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你負責北境兩處。”
陳景將星圖一分為三,“柳胖子去西南。”
“那你呢?”
柳千機剛重組毒砂身軀就發現,分給自己的節點旁標著百花穀標記,“等等!花老太婆的毒園子?老子…”
“百花穀地下藏著初代帝皇的斬魔劍鞘。”
陳景右眼火光漸弱,語氣卻更堅定,“我去重啟中央陣眼。”
李寒光突然按住他肩膀:“那是天淵神朝皇陵。”
“所以才要現在去。”
陳景指向遠處硝煙彌漫的神朝疆域,“趁著九獄魔宗和界外魔物打得熱鬨…”
三人對視一眼,同時捏碎各自分到的星圖碎片。
青光閃過,荒原上隻剩祭壇邊那截將熄的紫檀香,青煙扭曲成一個小小的“卍”字。
而在他們離開後半刻鐘,青衫劍客的身影緩緩浮現。
他摩挲著木劍上的缺口,搖頭輕笑:
“現在的年輕人啊…”
“比我們當年狠多了…”
很快,青光散去,陳景的身影出現在天淵皇陵最深處。
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右眼的混沌火猛然一凝——
本該被九獄魔宗和界外魔物混戰波及的皇陵,此刻竟完好無損,甚至連一絲戰鬥的痕跡都沒有。
更詭異的是,陵墓中央的青銅棺槨……
是打開的。
棺內空空如也,唯有棺底刻著一行小字:
“朕等你多時了。”
陳景瞳孔驟縮,幾乎是本能地暴退數步,混沌火在身前凝成九重火牆。
然而,預想中的伏擊並未出現,整個皇陵寂靜得可怕,隻有他自己的呼吸聲在石壁間回蕩。
“幻陣?”
他右眼火光暴漲,試圖看破虛妄,可眼前的景象依舊真實。
棺槨旁的地麵上,靜靜躺著一枚青銅令牌,形製與初代帝皇的斬道台紋路一模一樣。
陳景沒有貿然觸碰,而是以混沌火將其包裹,緩緩托起——
令牌背麵,刻著一幅微縮星圖,標注的卻不是真虛界的坐標,而是一條通往界外的路徑。
“……”
陳景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原來如此。”
他收起令牌,轉身走向皇陵出口。
既然天淵帝皇早已算到這一步,甚至提前留下退路,那這盤棋……
也該收尾了。
三日後。
碎星淵邊緣。
虛空亂流肆虐的界壁前,陳景、李寒光、柳千機三人重聚。
“花老太婆的毒園子差點要了老命!”
柳千機罵罵咧咧地拍著龜殼,毒砂身軀上還殘留著腐蝕痕跡,“她養的那群噬靈蟲連老子的毒砂都啃!”
李寒光玄霜劍歸鞘,劍身上多了幾道新痕:“北境陣眼已毀,九獄魔宗的三具魔傀被界外魔物撕了。”
陳景點頭,取出青銅令牌:“這是天淵帝皇留給我們的‘路引’。”
柳千機瞪大眼:“那老陰比會這麼好心?”
“不是好心。”
李寒光冷聲道,“是借我們的手,徹底斬斷碎星淵與域外的聯係。”
陳景右眼混沌火映照著令牌上的星圖:“初代帝皇當年封印界外通道時,留了一條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