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敬亭,你知道我們傳喚你們來是為什麼嗎?”警察帶著審問的語氣問道。
方敬亭仰著頭,滿臉的不在乎,“知道。”
“知道的話,那方敬亭,你為什麼要打安小姐?”警察在紙上寫了了什麼,抬頭神色嚴肅,繼續問道。
方敬亭聞言嗤笑出聲,看著不遠處的祁澤燁,臉上的鄙夷更加明顯,還多了幾份可憐的意思。
“安怡然她出軌,難道不該教訓嗎?祁澤燁,要是你,你不會這樣嗎?”
還沒等祁澤燁說話,方敬亭便邀功似的,繼續說道“說起來,祁總,是我發現她和野男人住在一起,是我發現的!我本來想想連著那個野男人一起教訓的。奈何他不在,那我隻好先教訓一下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了。”
“所以你就拿棍子打了她?”
想起安怡然頭上的傷口,祁澤燁咬了咬牙,拳頭發出一切聲響,眼中多出幾分憤怒、威脅的意味。
方敬亭還未聽出祁澤燁的怒意,有些不解,又帶了幾分邀功的意思說道“到現在你還這麼關心她?她可是和那個野男人,一起把你綠了呀!當時你對她那麼好,如今還這樣一個下場,這個女人,該打!”
聽起來像是方敬亭在關心討好祁澤燁,可他的眼中除了嘲諷再無其他。
祁澤燁的眸越發的寒冷,像是到一般,想要將麵前的男人千刀萬剮,忽的他一掌拍在桌子上,低沉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審訊室。
“你口口聲聲說的那個野男人,就是我。”
方敬亭聞言,臉色大變。
本以為能借此討好他,如今卻是幫蝶破繭,這也就算了,他打了安怡然後,竟然還在祁澤燁的麵前如此囂張的提及。
方敬亭再無之前的氣焰囂張,飛揚跋扈的神色,整個人都變得奴顏婢膝,與剛才判若兩人,狼狽的帶著求饒的目光,看向了祁澤燁。
怎麼會這樣?那男的竟然不是祁澤燁?
“祁總……這真的不怪我。”他結結巴巴的說道。
祁澤燁薄唇輕啟,緩緩說道“不怪你?難道人不是你打的嗎?”
“是我打的……可是,我也隻是想給祁總出氣啊!”方敬亭眼神躲閃,心虛的說道“祁總,你大人有大量,這次就饒過我吧!我要是知道那個野……那個人是你,我怎麼也不會去打她的。”
剛才他的氣焰有多囂張,如今他便有多卑微。
“就算安怡然原諒了你。”祁澤燁的眸色又深了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我也不會饒過你的。”
他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掐斷方敬亭的所有影視資源。”
說完,祁澤燁轉身便離開了,隻留下方敬亭後悔不已,呆滯的坐在椅子上,口中念念有詞,“完了,都完了……”
祁澤燁回到家時,夜已經深了。
他看著熟睡的安怡然,給她蓋好了被子,修長有力的手,溫柔的向安怡然的額頭伸去,生怕把她弄疼了。
就在快要觸碰到的時候,睡夢中的她突然皺起了眉,他連忙收回了手,轉而撫摸了她細軟的頭發,微微的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