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為將信任給她們了,她們就這樣做,這哪裡是人乾的事兒啊。
王嫂子是越想越生氣,這才直接把兩個人說了。
宋愛華聽到王嫂子說這話就不高興了,她說,“嫂子,話可不是你這麼說的,我們做什麼了?我們就是走錯地方了,我們也不想走失啊,萬一出事在樹林裡走不出來,我們怎麼辦呢?我們也害怕呀,現在話讓你這麼一說,像我們故意似的,誰想故意在樹林裡走丟啊?”
董秋在那邊接到宋愛華的眼神,也立馬加入了戰營,她說,“嫂子,你怎麼能這麼冤枉我們呢?說的像我們不識好歹一樣。我們兩個也是感恩的人,何思為讓我們跟著一起進山,還每天給我們開工資,我們心裡都明白呢,當山裡之後也是想著多幫她采些藥,誰知道走著走著,就走到彆的地方找不到大家了,當時我們兩個也嚇壞了,這在天黑之前才趕快趕回來,如果趕不回來了,在深山裡遇到危險,我們兩個隻怕這條命都達到山裡了,為了幫何思為采這些藥,我們兩個命都要搭理了,你怎麼還能說我們兩個有私心呢?”
王嫂子看她們還在麵前爭論,冷哼一聲,“到底藏沒藏私心,你們自己心裡知道,是不是走丟了,你們心裡更明白。來的這一路上,何思為可是教大家在山裡怎麼辨彆方向,又怎麼找回來了。你們既然走丟了,怎麼可能走丟一天又找回來了?應該越走越遠呢。如果真能找回來,那走不遠應該也就尋回來了,這話說出來誰會相信呢?傻子都知道你們說這是假話,更不需要說何思為她們這種聰明人。”
“她不當麵戳破你們,那是因為給你們留麵子,給你們男人留麵子,這次還帶著部隊這麼多人進來的,大家有目共睹,這事兒在山上不好說,那就等回去說吧。”
嘴上這麼說,但是王嫂子心裡也明白,等回去之後,何思為那種聰明人更不會說,大不了下次就不帶這兩個人進山了。
至於自己這邊,王嫂子倒是不擔心的,這些日子她們跟何思為家裡走的也很近,何思為那種人也不是遷怒到彆人身上的,她也沒有犯毛病,隻要再有活了,也一定會帶著她。
可是縱然如此,王嫂子看著這兩個人自私的行為,心裡也忍不住生氣。
自打何思為搬到家屬院這邊來,家屬院這邊就沒有過好聽的話,針對何思為的事情也不少,可是何思為根本就不跟大家計較。
這樣的人,大家為什麼就不好好跟人相處呢?
隻知道盯著人家的東西看,看人家眼紅,也不想想人家有那麼多東西,那也是靠自己的能耐的,而不是靠她們這些人鑽空子才能得到的。
王嫂子越想越生氣,看著兩個人還一臉不服,便對她們說,“該說的我都說了,接下來該怎麼做,那就看你們自己吧,你們不愛聽就當我放屁,就當我沒說。”
宋愛華說,“嫂子,你看看你說這話,你當麵都這麼說我們了,現在又說這話當你沒說了?可是話你都說出來了,行,既然話你這麼說了,明天我們就找何思為理論理論去,告訴她一聲,我們可不是故意往山裡走的。這大山裡頭什麼也沒有,我們往山裡走什麼呀?我們這次進山,不就是跟著她一起來采東西嗎?現在既然讓大家誤會了,那就說清楚了。”
王嫂子見宋愛華還要找何思為說清楚,當場冷笑一聲,“行啊,那你明天就找何思為去說清楚吧,我也想看看,你怎麼找何思為還有臉說這些事情。”
宋愛華猛地站了起來,瞪著王嫂子,帳篷裡很黑,看不清彼此的神情。
可是也能想象得到她此時臉上有多難看,“嫂子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還有臉找她說?我做什麼事情就讓你說不要臉了。”
王嫂子說,“帳篷都離得這麼近,你再大點聲音,大家就都聽到了,大晚上的你不要自己的名聲,也為你男人著想著想吧。”
王嫂子的根本就不想跟她一樣計較,接下來宋愛華又說了很多難聽的話,可是王嫂子一句也不接。
宋愛華就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渾身的力氣使不出來,大晚上的她確實也怕給自己的男人惹麻煩,野山參沒有找到,最後還讓自己的男人在部隊裡頭受人排擠,那就得不償失了。
宋愛華又坐了下來,隻是心裡越想越委屈,拉著董秋抹起淚來,聲音卻也小了很多,她說,“咱們這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事情了?在山裡走丟了,卻還讓人冤枉說咱們長藏私心了,咱們到底藏什麼私心呢?就這山裡頭有什麼東西值得這麼惦記的?”
宋愛華還在這裡強詞奪理給自己找理由呢。
王嫂子在那邊說,“當然是野山參呢,上次何思為在山裡找了幾顆野生參之後,你敢說你不眼紅嗎?隻怕這事兒你在心裡惦記了很久了,就指望著這次進山裡再找野山參呢,這山裡頭野山參多了,可惜呀,對山裡不熟悉的人,就是把自己葬身這山裡頭也找不到,就彆做那白日大夢了。”
宋愛華這心口的氣兒剛平靜一下,被王嫂子的話又激了起來,她生氣地抬腿踹了王嫂子一腳,王嫂子回身又回踹了她一腳。
兩個人就動起手來,董秋一看這倆人都動手了,也嚇到了,忙在中間攔著,說,“兩位嫂子,可安靜一下吧,大晚上的大家都聽著呢。一會把人招來了,咱們仨這臉都彆要了。”
董秋坐在中間,被兩個人踹了好幾腳,痛得她低呼出聲,兩個人到底也都是要臉的,最後都又消停下來了,這一晚上再也沒有人開過口。
而另一邊,何思為他們很快就聽到了消息,說王嫂子她們那邊帳篷旁吵了起來,聽著是王嫂子和宋愛華吵架的。
沈國平讓小戰士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