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之荒!
莫林黑山,不屬於那種陡峭山峰,也不是平緩的山坡,而是居於兩者之間,或者說有自己的特點。
當你沿著山腳開始攀登時,是感覺山高挺拔,但你一旦上了北山山頂,卻出現一片平坦之勢。
莫林還有一處平坦地勢,位於村中山坳間,那裡有一片溪流穿過,衝刷成一片狹長的平地。
我們先不提村中山坳,先回到北山平頂,這裡由北至南有著近似於平地。
雖說是高山平地,但草坪上也有著大大小小幾十個山石,從遠觀看,還以為草地上有很多山羊在吃草,所以也稱作放羊坪。
張以三人從茂林和灌木叢中殺出來,走到小路上時隻感覺視野一片開闊,是因為他們進入了放羊坪的範圍。
此時,鬥篷老伯帶著三人就在放羊坪的小路上悄無聲息地走著。
至於為啥不能說話,張以估摸著是因為怕引來午夜黑山中的鬼怪。
一般人在閉口的時候,其實思維是會想更多的。
張以就是典型這樣的人,他對老人及整個莫林村有很多疑問,但是目前情形不好開口。
於是他不由得細思,細思則極恐。
他忽然想到了老頭說過的,“十幾年他的閨女兒和老母親先後去世了”。
這老頭看上去已經五六十了,他老母親得多老?
於是,張以聯想上了之前在吊腳樓中,遇到老態龍鐘的老太太,還有那個叫果果的鬼少女?莫非……
還有,這老頭在張以提出請求後,為啥這麼乾脆帶他們去古廟?
他自己這一路不怕遇鬼怪嗎?
還是說這老伯本就非常熱心腸?張以隱隱約約總感覺這一切有點不對勁。
鬥篷老伯雖然年紀大了,卻身形矯健,走得很快。
三個年輕人因為人生地不熟,盯著路能跟上就不錯了,相互之間也無法用眼神交流。
正當張以還在細思的時候,卻被一陣幽幽的嗚咽聲打斷了。
他抬起頭,發現前方三人也是止住了腳步,緊張得望著前方。
前方小道邊上蹲坐著一個白衣少女,看上去是很正常,就跟我們經常在大街上看到蹲路邊低頭玩手機的女生一樣。
不過她此時披散著頭發,將頭深深埋在於環抱的兩個胳膊當中,輕輕抽泣著。
如果你在燈火通明的城市看到這一情況,你大概會有憐憫之心。
甚至想著要不要安慰一下對方。
不過此時此刻,張以他們看到這景象,心裡卻一陣發毛。
三個年輕人都盯著鬥篷老伯,希望能他能給點意見。
但老伯隻是盯著哭泣女子看,卻並不做聲。
胖子見狀立馬準備從左邊繞行。
“慢!”老伯輕聲喝道,胖子頓時愣在原地,一臉迷惑。
“我觀察了一下,那是一個泣陰鬼,我年輕時聽老人說過,這種女鬼,本身是沒什麼攻擊力的,但她有種特殊的能力——那就是布陰陣。
你一看到她肯定想繞過去,但說不定她就在路的兩旁布下了陰陣。
隻要你繞到旁邊,肩頭上陽火就會熄滅,其他孤魂野鬼就會乘機纏上你。”
眾人聽了都驚訝不已,不由得望了望道路兩旁的草坪,似乎那草坪上蘊藏著某種鬼魅。
“那她為啥不在路上布什麼陰陣呢?”胖子問道。
“路上經常有活人走過,累積的陽氣旺,她布不了,因此她是故意蹲坐在路上,攔我們去路,嚇唬人呢,然後等我們走到兩旁的草坪上去。”
“這可咋辦啊?前麵路被攔了,兩邊又不能繞?”
“直接走路穿過去!”老伯肯定地說道。
“穿……啥?”其他三人一臉懵逼加驚愕地問道。
鬥篷老頭回過頭,看著三人一臉嚴肅地說道“是的,穿過去!”
胖子看了看路上那詭異的女子,問道“怎麼穿?那東西堵在那兒呢。”
老伯回答道“彆怕,那是靈體鬼,我們是可以直接從她身上穿過去的,隻要我們肩頭陽火不滅,她是不能把我們怎樣的。”
“靈體鬼?”張以若有所思地說。
老伯揮手打斷他,說道“沒時間解釋這些了,我們說的越多,則越會散發陽氣從而吸引那些東西的。我先走,你們跟著,千萬彆繞開她,記住!”
於是,老伯拎著油燈,就直接沿著路走過去。
三人一臉不情願地跟了過去,特彆是胖子,一邊盯著那路上的東西,一邊露出吃屎的表情。
對他來說,他寧願用尿過的布蒙臉,也絕不想跟女鬼來一個麵對麵的擁抱,更何況還要“穿身而過”!
老伯示範了,他走到女鬼跟前,而那女鬼依然保持抱頭哭泣狀。
老伯的臉上似乎抽搐了一下,還是不自然地邁腿走去,他居然生生地從女鬼身上走了過去。
老伯也是深深鬆了一口氣,回頭望了望其他三人,張開了一下手臂,示意毫發無損。
三人來到女鬼跟前,而那女鬼忽然哭泣得更厲害了,嚇得三人急急後退。
老伯見狀,壓低喉嚨喊道“喂!快走!沒時間了!”
胖子、張以、姚靜三人麵麵相覷,張以繼續發揮了逞強的習慣,說道“我先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