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協浩見兩個人都在安慰自己,心裡反而越發過意不去了,明明是自己這邊的錯,最後反而換成他們兩個人過來安排自己安慰自己了。
轉念想想,開始心裡還有些負擔,後來也就放下了,以沈國平和李國梁的人品,如果真的計較了,也不會像麵上說這些話,兩個人格局大,如果他再小心翼翼的,反而是他格局小了。
晚上徐協浩要去何思為他們家吃飯,所以就跟妻子那邊說晚上不回家吃飯了,王嫂子沒覺得什麼,反而覺得他們這樣在一起吃飯,兩家走的走動了更好。
結果卻發現表妹那邊,一聽到表姐夫要去何思為家裡吃飯,整個臉上的血色又退下去了。
看到這一幕,王嫂子心裡就更擔心了,總覺得這事情不對,可是問了吧,她又不說,便也藏了個心眼兒,暗暗想著晚上等丈夫回來之後,跟丈夫商量一下才行,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一提到何思為那邊,人就變得魂不守舍呢,仿佛出了什麼大事情一樣。
卻哪裡知道表妹已經給她闖了那麼大的一個禍。
而何思為看到丈夫和李國梁約著徐協浩到自己家裡來吃飯,徐協浩見到她的時候有一點不好意思的喊了弟妹,她心裡隱隱便明白,事情應該是說開了。
再看到兩家還能這樣和平的來往,何思為也高興,總不希望因為做媒人不成,就走遠了,鬨的心裡生了怨恨。
晚上吃飯的時候,邢玉山和王東也在的,徐協浩還特意觀察了一下邢玉山,發現邢玉山確實很優秀。
在聊天的過程中,又知道了邢玉山家裡的條件,加上他自己本身又如此優秀之後,徐協浩心裡忍不住歎氣,就艾琳那樣的性子,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她能來招惹的呢?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樣的情況,即便是找李國梁這樣離婚的人,也算是高攀了,竟然還要往高上看。
在徐協浩看來,不單單是眼光往上看了,認不清自己的身份,甚至他這個在部隊給她介紹相親的時候,她做出這種事情來,害得她們夫妻兩個很丟人,也很丟臉。
這是,騎驢找馬用到了彆人身上。
原本是想促成一段好事,也是想著這個表妹家世可憐,幫扶一把,結果好把夫妻兩個弄得裡外不是人。
雖然何思為他們並沒有指責怪他們,但是兩口子心裡也不舒服。
麵對沈國平夫婦的時候也很尷尬,特彆是李國梁這邊,讓徐協浩更抬不起頭來,當然這都是徐協浩內心的想法,晚上吃過飯之後回到家裡,王嫂子看到丈夫的樣子,臉色不好看,但是表妹在家裡頭,見丈夫也沒有說什麼,不動聲色的沒有多問。
家屬院家家住房的格局都是一樣的,艾琳到了這邊之後,是住在北屋的小炕的,而徐協浩夫妻兩個住在正屋,晚上躺在炕上之後,徐協浩才小聲的把艾琳做的事情跟妻子說了。
王嫂子一聽立馬坐了起來,整個人臉色都變了。
她想開口問,又覺得這樣一來聲音太大了,便又躺回到床上,湊到丈夫身邊,“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協浩生氣的說,“我能知道是怎麼回事,還是你自己去問問艾琳吧。這事還是何思為那邊發現的,而且何思為已經跟安林談過了,讓她自己跟李國梁或者和你說,可是她主意正,誰也沒有跟誰說,最後何思為兩口子這才把事情跟李國梁說了,正好當時我也在,沈國平便也沒有瞞著我。你說說這做的是什麼事兒啊?原本是好意給她介紹個好的對象,結果她呢,跟人家處著呢,就看上人家的朋友了,這事說出去我都張不開口,主要是誰也不能乾出這種事兒啊。”
王嫂子臊的臉也通紅,忙問丈夫,“何思為他們那邊沒生氣吧?”
徐協浩說,“放心吧,他們沒有生氣,但是他們不生氣,咱們也不能當這事兒就過去了呀,換成你你想一想,這件事情你心裡憋不憋屈?你怎麼想?是不是被人拿當著猴耍了?”
王嫂子說,“這還用說嗎?自然是這個理兒,隻是我也沒有想到,艾琳看著性子這麼老實,結果心思卻能這麼重,要是知道她這樣的話,我也不可能給她介紹相親啊。”
徐協浩見愛人自責,便勸著道,“這事也不怪你,你也是好心,隻是沒有想到事情變成這樣子。”
王嫂子默不作聲,心裡卻難受的很,表妹家裡條件不好,她也是想著借著這次機會,給表妹找個好人家,要說她有私心,也就是想著同為女人,不想讓表妹過得那麼困難。
如果表妹真對李國梁有不滿的話,大不了可以直接說出來,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呢?
徐協浩說,“好了,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明天跟艾琳那邊也好好談一談,讓她也不必有心理壓力,也是想做好事,如今她自己心裡有彆的想法,咱們也不能摁著她非要結這門親事,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隻是他她邢玉山那邊是不可能的,畢竟兩個人不是一路人,況且她都跟李國梁相親了,又怎麼能和邢玉山走到一起去呢。她怎麼也得認清一下自己的身份啊,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王嫂子說,“這事兒還用你說嗎?我心裡都有數。放心吧,明天我知道怎麼說,就像你說的咱們是好心讓她過來,給她介紹個人家,如今她有自己的心思和盤算,咱也不能生氣呀,把人再得罪了,笑著臉把人哄走算了。”
徐協浩見愛人明白自己的意思了,也就放心了。
夫妻兩個壓著聲音說的,住在小北屋的艾琳沒有聽到,可是也隱隱聽著夫妻兩個在說話,卻是不知道夫妻兩個在說什麼。
第2天,看到姐夫和表姐並沒有什麼異樣的神情,她也暗暗鬆了口氣,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又覺得何思為那天是嚇唬她的,並沒有將這件事情說給表姐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