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護法,此次能否一舉擊垮長城守備軍,就看你們能夠拖住多少敵軍了。”
右護法老孫頭也舉著酒杯陪笑道“那是自然,我們兩家目的一致,何愁不效死力?!”
老孫頭與央力可汗都算是人精,活說的再好聽,其意思也是沒變的。那就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人人都想做這個隻占便宜的漁翁。
“右護法,本可汗也算是服了你們關內人。”央力可汗喝過酒接著說道“你能犧牲幾十萬人馬,就為能夠暗中集結一批真正的主力埋伏在長城守備軍附近,如此膽魄本可汗是真沒有啊。”
“可汗說笑了,如此膽魄不過是形勢所逼而已,換做可汗也會這麼做。”
“哦?那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們何時發動全麵進攻呢?”
老孫頭放下酒杯,笑著對央力可汗說道“可汗,不如打個趣,我們各自沾酒為墨,寫下第幾天發起進攻。”
“哈哈!你們關內人真是有意思,好,那就寫吧!”
可汗說完就直接沾酒為墨,在桌案上寫了個數字。
一個“一”字。
老孫頭站起身看過兩邊的桌案,笑著彎腰道“兵貴神速!既然如此,那就明天就發動全麵進攻!在下先行告辭!”
“來人!恭送右護法!”
老孫頭行走在蠻夷的大營內,看著十幾萬馬背健兒在縱情馳騁,不由得心生一股忌憚之意。
如今我全神教實力有限,隻能保存下二十萬帶甲之士。而且其中還算不得精兵,隻不過是體格健壯的年輕新兵罷了。
若是我全神教先出手,則會實力大降,也無法壓製住這些個草原蠻夷來染指西北。若是如此,我全神教多年盤算豈不是為他人做嫁衣?
不行,我們隻要先做個樣子,打掩護就好了。主力還得是這些草原蠻夷!
懷宣府,鎮王府,議事廳。
李扶風快馬加鞭,來的路上活活累死了一匹馬。就在此時,李扶風終於趕到了王府議事廳。
“哎呀!李扶風,怎麼如此急躁?封賞肯定給你留著呢!”鎮王爺笑道。
一眾狗頭謀士也看著李扶風的模樣笑了起來,議事廳裡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李扶風二話沒說抓過身邊一個狗頭謀士,一記渾厚的耳光打在他的臉上,止住了所有人的笑意。
“李扶風!你放肆!”鎮王爺當即怒喝道。
“我放肆?你們死到臨頭都不知道!”
李扶風現在是真的怒了,鎮王爺沒能認清形勢是因為所有人都是報捷,而你們這些謀士居然沒有一個人能看出全神教的陰謀,這實在是太可恨了!
“王爺!現在我可以判斷全神教逆賊並沒有被消滅,而是將其中精壯士卒暗中隱藏起來,再運抵長城守備軍駐地附近埋伏。”
“而那些戰死的全神教逆賊都不過是些老弱病殘,以此混肴我們的視聽!”李扶風大喝道。
“王爺!不要忘了全神教的目標是什麼!”
聽完李扶風一番論述,議事廳猶如平地驚起一聲雷!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議,尤其是鎮王爺最為吃驚。
沒想到還是讓全神教逆賊鑽了空子!真是百密一疏啊!
鎮王爺猛地癱軟在椅子上,撫著額頭自顧自地說著“沒想到在寡人治下,西北真的要被顛覆,淪陷為馬場了嗎?寡人這麼多年以來究竟做了些什麼?荒疏軍政換來的時間在修煉武道,怕是把頭腦都修煉傻了吧?嗬嗬!哈哈!”
李扶風見鎮王爺隱約顯現出一絲精神不穩,二話不說衝上前揪住鎮王爺衣領,大聲怒喝道“王爺!你可是天元帝國的西北之王!就算調度將士們不力,我們也要拚儘全力來戰鬥!怎麼可以自暴自棄?!”
李扶風一番話擲地有聲,也著實地喚醒了鎮王爺。
鎮王爺一把推開李扶風,坐在椅子上思考了片刻後,再度站了起來。
“李扶風,你說的沒錯!現在確實是我們拚死一戰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