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有點激動:“何玉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姐夫你彆激動，就是做了個人流，醫生說恢複不怎麼好，可能要做手術，但是我們倆你知道沒領證，我沒法簽字。”小誌避重就輕的說。
何生掛了電話半晌沒說話，
餐桌上
“你借我點錢，能借我多少借我多少。”何生抬起頭用顫抖的聲音跟宋明輝說。
“兩千，我自己留點生活費，剩下的你先拿去。”宋明輝沒問什麼原因。
“你幫我請幾天假，我這幾天出去一趟，”
“需要我去不？你妹夫他們家人多嗎？”
何生看看宋明輝臉色有些陰沉:“那麻煩你了，他們家連婚禮都沒給我妹妹辦。不知道我妹妹過得怎麼樣。”
小誌是何生妹妹何玉在輟學後打工期間認識的，倆人打工期間有了孩子，小誌家裡條件不好，想著既然有了孩子那就生下來，但是絲毫沒有提結婚事情，但是何玉堅持跟他回家，為此，何母大發雷霆，聲稱不讓何玉在回娘家。
何生妹夫城市離學校的城市隻有有四個小時的車程，但是家並不在市區，在山區，進山區就比較費事了，沒個半天真就到不了他們那個村。
晚上九點多終於趕到了何玉所在醫院的縣城。
何生來到病房看見躺在床上的何玉還有在床邊的小誌，小誌母親站那一臉的不高興，
“做個小月子花這麼多錢，咱家還那有那麼些錢。”
典型的農村婦女，典型的農村摳搜老太太，典型的惡婆婆。
小誌母親見娘家來了兩個男人，不敢再說話了。
何生把小誌拎到門外，彆看何生個子雖然不算太高，但這一刻拎著小誌也是很容易。
“我妹妹到底怎麼回事？”何生逼問小誌。
“就是我電話裡說的。”小誌聲音小的跟蚊子似的。
何生把小誌拎到了護士站。
“護士，我是何玉的哥哥，親哥哥，何玉到底怎麼了？”
護士:“哎呦，這可算是能簽字的來了，你妹妹做人流結果到外麵私人診所做的，沒做乾淨，引起發炎，造成粘連，需要刮宮，刮宮本來也不大個手術，本來何玉自己簽字就行，但是她男人不讓她簽，她婆婆一直在罵她燒錢，這兩天已經嚴重了，家屬還不肯多交錢堅持出院，昨天差點把患者夾著跑了，不過患者本人還是很配合治療的，自己又回來了。”
何生拳頭賺得緊緊的，他把小誌拎到樓梯間一拳就揮向小誌的右臉上
“你特麼是不是個爺們，讓自己女人遭這麼多罪，你們家沒有給她名分，我特麼以為你對她好她才這麼死心塌地的跟著你，原來連個這麼大點的手術費都不肯出，好歹我妹妹也是給你添了兒子，你就這麼對她，就這麼對她。”
小誌被何生踢到了角落裡，蜷縮個身子，一邊哭一邊說:“不是我不給她治，錢都在我媽那，我拿不出來。”
何生打的眼睛發紅，聽到小誌說原來是有錢不給治的話頓時腦袋頂就像著了火，
“你特麼是個老爺們，你媽不給拿錢，你不知道想辦法嗎？”何生又踢了小誌兩腳。
宋明輝看著何生打小誌，沒有拉何生，同為男人，他實在看不起小誌的做法。
“你媽不讓治是吧？行，我找你媽。”
何生把小誌扔到一邊，走到樓梯間旁邊一回頭又踢了小誌一腳，
何生回到病房。
何生怒火衝天，一進門就嚇得老太太往後退了一步。
“我問你，你為什麼不肯拿錢給我妹妹治病，”何生口氣很強硬，宋明輝才明白兔子急了那也是會發狠的。
“不就個做個小月子嗎，那有這麼嬌氣的，還來這住院，花了這麼多錢。”老太太一邊說一邊用嫌棄的口氣說。
“你到底拿不拿錢？”何生知道跟她講理沒啥用，對於這種人來硬的更管用。
“不拿，我哪有錢，我沒錢，”老太太頭一擺，就是不肯拿錢的姿態。
“她自己不知道用套子，把自己搞懷孕了，那賴誰啊？”
何生手握著緊緊的，後槽牙都咬的直響，宋明輝握住何生胳膊，他怕何生控製不住自己在把這個老太太揍了。
“需要多少錢？”何生轉頭問在床上正在發燒的何玉，何玉眼睛哭的通紅，
“可能需要三千多。”何玉哭著說
“哥給你拿，治好了帶著孩子回媽那，媽隻是一時生氣，你過年都沒回家媽都想你了，何生衝著妹妹笑了一下。”
“可是媽能接受孩子嗎？”何玉有點擔心
“怎麼不能，放心吧，隔輩親，他看見孩子肯定高興。”何生說
老太太一聽要把孫子帶走，瞬間炸鍋了
“她自己走可以，但是孫子得給我留下，孫子是我們家人。”老太太強硬衝著何生說
“他們倆結婚了嗎？沒有吧，孩子戶口上哪了，跟我們家吧！這孩子現在是我們何家的人，跟你們家沒有關係！”何生站起來以俯視的視角盯著老太太。
老太太有點慌，雖然何玉給他們家生了個孩子，但是由於沒有到法定結婚年齡，所以孩子的戶口是落到女方一邊的。
“孩子不能帶走，她走可以。”老太太語氣的話深深的刺痛了躺在床上的何玉。
何玉把頭蒙在被子裡痛哭，努力克製聲音但是還是有微小的哭聲傳出來，他們都忘了，現在最痛苦的人是何玉，宋明輝一把把小誌拎了過來。
“你自己說，怎麼辦？”宋明輝看不下去了。
小誌顫抖的看著他媽:“媽，求你把我們倆的錢給我吧，我想跟小玉跟孩子一塊生活呢。”
“沒出息的玩意，我怎麼養你這麼個廢物。”小誌母親低聲罵。
小誌他媽從身上背的包裡拿出一遝錢給了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