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玄靈樹!”
柳千機差點跳起來,“這東西不是絕跡萬年了嗎?”
陳景右眼遮天綾無風自動:“情報我們買了。再加一條——最近有哪些勢力在關注遺跡?”
老者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黑牙:“血煞宗、雲渺宮自不必說。”
“最值得注意的是…”他蘸著茶水在桌麵寫下兩個字:
【天工】
離開灰塔時,夕陽將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坊市的騷動已經平息,但空氣中仍彌漫著緊張的氣息。
“天工閣也插手了。”
李寒光指尖霜氣凝結成微型星圖,“那麼多勢力,比想的複雜。”
陳景收起紫玉簡:“明日辰時出發,今晚…”
他話未說完,突然側身避開!
一支玄鐵箭深深釘入他們剛才站立的地麵,箭尾綁著張字條:
【子時,城南廢廟,事關七星果真假——知情人】
柳千機拔出箭矢,傀儡鼻子湊近嗅了嗅:“有股子書墨味,像是天機閣的人。”
陳景右眼遮天綾下,混沌火微微跳動。
遠處閣樓窗邊,有個身影一閃而過——那人腰間,掛著與血煞宗刺客一模一樣的青銅鈴鐺。
……
夜幕低垂,城南廢廟籠罩在一片詭異的靜謐中。
殘破的屋簷下,幾隻血眼烏鴉靜靜注視著來客。
陳景三人剛踏入廟門,腐朽的梁木突然無風自動,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
“裝神弄鬼。”
柳千機傀儡眼中閃過紅光,毒砂從指縫滲出,在地麵鋪開成警戒網。
李寒光劍不出鞘,霜氣卻已悄然封住所有出口。
陳景右眼遮天綾微微飄動,混沌火在瞳孔深處流轉!
廟內看似無人,但西北角的陰影比實際應有的濃重三分。
“既然邀我們來,何必躲藏?”
陰影突然扭曲,走出一位白袍書生。
他手中折扇輕搖,扇麵上“天機”二字時隱時現。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腰間那串青銅鈴鐺,與白天血煞宗刺客佩戴的一模一樣。
“三位道友勿怪。”
書生微笑拱手,“在下天機閣執事孟青,不得已才用這種方式相邀。”
柳千機冷笑:“天機閣的人,戴著血煞宗的鈴鐺?”
孟青笑容不變,折扇突然展開。
扇骨竟是由七根細如發絲的“鎖魂針”組成!
“因為這本來就是同一批煉器。”
他輕點扇骨,鈴鐺發出清脆聲響,“血煞宗、天機閣、甚至雲渺宮…都在為同一個主子效力。”
陳景右眼混沌火微微跳動:“天工閣?”
“聰明。”
孟青合攏折扇,“但天工閣也不過是棋子。真正的執棋者…”
他忽然咳出一口黑血,連忙用袖口擦去,“我不能說。”
李寒光突然霜氣暴起,廢廟四壁瞬間結滿冰晶。
幾乎同一時刻,三道黑影從地底鑽出,手中淬毒的短刃離三人後心隻有寸許,卻被突然凍結的毒砂攔住。
“就知道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