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為走出房間,左右房間都鎖著門,看不到裡麵什麼樣,不過像招待所這種地方,房間的格局應該都是一樣的。
在院子裡假裝遛彎回到房間後,何思為帶上門,在床邊坐了一會兒,何思為把東西收拾好,提著去了前麵服務員。
服務員看到何思為提著東西,便提醒她,“同誌,公安交代過你不能走。”
何思為說,“我不走,我自己不敢睡,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服務員愣住了,她四十五六歲的樣子,打量著何思為,“你結婚了吧?”
何思為說結了。
服務員沒有說話,可是眼神卻已經問出了她想說的話,既然結婚了,怎麼還不敢睡?
停了一會兒,服務員說,“是這樣的,我晚上不在這裡住,我回家的,現在招待所裡沒有人,你覺得害怕,等晚上那夥人回來就好了。”
何思為說,“既然這樣,你看你能不能送我去隔壁的公安局,我去那裡住。”
服務員又愣住了。
何思為說,“就在隔壁,幾步的距離,麻煩你送我過去吧。”
公安沒有交代過這種情況怎麼處理,但是人送到公安局也不是什麼說不過去的事,服務員跟著何思為出了招待所,沒走幾步就遇到了一個微胖愛笑的中年婦女。
服務員喊她紅姐。
紅姐笑著問她,“你這是要去哪啊?”
服務員指著何思為,“這位同誌不敢自己睡,讓我送她去公安局。”
紅姐微愣,“喲,這是哪門子的事啊,不敢睡還要去公安局。是在你們招待所住的嗎?走走走,這事怎麼能麻煩公安呢,正好我也在你們那住,我可以和這位同誌做伴。”
何思為一聽,才知道這個紅姐是住在招待所的人。
服務員沒有應聲,而是先谘詢何思為的意見,“同誌,你看這樣行嗎?紅姐在我們這半個多月了,還要住些日子,人很好的。”
何思為說,“不用了,我不喜歡麻煩外人。”
服務員雖沒有說,但是神情裡帶了幾分不快。
何思為不理會,還提醒她,“咱們走吧。”
紅姐卻笑著上前,“哎,這位同誌,你也彆怪我話多,咱們老百姓就因為不敢睡而找公安,這也說不過去啊?”
何思為笑意的打量著她,“我可不是老百姓,我是嫌疑犯,火車上死了人,有可能是我害的。”
紅姐笑了,“哎,你這你這同誌,也太喜歡開玩笑了。”
而一旁的服務員聽到何思為的話之後,卻嚇到了,忙說,“走吧,我送你去。”
公安送人過來的時候,可沒說這是個‘殺人犯’啊。
何思為彆有深意的看到紅姐僵住的笑,跟著服務員走了。
不是她多想,正常人聽到她剛剛的話,都會像服務員一樣的反應,這個紅姐卻還在打哈哈。
沒有鬼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