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感覺是真的,不是畫上去的。
“巴澤爾奧斯汀啊,聽說胖的人,壽命都很短,是真的嗎?”
巴澤爾奧斯汀怒了,真的怒了。
你歧視巴澤爾奧斯汀。
我到底做錯什麼了,得罪你了。
“太陽出來了了,陸建平,你也許想知道這是哪,我告訴你,這是一個你可能將長眠於此的地方。”
“到昨晚為止,你一直在羨慕他人的生活。照鏡子時他們會看到什麼?在我看來,你是一個集易怒症與麻木病一身的奇怪混合體。”
“但更主要的是可憐,可悲。今天,你準備看著自己死去嗎?陸建平,還是去做些什麼?”
打開錄音機,聽到了是一段話。
陸建平,聞聲顫抖,他知道是自己。
他隻是一個小醜,娛樂他人的生活,可今天,他被人娛樂。
他要自己做什麼?殺人嗎?
還是自己等著死亡。
“安東尼奧亞伯拉罕,這是你的叫醒電話。你每天的工作隻是一邊告訴病人們‘對不起,我儘力了。’一邊無動於衷地看著他們死去。”
“今天,你將成為死神。這場遊戲你的目標就是必須在6點前殺死陸建平。這屋裡還有個人,當你血液裡有那麼多毒素,你所能做的就隻有自殺了。有幾種方法來過關。道具都隱藏在你的周圍。但要記住標記著寶箱位置。如果你6點前沒殺死陸建平,那麼庫爾尼科娃道格拉斯太太和葛麗泰克裡斯多夫也將死去。而你,庫爾尼科娃道格拉斯,我會讓你在這房間裡腐爛。那麼遊戲開始。”
殺死陸建平,自己可以活著出去。
這是自己的任務。
陸建平愣了一下,警惕安東尼奧亞伯拉罕。
他看著那把槍,不能給安東尼奧亞伯拉罕得到。
兩人,此刻,互相警惕。
“給我,快點。”
“給我,快點。”
安東尼奧亞伯拉罕爬起來,要拿錄音機。
陸建平把錄音機拋過去。
安東尼奧亞伯拉罕再聽一遍錄音。
“庫爾尼科娃道格拉斯太太和葛麗泰克裡斯多夫也將死去。而你,庫爾尼科娃道格拉斯,我會讓你在這房間裡腐爛吧。”
“知道是誰的嗎?”
“讓遊戲開始吧。”
一台錄音機,說出很多信息。
那個人認識他們,而且,還知道他們的家人。
過去的生活,在他這裡,無所遁形。
“可能是惡作劇對吧?”
“可能是惡作劇對吧?”
這是兩人同時問的話,心裡祈禱是。
現實告訴他們,並不是。
這裡,是地獄。
他們,將會在這裡死去。
“遵從你的心。”
“這話是什麼意思?”
尋找。
他們看到了心。
馬桶外麵,畫著一顆心。
“在那裡,你旁邊的馬桶上。”
陸建平走過去馬桶,打開馬桶蓋。
他往裡麵摸索。
肮臟的馬桶,透著難聞的味道。
為了生活,他必須去摸。
找不到。
找水箱。他打開了,看到了一樣東西。
拿出來。
那一刻,陸建平很想哭。
早知道,先找這裡。
“早知道先找這裡。”
“早知道先找這裡。”
一句話,讓恐懼的氣氛得到了緩解。
兩人,同時重複。
打開,有一把鋸子。
兩人興奮極了,這是希望。
陸建平趕緊切割自己腳下的鎖鏈,切割,然後離開這裡。
切割。
切……個屁。
根本沒用,鋸子完全沒有作用。
希望,失望。
難過。
一切,都沒了。
兩把鋸子,一人一把。
徒勞無功。
憤怒的陸建平,扔了鋸子。
砸爛額鏡子。
兩人,沮喪不已。
安東尼奧亞伯拉罕,說出了一句話。
“他不是要我們鋸斷鎖鏈,他要我們鋸斷腿。”
“他要我們鋸斷腿?”
“我可能知道是誰乾的?”
“你說什麼,我並不認識他。”
“我隻是知道他。”
“那你快說,是誰?”
到底是誰?
陸建平心裡很憤怒,他要找出那個人。
安東尼奧亞伯拉罕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
一個罪犯,邪惡的罪犯。
犯下幾單案子,殺人手段之恐怖,令人發指。
警方,並沒有捉到他。
那個人,還在作案。
而他們,很幸運,是那個人下一個對象。
“報紙開始稱他為‘拚圖殺人狂’,事實上,嚴格來說他不是凶手,他沒有殺過人,他都是讓死者自己殺死自己而已。”
安東尼奧亞伯拉罕回憶,那一幕幕。
那些死去的人,死相恐怖。
見過之後,才知道恐怖。
自己殺死自己,多麼恐怖的事情。
無法想象這種事情發生自己身上。
每一個人的死法不一樣。救回來的人,也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