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衛都為了拿到這個宣德爐,都快把嘴皮子磨破了。
他先把宣德爐留存的條件統統講一遍,讓攤主感覺自己能得到真品的幾率很小很小,幾乎為零。
然後再讓攤主知道真品和仿品的差異,比如香爐是加入了金銀的,香爐表麵有白星或者叫銀星的是加入銀子的原因。
那沒有金星說明這個香爐沒有加入金子。
而宣德爐的先決條件就是要加入金子的,所以這點就讓攤主認定自己的就是仿品,在他出價的時候,自然不會喊的太高。
“對了,我見你說的頭頭是道,難道你見過真的宣德香爐?”
馬衛都鑒定宣德爐的一番話,就算是讓嶽正陽來說,也未必能說的這麼好。所以他有點懷疑馬衛都家裡有真東西。
“見是見過,不過是在彆人家裡。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不過和這個比起來,那個應該更有可能是真品。”
“那我還真想見識見識。”
嶽正陽想知道,馬衛都提起的這個香爐和自己的那個有什麼差彆。
“行啊,什麼時候你去我家,我幫你引薦一下。”
“那成,走,我們再到前麵去看看。”
兩人一起向前走,嶽正陽無所謂,提著一個公文包走的很自然。
而馬衛都就不一樣了,左手這個香爐還好一點,就見他右手不停亂動。一會兒放在這,一會兒放在那,生怕被迎麵而來的人給撞壞了。
“咦,這不是剛才那個和油頭翻譯吵架的那個攤主嗎?”
兩人不知不覺都快要逛到頭了。
“嘿,還真是。”
“老板,那個老外的事處理的怎樣了?”
嶽正陽在這個攤位停下,他看中一個物件,當沒有先問價,而是先關心攤主的事情。
“哦,是您啊,感謝您剛才仗義直言。都處理完了,那個翻譯讓他親戚給他送錢過來了,賠了我錢就走了。”
嶽正陽心想,這種人就應該送到派出所讓他單位過來,把他這種崇洋媚外的嘴臉給他們領導和同事們看看。
“沒事沒事,咱都是京城人,遇到這事能不管嘛。老板您這盤子怎麼賣啊?”
嶽正陽指著一個五彩的盤子向攤主樊剛問道。
“您要是想要的話,您就給四十五。”
嶽正陽一聽,這老板確實沒有跟自己瞎要,不像剛才的那個攤主,現在他刀子上估計還沾著血了吧。
也許是在這位攤主和油頭翻譯起紛爭,自己仗義直言了兩句,讓自己詢問這個攤主價錢的時候,他抹不開麵子吧。
“老板你看,我這個月剛發的工資也就三十八,我給您三十五,您看怎麼樣?”
攤主沒亂要價,嶽正陽也沒瞎砍價,雙方都很柔和。
“成交,就當交你這個朋友了。下次還請多照顧我這小攤啊。”
“那沒的說。”
嶽正陽從兜裡掏出一疊錢,數了三張十元的麵額和一張五元的。
樊剛看到嶽正陽手裡還剩下一遝錢,根本就不像嶽正陽說的剛發的工資的樣子。他也沒吭聲,人家還價嘛,總得找點理由的嘛。
一單生意成交,各自歡喜。
馬衛都卻是暗自肺腑,這人和人就是不一樣,自己剛才費了多少吐沫,都沒能讓攤主把價格說低了。
現在嶽正陽也沒說什麼啊,這攤主自己就把價格往低了開。
這人和人的差距就這麼大嗎?
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馬衛都想著差不多要回去了。
主要是他手裡現在錢不多了,到時候看到喜歡的物件又沒有錢買,那多難受。
更何況他有兩樣物件在手裡,拿一會兒也就罷了,這麼一直拿著他的手都已經酸了,他索性就回去了。
“三哥,我看天色也差不多要快黑了。”
嶽正陽看看也是,自己近一點都要半個小時了,馬衛都遠點的那還不要一個多小時才能到家啊。
“行啊,那我們就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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