齋藤飛鳥指著空無一人的圓形舞台。
“應該可以的,那個時候飛鳥已經成了center也說不定。”
歪著腦袋,齋藤飛鳥眨了下眼睛,“那還是娜娜敏來做center吧。”
橋本奈奈未笑了下,沒有再說什麼。
會場內回蕩著的廣播也到了儘頭,所有的燈光一瞬間黯淡。黑暗之中是人們的呼聲,這是演出開始的信號。
……
順著地麵上的熒光標記來到舞台中央,移動中的腳步聲被近處的人察覺到了,然後就是掌聲逐漸擴散開來。在心中倒數著時間,最後一秒時孤零零的聚光燈將他周圍籠罩其中。
雖然練習過幾次,水月漣麵對突如其來的強光還是有些目眩。不過左右兩邊響起的鼓點和貝斯由不得他等待,用手握住麵前的話筒直接出聲。
“用著甜美的聲音把我約出來,
我的心意你明明都是知道的
…”
一連好幾首後才是短暫的間歇。
撥片停止顫抖的那一刻,室內的燈光依次亮起。透過落在眼眶中的汗水,水月漣第一次將圍著他的一萬多張麵孔看清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理,處於被注視之中的人總會有些奇妙的感受。站在眾人的目光彙聚之處,水月漣竟一時有些恍惚,愣了幾秒,才在白川真紀的眼神暗示中想起自己該做些什麼。
不過這種感覺也不壞。他笑了下,鬆開抱著吉他的手,高舉在空中向四周揮舞著,得到的是猶如風暴般的歡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