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嶽良在這邊待了幾天,要回共青農場,再說妻子也要開學了,所以現在得回去了。
結果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妻子,正要和人打聽的時候,卻見妻子興衝衝的趕了回來。
“你這是去哪了?”
王桂珍沒回答他,而是反問他,“你剛剛吃早飯遇到何思為了?”
方嶽良點頭,“遇到了,她生病了,王建國照顧了一晚,怎麼了?”
“生病了?”
“是啊,發燒,人看著現在還沒什麼精神。”
王桂珍說,“她就是中醫,竟然也會生病。”
方嶽良被她的話逗笑了,“醫生也是人啊,怎麼能不生病啊?好了,咱們得回去了,你收拾東西了嗎?”
王桂珍說,“早上起來就收拾好了,咱們也回去吧。”
方嶽良沒有多想,他又急著趕回農場,三人很快就在場部裡坐上車,往自己的農場去。
路上有司機在,王桂珍沒有說話,等下了車,到了家裡了,王桂珍才急的搓搓手。
原本她是想私下裡觀察的,結果丈夫回來後說何思為病了,這樣的話,倒是拿不準了。
可是孤男寡女的,他們說什麼事也沒有發生,誰相信呢。
王桂珍眼裡閃著異樣的光芒,臉上升起陰險的笑。
時光飛轉,八月下旬,要上學的都已經出發了。
王桂珍和徐明都走了。
何思為的日子也恢複了平靜,她就住在醫院這邊,每天都會去前麵轉一圈,過來看病的人並不多,實在有病的厲害的,都直接去區裡了。
自打那天生病,何思為養了一周,人才有了精神。
這天,她去食堂吃飯,正好忙了幾天不碰見麵的王建國也過來了,看到她之後,直接走過來,從兜裡掏出一封信,放到桌子上。
“從首都那邊來的信。”
何思為拿起信,嘴上說,“我都和邢玉山他們說有事給我打電話了,他們怎麼還寫信過來了?”
前幾天養身體,她給南方的侯老師去一封信,也不可能回的這麼快,那麼給她來信的,就該是邢玉山他們了。
王建國說,“你先看信,我去打飯。”
何思為打開信,才發現不是邢玉山他們寫的,上麵對她的稱呼也很客氣,叫她何思為同誌。
如此,何思為先看了一眼信的結尾,上麵寫著董千秋。
這個名字,何思為並不認識。
她從頭開始重新看信,等王建國回來坐下了,她才把信看完。
王建國咬了口饅頭,“信裡說了什麼?看你表情這麼嚴肅?”
何思為把信收起來,說,“沒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