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龍不滿地道。
“剛才被巨木砸傷了!”
其實何平就是感覺有些酸疼而已,體內法術一轉,早已無礙。不過這裡這麼多人,他自然要保存幾分實力。
江含月沒有說話,整了整衣服,舉起雙手,輕喝一聲“冰風暴!”
刹那間,沙地上狂風肆虐,片片寒冰漫天飛舞。狂風過後,原本空無一人的地麵上出現了一座人形冰雕,看樣子,這個人似乎正準備逃離。
何平知道剛才那瞬間的失神是受到了某種攻擊,這裡果然藏著一個人。
不過這家夥膽子太大了吧?,都不跑。也可能是對自己的隱身術有極強的信心。
確實,如果不是江含月用出這種大範圍攻擊法術,三人還真拿對方沒辦法。
剛才何平隻是瞬間失神,他所不知道的是,直到他撞在江含月身上,江含月還處於失神狀態,要不江含月就躲開了,怎會被他那麼尷尬的壓到了那裡。
江含月雖然有些尷尬,但是她也知道,要不是何平的格擋,那兩根巨木早就砸到她身上,說不定她已經化作白光出局了。
劉雲龍身處最後,沒有受到攻擊,自然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直到此刻才發現還有一個隱藏的人。劉雲龍毫不猶豫,再次發出一道斧刃,冰雕化為點點白光,消散在空中。
何平默默為自己加上一層寒冰守護,烈火守護,風盾,以防不測。這些法術的名字雖好,實際效果卻差強人意,隻等些許的防護。
三人保持原有的隊形往前推進。不管是遇見誰,江含月一個冰封術,將對方凍成冰雕,劉雲龍一道斧刃過去將對方化為碎片,這樣的招數幾乎百試不爽。
何平在前麵專職劃水。江含月和劉雲龍都是練氣七層,法術強度在大陣中幾乎是頂尖的存在,有著兩大高手在後,何平心裡極其放心。
前麵又有一名修士。江含月玉指一揚,嬌喝一聲“冰封術!”
一股冰寒力量疾射而出。
那人並不著急,同樣伸手一點,口中道“火牆!”
滾滾烈焰與冰寒力量撞在一起,激起滾滾白霧,周圍什麼都看不見了。劉雲龍揮動巨斧,一道道斧影飛出,穿透白霧襲向對方。江含月也再次發出了冰風暴,無數的冰刀在白霧中肆虐。在這樣密集的攻擊之下,對方絕無幸理。
白霧散去,顯現出一道並不偉岸的身影。三人小隊終於遇見了對手。何平正在疑惑對方如何躲過那一道道密集的斧刃,之間對方對著他們張開五指,大喝一聲“飛石術!”
一枚枚人們頭顱大小帶著火焰的石頭雨點一般衝過來。江含月凝起冰牆,劉雲龍則用法術凝聚起一個金色巨鐘,將三人罩在裡麵。對麵的石頭似乎無窮無儘,轟隆隆的撞擊聲聲不絕於耳。
片刻之後,嘩啦一聲,冰牆被帶火的石塊擊碎。石頭直接擊打在巨鐘之上,巨大的撞擊聲幾乎震破了大家的耳膜。江含月臉色蒼白,要不是剛才一路殺過來自己的消耗太大,自己還可以一直在冰牆裡麵注入法力,隻要自己有足夠的法力,這樣的石頭就攻不破她的冰牆。
劉雲龍的狀態和江含月差不多,法力幾乎見底,這樣的比鬥過程中不允許使用丹藥,劉雲龍隻能苦苦支撐。
哐當——,隨著一聲破鑼般的巨響,巨鐘碎裂,化為天地元氣。
江含月苦澀的一笑,自己百般努力,想不到最後還是功虧一簣。劉雲龍的心情和她差不多,不過表情卻輕鬆的多“沒事,我們又不會死!隻是喪失了一次曆練機會而已!”
原本一直劃水的何平突然跳出,擋在兩身前。
何平淩空躍起,將一塊帶火的石頭踢飛。隨著下落的身形,何平又是一拳,將一枚石頭打落在地。
轟——,一枚何平來不及擊飛的石頭擊打在何平的胸口。劉雲龍暗道不好,何師弟要被傳走了,下一個就是自己。奇怪的是,何平的身體竟然屹立不倒,並且又用手臂擊飛了一塊石頭。
對麵的修士驚掉了下巴,這是什麼情況?飛石砸中胸口都不掛,他的飛石術他可知道,這裡麵不僅蘊涵著土係法術的力量還有火係法術的力量,要是自己被砸中雖然不至於斃命,也一定會骨斷筋折。這個家夥怎麼什麼事都沒有?
何平並不是什麼事都沒有,一絲血跡已經出現在何平嘴角,可是他依然頑強地不斷的擊打著飛石。
各個大陣內的情況大陣外清晰可見,大陣的光罩就像一個球形電影屏幕。此刻不少人已經站了起來,嘴巴張得老大,這是怎樣的體術?這家夥絕對不是人,隻有傳說級變態的妖獸才能如此妖孽!
最吃驚的還是那些認識何平的人,這還是那個經常被大家調侃,經常被嘲笑的練氣三層的廢柴嗎?
何平對麵的修士已經有些心驚膽戰,他眼看著何平將石頭一塊塊擊飛,也看到一塊塊石頭砸在何平身上,可是何平就是屹立不倒,並且正在緩緩向自己靠近。
這名修士果斷的放棄攻擊,轉身就跑,可惜他也法力不多了。
何平見對方逃跑,給自己加了一個風行術,從儲物袋中拿出來自己珍藏多年的狼牙棒,那還是他當年打獵用過的,比他一開始打獵的那根略粗,釘子更多,不是法器,隻是他用來留作紀念的普通工具而已。
那名修士在跑動中覺得後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心中大驚,急忙向正打的不可開交的人群衝去。隻要鑽進人群,等他的法力再恢複一點,他就可以用土行術逃跑。
可惜想象很豐滿,現實卻異常骨感,還沒等他跑到最近的戰團,何平已經來到他背後,狼牙棒呼嘯著擊打在他的後腦。
點點白光在何平麵前消散,何平終於完成了首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