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像一條大狗,老老實實的跟在何平身後。
走了不久,何平就找到了清虛學堂,因為相距本就不遠,清虛學堂的招牌很大,異常顯眼。
路過清虛學堂之後,何平繼續前行,怎麼也是出來了,索性轉轉。
平州城中心,有一個巨大的廣場,每到傍晚,廣場上有不少攤點,賣衣服的,賣鐵器的,賣瓷器的,甚至有賣玉器賣古玩的,各種攤點,銷售各種各樣的東西,人來人往,叫賣聲不斷,就跟地球上的夜市差不多。
那個時候,何平也會到夜市上看看,但是很少買東西,頂多買幾雙襪子,買個剪指甲刀之類的,對於玉器古玩,何平從來不敢碰,第一他沒錢,第二那玩意兒水太深,稍微不注意,就會上個大當。
他背著手,晃晃悠悠,從市場的一頭轉到另一頭,沒什麼可買的,準備返回客棧。
一回頭,卻發現白狐沒有跟上,這隻白狐很值錢,不能丟啊。
何平匆忙往回走,沒走多遠,就看到了白狐。這家夥正像條狗那樣,趴在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地攤前,一動不動。
周圍已經圍了好多人,大家指指點點,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這是誰家的大狗?好漂亮啊!”一個美女道。
“你眼瞎啊,這是狐狸!”
“你他麼說誰眼瞎?”
一名白衣青年,分開人群,嗬斥道。
“就是,敢這樣和張小姐說話,找死啊!”
隨著冰冷的聲音,一名藍衣壯漢上前一步,怒目而視。
“趕緊道歉!”
說話的是一名青衣公子,風度翩翩,手拿一把折扇。
顯然,那人一句話,犯了眾怒。
“張小姐說是狗就是狗!”
再一個聲音響起。
“我錯了!這麼大一條白狗竟然沒認出來!”
這個人顯然已經慫了,咧了咧嘴,灰溜溜地走開。
張小姐頗有幾分姿色,皮膚白皙,腰肢婀娜。那幾個明顯就是她的追隨者。
“對不起,我的狐狸。”
何平心係狐狸,沒注意旁邊的爭吵,擠了過去,惹得眾人怒目而視。又來一個不長眼的?不少人幸災樂禍。
何平覺察到周圍氣氛不對,隻想儘快把狐狸抱走,怎奈狐狸根本不買賬,擰著身子,死活不起身,場麵有點尷尬。
何平立即明白過來,這其中必有蹊蹺。
順著狐狸的頭看去,他發覺,狐狸正死死地盯著一塊青綠色銅片。
何平不敢直接去碰銅片,而是拿起了銅片後麵的玉佩。
“這塊玉佩多少錢?”
攤主早就發現了不對,見何平拿起了玉佩,不動聲色的道“一個金幣!”
真坑人啊,何平倒吸了一口涼氣。
唉,自己這個小屌絲,有好東西他也買不起!今天這份機緣,自己能否把握?
“兩個金幣!”
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
“三個金幣!”
說話的是一個尖細的聲音,聽起來很不自然,似乎故意改變了嗓音。
何平放下玉佩,抱起白狐,默默退出人群。但願彆人不要注意到那塊銅片,他知道,現在他無論拿什麼,都必定有人和他搶,他這點錢,怎麼去和人家競爭?
這一次,狐狸倒是非常配合。最後,那塊玉佩被人以六個金幣的價格買走。
何平在附近地攤轉了一圈,等到人群散去,才慢慢踱回那個地攤。何平暗自籲了一口氣,銅片還在。
白狐成了何平的身份證,攤主剛才因為白狐的異常,賺了不少,自然喜笑顏開,對何平異常客氣。
“小兄弟想買什麼?我給你優惠點。”
何平暗自腹誹,我信你個鬼,裝模作樣的拿起一個小鼎。
“這個多少錢?”
“二十銀幣,你要便宜點,十八。”
何平搖了搖頭,輕輕放下。何平這次拿起了殘破的銅片,問道“這個多少錢?”
“這個五個銀幣。”
“太貴了。”何平再次放下。
他隱隱覺得,一旦錯過這塊銅片,今生今世,恐怕後悔莫及。
可是他隻有十個銀幣,最關鍵的是,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個銅片有蹊蹺。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何平又拿起了銅鼎,有些愛不釋手。
“怎麼樣?十八銀幣已經夠優惠了。”
何平考慮再三,從口袋裡掏出了手表。
“我身上沒錢了,我這個東西能準確計時,你看值多少錢?”
攤主不動聲色,接過手表,反複端詳起來,驚喜的表情一閃而逝。
“這個東西還可以,不過對我沒什麼用,勉強換給你小鼎吧!”
攤主有些肉疼的樣子。
何平似乎沒看到攤主的表情,隨手拿起了銅片,不情願的道“那不行,我太虧了。除非給我搭點東西。”
“那怎麼行?”
攤主嘴裡說著,卻沒有阻攔。其實他看何平回來,本來就有漫天要價的意思,誰知道眼前這個主兒根本沒錢。
好在手表看起來不錯,應該能賣個好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