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民沒有走,他在一旁坐下來,“具體是怎麼回事?”
“感覺有人拿的包,被驚醒了,對方發現我醒了之後,就拿東西砍向我,然後你們就過來了,他跑了。”
事情很簡單,羅民讓她細想一下,有沒有什麼忽視的細節。
何思為說,“我想過了,沒有。”
羅民歉意的說,“對不起,是我失職。明天就要下山,沒想到最後一晚出這種事。”
今天又有兩支隊伍彙合到一起,這麼多人湊在一起,誰能想到還會出意外。
何思為說,“對方盯上我了,總會找到下手的機會,羅團長沒有必要自責,這個和你們沒有關係,在山上這一個月,你們做的已經很多了。”
羅民說,“我的職責就是保護好你們每一個人的安全,現在有人受傷了,就是我的失職。”
何思為知道他們軍人的執著,也不好再多說,“羅團長,我這邊沒事,你也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
羅民說好,起身離開時告訴何思為有事喊他。
他也沒有要求何思為換地方和大家在一處休息,單從這點上來說,他還是很民主的,並沒有因為出事而指責是何思為自己在這邊休息才引發的。
這一晚對何思為來說過的很漫長,到山上之後,她頭一晚失眠了沒有睡覺,不是不想睡,而是傷口痛的厲害,晚上她裝做無事的樣子,可是天亮之後,她沒有血色的臉,讓人看了還是心裡一驚。
“何思為,下山時我扶著你吧。”李紅第一個關心的開口,“你彆逞強了,那麼大的傷口,不是小事情。”
她這麼一說,大家才知道何思為受傷了。
麵對看過來的目光,何思為滿不在意的笑笑,“沒事,兩個人扶著走的更慢,我自己走就行,東西羅團長已經安排人幫我拿著走,放心吧,如果撐不住我再喊你。”
拒絕了,又留了活口,李紅也不好執意扶著人。
但是下山的時候,她一直跟在何思為的身邊,隨時準備著上前幫忙,不過下午到了山腳下,她發現何思為也沒有喊她幫忙,一個人硬是撐了過來。
山下已經有卡車等著,羅民也先讓小戰士跑下山通知,何思為一過來,立馬組織人過來扶著何思為上車,坐的是前麵副駕駛的位置。
至於下來的其他人,坐在後麵跟著一起回區裡。
不用走了,又坐到了副駕駛,這一天撐下來後,幾乎用儘了何思為全身的力氣。
眼睛一閉,何思為就沉沉的睡了過去,司機看到她突然身子一歪,很擔心出事,試了一下鼻息,有呼吸才鬆了口氣。
卡車是下午四點多接到人,回到區裡就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直接開進了區醫院,後麵有兩個戰士跳下來,和司機幫忙把何思為扶下車。
何思為一直也沒有醒過。
這一晚是和逢職班,看到送進來的是昏迷的何思為,也嚇了一跳,立馬讓人送進急診室,一邊聽小戰士敘述出了什麼事。
聽到是肩膀被砍,和逢立馬跟進急診室,讓護乾解開何思為的上衣,露出了傷口,毛巾和血已經粘到了一塊,隻能陰濕毛巾才能不扯壞傷口將毛巾拿下來。
紅腫又巴掌大的傷口鶴立在眼前,和逢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立馬處置起來,半個多小時後,傷口處理好,和逢又讓護士給何思為打了破傷風的針,才讓人推她回病房。
整個過程,何思為都沒有醒來過。
麵對小戰士的詢問,和逢說,“沒什麼問題,傷口處置好,再給她掛上消炎藥,明天人就能醒,你也回去和你們首長彙報一下情況吧。”
而他,也得給沈國平那邊送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