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陽門庭!
等嶽正陽從圍牆翻走了,家裡前院已經進來人了。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蔡毓章和錢四海,他倆後麵還跟著四五個人,其中就有鄒恒在列。
“哎吆,是蔡院長啊,是找我們加正陽的吧。那可真是不巧了,他都出去兩三個鐘頭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裴紅英一邊把人往家裡引,一邊向他解釋。
和嶽正陽這麼多年,裴紅英的嘴皮子自然也練得如火純青,謊話連篇張口就來。
“哦?還沒回來啊,哎~博物院有點事要找他,沒回來我們就在家裡等他吧,想來他馬上就能回來了吧。”
進了自己家客廳,裴紅英給幾位倒上茶水,現在嶽正陽都出去了,裴紅英自然不要著急,你們要等,那就讓你們等吧,家裡茶水管夠。
等啊等啊,這一等就是一個鐘頭,蔡毓章期待的嶽正陽還是沒有回來。
蔡毓章感到無聊,於是又向裴紅英要了她們家的象棋。就這樣,幾個人開始一邊下棋一邊等嶽正陽回來。
下棋時間可就過的很快了,不一會就三個鐘頭都過去了。
現在裴紅英都要準備做燒晚飯了,看他們還不走,還正是自己老公說那樣真是鬼見愁啊。
於是裴紅英就問他們要不要給他們帶飯啊。
裴紅英說這話的意思很明顯,這是要趕他們走。
可是蔡毓章這個老滑頭,哪裡會按套路回話。
他說好呀,反正也是為了等嶽正陽耽誤時間的,在嶽正陽家裡吃飯理所應當了。
然後幾個人在嶽正陽家吃了晚飯,繼續等,一直等到裴紅英要睡覺了,他們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離開之前蔡毓章還告訴裴紅英,讓她告訴嶽正陽,第二天一大早一定來博物院一趟。
等裴紅英答應了,這些人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而嶽正陽離開家他都不知道去哪裡,想去找個熟人家吧,他一想,沒有一個熟人能容下他的。
不是兄弟朋友關係不好,而是人家都結婚了,老婆小孩熱炕頭的,自己不好意思去打擾。
最後嶽正陽跑去了西單正陽門酒樓去了,他打算在酒樓的辦公室將就一晚,前麵大街的酒樓是不能去了,他怕蔡毓章在那裡等他,畢竟蔡毓章知道自己在前門大街有個酒樓。
說什麼?怎麼不住賓館?
這話怎麼說的,地地道道的京城人,你竟然讓他住賓館,說出去還要麵子不要。
“落荒而逃”的去住賓館和顯擺去住賓館是不一樣的好不好。
辦公室睡覺自然不如自己家的床上舒服了,嶽正陽到了下半夜才睡著。等到了早上醒來,酒樓的工人都已經來上班了。
嶽正陽整了整一夜未脫的衣服,在後廚簡單的洗漱了一下。
嶽正陽在辦公室吃了經理李愛蘭帶了早點,抽了一支煙休息一下,就出去了。
大街上,嶽正陽毫無目的的走著,也不知道去哪,現在琉璃廠他不敢去了。
一但去了,估計自己就會像後世的明星一樣,被人圍追堵截的那多不好啊。
大家都有事,嶽正陽想來想去還是找馬衛都吧,畢竟兩人的共同話題多一點。
於是嶽正陽就來到了青年文社,在門衛處一打聽馬衛都還真在。
不過,嶽正陽沒有進去,因為他已經看見馬衛都出來了。
“哎,三哥,你怎麼來了,這不是巧了嗎,您要是再遲一步,我就出門去了。”
“怎麼你要去采訪去?”
“采訪?那是哥們乾的事嘛?我剛才已經請了假,準備去掏一個老宅子,三哥要不要一起去啊!”
去,這當然要去了,嶽正陽正愁沒地方去呢,現在有這好事,怎麼能少的了他呢。
嶽正陽出門匆忙,都沒有騎車,所以就坐上了馬衛都的自行車,兩人一道出發掏老宅子。
去了馬衛都掏老宅子的地方,這裡應該是馬衛都提前聯係好的,進了這家院子,房主就和馬衛都打起招呼。
和房主交談了兩句,嶽正陽才知道這家兒子要準備結婚了。
“大叔,您是想清理一批老物件兒,把房子重新收拾一下,給兒子當婚房用?”
“是,是是,之前的東西已經被我賣過一批了,後來聽親戚說我被人坑了,這不,他們給我介紹你們靠譜的人嘛。”
老人說著話,還從兜裡拿出了一個懷表看了看一下時間。
嶽正陽和馬衛都兩人相視一笑,他們一眼就看出這隻懷表是個老玩意兒。
不過他們知道的,第一次不能上來就這麼著急,這事兒得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