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薑化成的客套,何思為大方的應下。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總覺得薑化成話裡帶著挑釁。
就像薑英紅是把挑釁放在麵上的,而薑化成這個老東西,卻是最會玩陰的。
當年薑英紅惹出那麼大的事,最後沒有牽扯到薑立豐,如今薑立豐還當上了副場長,現在想想說薑立豐身後沒有靠山,何思為把腦袋揪下來給他們當球踢。
薑化成走了,何思為吃完早飯,正要去找王建國,王建國也正想找她,兩人在食堂外麵碰了麵。
王建國說,“我正要找你呢,佟彩芳差點出事。”
食堂門口人來人往,兩人走到不遠處的樹下說話。
原來昨天王建國和何思為溝通過後,擔心佟彩芳出事,就先往八連打電話,徐風山接到王建國的叮囑後,立馬讓婦女主任代娟芬盯著點佟彩芳,結果還真讓代娟芬把人救了。
佟彩芳晚上回到連隊之後,被人指點時與人突然爭吵起來,還主動向對方撲去,對方又是個男的,佟彩芳被推開的時候,如果不是代娟芬及時把人扶住,佟彩芳的頭就撞到石頭上了。
“還好人沒有事。佟彩芳平時性子老實,今天突然動手和人打架,又是主動跳起來的,確實把對方也嚇到了。”
何思為說,“她的反應確實很反常,應該是薑立豐給她出的主意,不然她不敢這麼來。”
王建國說,“徐風山已經把人看起來了,給我來了電話。”
王建國急著找何思為,也是想商量一下接下來怎麼辦。
何思為說,“薑立豐不知道那邊有沒有人給他遞信,趁著他還不知道,先讓佟彩芳自己招了,這樣一來,薑立豐想把自己摘出去也不可能,雖然最後他會狡辯是佟彩芳冤枉他,但是也先讓他緊張起來。”
王建國說,“你的意思是逼著薑立豐在這邊沒有立足之地?然後讓他自己動起來然後露出尾巴?”
何思為點頭,“這是最有效的辦法。”
王建國想了一下,點點頭,確實現在隻有這個辦法了。
沒有確鑿的證據,不能拿薑立豐怎麼樣,就是薑立豐承認了又能怎麼樣?隻能說他幫佟彩芳出主意,也不能代表著什麼。
薑立豐很在乎自己的名聲,如果讓他受人指點,他一定會著急。
兩人商量出來了,何思為才問起薑家的事,把看到薑英紅和薑化成的事情說了。
王建國說,“這幾年他們一直待在外麵,薑立豐回來後,他們也跟著回來了。對了,柴土根昨天就過來了,想到薑家提親。”
“柴土根?”
王建國說,“過了幾年,你都不記得了吧?我雖然不在,但是我都聽說了,當初薑英紅躲在他住的地方,名聲也不好了。以前在八連做拖拉機手的那個。”
何思為恍然,“是他啊,我想起來了,當初薑家讓他娶薑英紅他不同意,現在是看著薑立豐是副場長了?”
“柴土根後來過的也不好,做了普通職工,在八連也被人排擠,也沒有人願意嫁給他。”
何思為說,“薑家不會同意的,我看薑英紅變化很大,更不可能嫁給他。”
“昨天柴土根先找到的薑立豐,薑立豐態度倒是挺和氣,也沒有紅臉,隻是讓人回去,說他和薑英紅不可能。現在看,薑立豐的情緒很穩定,越是情緒穩定的人,越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