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子沒有燒,炕也就是涼的,何思為卻沒有心思去管那些,自打重生回來之後,她一直處處要強,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沒有擺爛的時候。
可是今天,她想寵自己一會兒,不想動就不想動,不開心就是不開心,不用在誰麵前去強撐著。
她隻想做一會兒回她自己。
天色暗下來之前,王建國打著飯,叫上徐明,兩個人過來了,敲門沒有人應,兩人生怕何思為想不開,直接推開門進去,發現屋裡一片漆黑,找到燈繩拉開燈,發現人在炕上睡覺。
徐明緊緊身上的大衣,走到爐子那去,看到火滅了,直接動手引火。
王建國走到炕邊,輕輕叫了一聲,發現人沒有反應,他忍了一下,把被子扯開,隻見何思為的臉通紅一片。
他說,“壞了,發燒了。”
徐明說,“屋裡這麼冷,能不凍生病嗎?我把爐子點著了去前麵醫院拿點退燒藥。”
王建國說,“我去打點水。”
兩人分頭行動,火燒起來,屋裡有了暖意,徐明也從前麵拿了安乃近片回來。
王建國喊了幾句,何思為是有應,可就是不起來吃藥,明顯是人燒糊塗了。
王建國隻能把人扶起來,何思為這次醒了,迷糊看到王建國和徐明在她屋,她還問兩人怎麼在這。
徐明把藥和水遞到她跟前,“先吃了藥再說吧。”
何思為說,“我這是又生病了嗎?”
徐明卻不接話,把藥塞進她嘴裡,又把水遞過去。
何思為配合的吃了藥,王建國這才把人又放回炕上,扯了被子給她蓋上。
“要不是我們兩個過來,你還不知道燒成什麼樣呢。”
何思為閉著眼睛,“我好困,先睡一會兒,你們倆不用管我,我沒事。”
人都燒成這樣了,還說沒事,他們怎麼會相信。
兩人沒有走,就在屋裡坐著,開始還擔心吵到何思為而不敢說話,時間一點點過去,兩人才小聲交談起來。
王建國這幾天在忙著過年的事,他要往下麵連隊跑一跑,徐明讓他明天就去,何思為這邊有他。
王建國說,“不著急,等薑立豐開車回來的吧,明天他回場部也得晚上。”
徐明就問,“就這麼放他出去,萬一他真有問題,豈不是給他和外人接觸的機會?”
王建國說,“在咱們眼皮子底下,你以為他就送不出消息去?和外人聯係不上?隻是自欺欺人罷了,如果這次去區裡,他真與人碰麵,還正中我心意呢,咱們就好從與他接觸的人下手了。”
柴土根這邊隻有一條線,關於秦宇凡逃跑,是不是薑立豐讓他做的,現在秦宇凡已經被槍斃了,這件事情死無對證,已經沒有意義了。
所以讓薑立豐出去,反而是想找到更多的線索。
徐明又問起唐國誌來,“他在這,現在怎麼處理?”
“一個大活人,又不是不能自理,有錢就住招待所,著急就自己坐火車回首都。”
之前看在沈國平的麵子,自然是多加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