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裡的碎石和雜草非常多,我們走了好久,腳都酸了,就找了個地方吃了點零食歇了歇腳。”
“休息了十分鐘左右,我們就繼續出發往林子外麵走。走了半個小時之後,雨潔,哦,我一個室友韓雨潔了發現前麵的地上有東西,走近一看竟然是我們剛才吃的東西的包裝袋。這我才想起來老師告誡我們林子裡容易迷路的話。”趙夢舒無奈地搖了搖頭。
“雨潔她當時就直接坐地上了,我們也垂頭喪氣地坐在了附近的一塊大石頭上,合著我們這半小時竟一直在這兜圈子。”
“後來,另一個室友劉思穎發現地上有一個奇怪的東西,便撿起來看了一下。”說到這裡,趙夢舒的表情有了細微的變化。
“貼近了以後我才看清,那是一條紫水晶的吊墜,思穎看那條吊墜漂亮便撿起來揣兜裡了。徐笑薇當時還打趣說著項鏈是有人‘野戰’掉下來的,我們笑了笑,恢複了一下體力便又動身繼續尋找出林子的路。”
”說來也奇怪,打從那條項鏈被撿起來之後,我們竟然瞎貓碰上死耗子找了條路回到了學校。”
趙夢舒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本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沒想到思穎當天晚上卻夢遊了。我們本以為思穎學習壓力太大了,所以也沒放在心上,可是思穎卻好像漸漸地變了一個人一樣。”
張文不解地問道“怎麼回事?”
“這個還得從劉思穎的家境說起劉思穎的家在陝西省的一個小村子,家裡靠著幾畝地的收成勉強維持她的學費,她平時也是省吃儉用的,從不亂花錢。”
“可自從那天之後,劉思穎卻開始管我們借化妝品了,每天不到4點就起來坐在鏡子麵前化妝。不僅如此,她的脾氣也越來越古怪,上次她和雨潔因為一點小事發生了口角,她竟然直接拿玻璃杯砸向雨潔的頭。幸虧雨潔躲得及時,要不然,她現在就在醫院裡了。”趙夢舒說起這事兒,似乎心有餘悸。
張文雖然覺得趙夢舒的經曆有些離奇,可這也不能證明就是那種東西讓劉思穎變成這樣的啊。
趙夢舒看見了張文一臉不解的表情,繼續說道“直到我給你發消息的那天那天劉思穎半夜起來先是從抽屜裡拿出吊墜戴上,接著就開始化妝。”
“她的燈光照在了對床的雨潔臉上,本來前幾天就發生了不愉快,再就上雨潔正睡得舒服得時候就被晃醒了,張嘴便罵
‘劉思穎,你他媽大半夜的不睡覺化你媽的妝啊!有病是不是!’
沒想到劉思穎身體沒有動,脖子卻硬生生地轉過來冷冷地說‘誰是劉思穎?哦,這個身體的主人吧?世界上沒她這個人了,而我,叫黃靜馨!’
說完,思穎,不!黃靜馨便將脖子轉了過去,繼續化妝。雨潔由於過度的驚嚇,當時竟然沒有叫出來,直到過了幾分鐘她才大叫起來。
我和薇薇被雨潔的尖叫驚醒,以為雨潔是做了噩夢,便抱著雨潔安慰她。但這個時候,那個自稱什麼黃靜馨的卻不見了。”
聽到劉思穎有暴力傾向,張文便抓住機會關心起了趙夢舒“那你這幾天是怎麼睡的?這樣很危險啊。”
趙夢舒也是一臉疑惑的表情“說來奇怪,第二天劉思穎從外麵回來好像完全不記得這件事一樣,我也沒多想。”
張文更加迷惑了“既然這人都沒事兒了,你為什麼要找我來啊?”
趙夢舒朝張文笑了笑“嘻嘻,這不是從網上看到你的《百日怪談》寫的非常好,覺得你對這方麵肯定有研究,我就想聽聽哥哥對這件事兒的見解嘛。”
張文聽到趙夢舒這樣說才明白過來,好家夥,合著她請自己吃飯是堵自己的嘴呐?不過這趙夢舒長得這麼好看,跟她呆這一上午也不虧。
張文剛要編個故事給趙夢舒,手機卻響了。打電話的正是那個總編,找張文也不是因為彆的,是因為張文欠了兩篇新聞稿。
本想請趙夢舒吃頓午飯再走的,可是有那兩篇稿子壓著自己,吃什麼都不會香的。
趙夢舒看張文堅持要走攔也攔不住,便送張文到校門口,目送張文上了車。
張文笑著和趙夢舒隔著車窗戶揮手告彆後,立即收起了笑容,手不自覺地交叉在了一起。
如果趙夢舒說的是真的,那麼她當時應該是睡著的。劉思穎被送回來之後也不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而韓雨潔也隻會知道燈光把她晃醒之後的事。
那麼,趙夢舒是如何知道劉思穎那天晚上是從抽屜裡拿出吊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