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慢慢咀嚼了幾下,似乎將那片長刀嚼碎了,一口咽了下去。接著一低頭,一口咬住了那名歸心派弟子的頭顱,咯吱一聲,將那名歸心派弟子的頭從脖子上咬了下來。
一股鮮血如噴泉一般從那人身上噴出,地麵瞬間被染紅。實際上這個過程並不快,可是詭異的是,那名歸心派弟子始終沒有發出呼救聲。
直到那個人被咬斷了脖子,始終沒有人前去施救,大家都沒有看清野豬是如何搶下了那個人的刀,又是如何將他按在了地上的。大家都停下腳步,誰都沒有說話。
野豬連看都不看眾人,自顧自的咀嚼著。吃掉了那人的腦袋,又吃那個人的身體。不大一會兒,那隻野豬竟將那個人全部吃下了肚子,連骨頭都沒有剩。
野豬吃完了一個人,似乎還沒有吃飽的樣子,開始舔舐地麵上的血跡。直到幾乎將地麵的血跡舔舐乾淨,野豬才閉上眼睛,呼呼大睡起來。不久之後,野豬竟然發出了如雷般的鼾聲。
眾人麵麵相覷,大家這是進入了一個囚牢嗎?沒聽說過血沙幻境是這個樣子的。
這個野豬的戰鬥力明顯不是大家所能匹敵的,無論是那咬合之力,還是那驚人的速度,都強大的讓人絕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誰都不敢上前一步。儘管此時野豬鼾聲如雷,但是誰知道這是不是陷阱?
從中午一直到了傍晚,一名身材瘦高的清虛學院的修士終於沉不住氣了。隻見他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個符籙,掐了一個法決,口中念念有詞。符籙燃燒起來,化作了一團半透明的白氣,融入了瘦高修士的身體。隨著這股白氣入體,瘦高修士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起來,最後徹底化為無形。
除了那震耳欲聾的鼾聲,周圍沒有任何聲音。
不知道那名修士出去了沒有,現在大家等於守著金山銀山,卻一點都拿不到,心裡難受之極。
又過了四五分鐘,何平有些羨慕起那個瘦高修士起來。此刻那人肯定早已出去,要是自己有一張隱身符就好了。就在這時,隻聽轟的一聲巨響,野豬的頭突然撞在了石壁上,長長的獠牙挑住了一個瘦高的身影。
”啊——“
這個時候,瘦高修士才發出一聲慘叫。野豬挑著瘦高修士,慢慢走回原來趴著的位置。前肢一抬,踢到了那名修士的後背上,哢嚓一聲,瘦高修士再無聲息。野豬將瘦高修士的屍體往身前一放,挑釁般的看了看眾修士,繼續睡覺。
天一派一名修士取出了一張符籙,正要激活,江含月轉頭道“不用試了,這裡似乎加了特殊的禁製,無法遁地!”
在那名修士用隱身符之前,江含月已經偷偷激活過遁地符。她發現這裡的地麵堅硬如鐵,根本無法下潛。
天馬上要黑了,眾人的心更加焦急起來。妖獸在夜晚往往更加凶悍,在這等下去不知道還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一名昆侖派弟子走到崖邊,開始向上攀爬。大家修為太低,都無法禦空飛行,但是用手攀爬總能爬出這個峽穀吧?
當然如有飛劍等法器,倒也可以勉強禦空飛行,不過自從進入那片森林之後,誰都不敢再試了,這裡的禦空禁製太厲害,直接就是形神俱滅。
這名昆侖弟子的舉動提醒了好多人,一時間,兩側崖壁上出現了不少向上攀爬的修士。
劉雲龍也加入了攀岩的隊伍,並且速度相當快,片刻之後,竟然被他衝到了前十之列。
野豬抬頭向這邊看了看,繼續趴下睡覺。野豬眼裡露出的鄙夷的眼神讓何平心裡一驚,隱隱有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劉雲龍哈哈大笑,對著下麵大喊“月師姐,等我攀上崖頂就拉你們上來!”
江含月微笑點頭。
此刻,爬得最高的那名昆侖派修士距離崖頂已經隻有數十尺之遙了,看到了希望,他的力量倍增,攀爬的速度更快。
崖底的修士受到鼓舞,更多的人跑到了崖邊,加入了攀爬的隊伍。
何平皺著眉頭,難道他剛才看錯了?就在這時,天空中爆發出一道紫色的閃電,嗞的一聲,爬到最前麵的那名昆侖派修士化為了灰燼。
排在第二的歸心派修士大驚,鬆開雙手,向下跳去。
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