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手掌一翻,向前輕輕一推,伴隨著呼呼的風聲,密密麻麻的長槍衝向江含月。
江含月微微一笑,手掌在身前畫了一個半圓,周圍看不出任何變化,偏偏長槍飛到她身前三米就停了下來。
哢哢哢,一陣亂響,長槍戳在虛空之中,無法前進。隨著長槍的不斷衝入,那片虛空忽然出現一道道白亮的裂紋,蛛網一般,這些裂紋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大,最後化為一片片碎片,嘩啦一聲,帶著一根根長槍掉落地麵。
江含月凝立不動,腳下落了一圈晶瑩的冰塊和一杆杆長槍。
何平暗自點頭,江含月的冰牆術更加強悍,運用起來也顯得更加得心應手。何平雙手握劍,身形向前急衝,在距離江含月五米左右的時候,長劍猛地一斬。
”劍刃斬!”
隨著何平一聲大喝,在何平身前忽然出現一道深深的溝壑,迅速向前伸展,直奔江含月的腳下。
江含月再次手腕一翻,召喚出一道透明的冰牆,可惜這次的冰牆沒有湊效。那道溝壑剛剛延伸到冰牆之下,嘩啦一聲,冰牆被劈為兩半。“
“好淩厲的劍氣!”
江含月讚歎一聲,纖足一點地麵,身體輕盈地飄了出去。
何平似乎早就算出來江含月閃躲的方向,縱身一躍,一下跳到了江含月身前,他的身形還未落地,寶劍早已斬出。
江含月長劍揚起,搭在何平劍鋒之上,身體借力飄出。
江含月落地之後,腳尖一點地麵,一圈圈白色的漣漪從腳下散開,一股冰寒之力彌漫開來。
這次何平距離江含月很近,幾乎瞬間就被這股冰寒之力籠罩,身形變得凝滯起來。
剛才江含月施展的正是冰環術,如果何平沒有佩戴冰心環,現在說不定已經被凍成了冰雕。
何平忍住冰寒,手指對著江含月一點,一團綠意飛出,化作一個巨大的囚籠,對著江含月當頭罩下。
江含月腳下一滑,身體飄離了囚籠籠罩的範圍。
何平再掐法訣,一根根竹筍般的植物忽然破土而出,刺向江含月。
江含月纖指輕彈,腳下忽然被堅冰覆蓋,將植物凍結在堅冰之內。
“何師弟,這樣打下去,一時半會分不出勝負,我可要動大殺招啦!”?江含月笑道。
何平也正在苦惱,這樣打下去,也不是辦法,他也正想試試自己新學的孤月斬,看看江含月能否接下。
“何師弟,我下一招不僅攻擊力極強,並且包含極強的凍結之力,你可要小心應對哦!”?江含月輕笑道。
“謝謝江師姐提醒,隻管出手吧!”
江含月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手指不斷掐動,口中念念有詞,似乎在吟誦古老的口訣。
何平當然也沒閒著,寶劍橫握,默念法訣。何平的劍尖忽然透出一團金黃色的光,這團金黃色的光越來越盛,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一輪金色的圓月。
嗖的一聲,這團圓月從何平的劍尖飛出,輕飄飄的,看似不快,實際卻極迅捷,化作金色的弧線,斬向江含月的腰際。
這正是何平新學會的圓月斬,何平知道圓月斬速度極快,怕江含月萬一躲不開,會被斬為兩段,所以故意將斬擊部位偏了一點,這樣的話,即使江含月完全不能躲避,也不會送命。以江含月的身手,怎麼可能躲不開?何平真正的後手是,這次的斬擊可以在他控製之下改變方向,所以無論江含月如何躲避,都無法完全躲開這次斬擊。
隨著江含月一句句口訣念出,她腳下的地麵竟然變成了淡藍色,一股刺骨的冰寒席卷開來,一種極其心悸的感激從何平心裡升起。
一枚淡藍色的匕首忽然出現在何平與江含月之間,匕首上纏繞著一道道符文,這些符文極其清晰,纖毫可見。
匕首不帶一絲聲音,速度也不快,緩緩地飄向何平的咽喉。
何平覺得自己明明可以輕易躲開這隻匕首,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渾身上下,連一根汗毛都動不了了。怎麼回事?何平想起了一個詞,空間凍結。
現在不僅僅是何平不能動,恐怕被那個匕首罩住的一切都不能動。按照何平學過的知識,他現在所處的空間,恐怕已經接近絕對零度,連空氣都已經被凍結。
何平想起了一本小說上說過的話,越是漂亮的女人越可怕。他已經吃過這個女人一次虧,那次就差點被其殺死,想不到這次又要故技重演。人家是吃一塹,長一智,他何平明明吃過一次虧,這次還要栽倒在這個女人麵前,這又能怪誰?
何平心裡縱有萬般不甘,卻也無可奈何,隻能眼巴巴的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