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國平抿抿唇,緩了口氣,才側頭輕聲問她去哪?
“回四合院還是家屬院?”
何思為說,“回家屬院吧,我東西都在那邊。”
其實帶到四合院的東西也就是些平時換洗的衣服,家屬院那邊也有衣服,但是今天兩人要談談這次的事情,何思為覺得是四合院隔音,也不用去理會彆人的目光,兩個人可以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談。
不用沈國平說,前麵的寧全山調頭,往四合院的方向開。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等在胡同口的道邊停下來的時候,沈國平讓寧全山去打些飯菜回來。
夫妻倆個往家裡走,胡同裡的人看到沈國平的時候,眼裡閃過驚訝,倒不像家屬院那般。
夫妻兩個進了家後,沈國平把門帶上,回頭趕上何思為,伸手將人帶進懷裡,何思為推開他,往一旁讓了兩步。
她淡淡的說,“在外麵呢,大白天的。”
以前在家屬院的時候,在院子裡,沈國平這樣做,也沒聽小姑娘說怕人看到。
沈國平笑笑,說,“好,咱們進屋談。”
何思為嗯了一聲。
進了屋,何思為就在椅子旁坐下來,沈國平扯了另一個椅子擺到她麵前,坐下來後,他問,“生氣了?”
何思為說,“有點吧。”
沈國平說,“你應該生事,這麼大的事情,我沒有告訴你,讓你受了這麼大驚嚇,是我的錯。隻是這件事我一時也不知道要怎麼和你說起來,我也沒有想到我老師那邊會出事,不過一切都過去了,以後這種事再也不會發生了。”
何思為看著他,見他並沒有再深說的意思,鼻子有些酸,為自己傷心。
出了這麼大的事,他隻是三言兩語的說了一下,根本沒有提是什麼事,他老師的事還有他和國外老師女兒通信的事,一句也沒有提。
兩個多月,不說度日如年,那也差不多。
可是他對麵她時,隻是輕飄飄的這幾句話。
何思為覺得挺沒意思的,她不死心的追問,“沒有彆的要說的了?”
然後聽他說,“裡麵的事情,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我以後慢慢和你說好不好?”
畫大餅呢。
把她當幾歲的孩子呢。
何思為心沉下去,起身,“我去看看寧全山回沒回來。”
他們也才坐下幾分鐘,寧全山怕是還沒有到地方。
沈國平看小姑娘生氣了,起身拉住她胳膊,“思為,你在生氣?”
何思為好笑的回頭看著他,“我不該生氣嗎?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做?理解你,說你委屈了,然後心疼你?沈國平,咱們倆是夫妻,你被關起來兩個多月,還是因為你和你老師女兒通信的原因,這些你都不需要解釋嗎?”
“她隻是我老師的女兒。”
“隻是你老師的女兒,那組織上調查的時候,你為什麼不開口?”
沈國平不語。
何思為也不想聽他說,一把甩開他,“你剛出來,應該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這邊你不用擔心,你忙你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