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奎利見楚婉不依不饒,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風範,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大聲道:“楚婉,你今晚不用吃飯了。”
說罷還看了一眼楚君瑤,但她表情淡淡的,似乎並沒有因此悲喜。
“老爺......”
“都散了吧。”楚奎利說完,便徑直去了書房,林湘湘見求情不成,便隻得作罷,出門的時候,還狠狠的削了楚君瑤一眼,這個梁子,算是永久的結下了。
無端被打的不成樣子,楚婉雖然蠢,但也知道是自己的親姊妹拿自己擋刀了,回到與楚絨共同的院落後人都散去,把楚絨的一個青花瓷瓶猛的一甩。
碎成了幾瓣。
“你乾什麼?”楚絨有些生氣,但也有些心虛。
“那你乾了什麼?你做的事情你自己清楚,關鍵時刻把我推出去擋刀,虧我還拿你當親姐妹!”楚婉撒潑到,再反手摔碎了另外一個瓶子,碎片撒了一地。
楚婉也知這次是自己有虧,那個瓷瓶子也沒有太過計較,聲音尖利的說:“是楚君瑤那小賤人打的,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怪我作甚?”
“我不管,這是你提議的,憑什麼你挨的打就比我少那麼多,我要去告訴父親!這都是你讓做的!”楚婉很生氣的欲走,卻被楚絨又按了回去。
“你現在說這些沒用,你也參與了,到時候你肯定也躲不開!”楚絨私心裡就想讓這件事囫圇過去了,好讓父親以為因為是楚婉挨得打比較多,所以是楚婉主使的。
她看楚婉暫時沒動作又說道:“我跟你講,我在翻她行李箱的時候翻到了一把像洋刀的東西!她不會是要來殺了我們吧,這個楚君瑤肯定不簡單,你想不想跟我下回再去翻一次?”
楚婉冷笑一聲,沒有同意她的提議:“我可沒有那麼蠢,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當槍使,這次你要去自己去,不要扯上我。”
見她拒絕,楚絨也沒有再說,但她已經想好了,這個行李自然是找機會還要再翻一次的,隻是肯定不帶楚婉了。
楚君瑤這個女人啊太過邪門,自己一定要好生提防著才行。
第二天早上,楚君瑤盤算著要出去一趟,便叫來了個丫頭。
“你們這裡,小姐們都可以隨便出去的麼?”楚君瑤問,心裡盤算著今天這一趟是如何也要走一遭的。
“是的,就是走之前要告訴楚老爺一聲。”丫頭乖順的應到。
若是說實話肯定出不去,還是要找個借口,楚君瑤想來把嘴唇抿的蒼白一些做出一副虛弱的樣子:“你去稟報你們老爺一聲,說我今天不大舒服,想要出去抓些藥。”
丫頭看起來也是個單純的,眨了眨眼睛說:“若是小姐不舒服,那便臥了床好好休息好了,我可以去替小姐抓藥的。”
楚君瑤連忙拒絕:“不,不用了,你不知道分量,讓我去不礙事的,你隻管通報就好。”
“是。”
消息到了楚奎利那裡,正在穿衣服的他聽到了眉頭一皺。
自己是肯定不願意她單獨出去的,但是讓自己陪她去肯定也是沒有這個心情的,想罷,他隨手指了一個老嬤嬤過來說:“今天小姐要出去,但她以前從未來過華城我怕她迷路,你好生守在她身邊,寸步都不能離,清楚麼?”
老嬤嬤點了點頭。
楚奎利給了些碎銀子銀子給她,再囑咐:“一定要好生看守,不要讓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老嬤嬤得了賞錢樂的合不攏嘴,連連保證自己會好好看著楚君瑤,絕不讓她逃離自己視線半步!
楚君瑤得知了是派一個老嬤嬤去給自己“帶路”,點了點頭,很合自己心意。
“不過是抓些藥而已,我知道藥堂在哪的,以前常有這毛病。”楚君瑤捂著心口狀似弱柳扶風似的說。
老嬤嬤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不過是抓藥而已,能出什麼事,老爺就是多想了,您陪我走一趟肯定累身子,不如在這裡坐著休息喝杯茶水可好?”楚君瑤柔柔道,實在是讓人想不出這種小姑娘能有什麼本事。
可能是想著藥房的確不遠,而且看楚君瑤這小身子板的確也翻不起什麼風浪,敷衍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臨了又囑咐了一句:“抓了便回來,不要到處亂跑。”她說道。
楚君瑤自然是連連答應了,去房間拿“銀子”。
若是真的出去抓藥,那還怪了。
上次對華城不熟,沒有找到二娘的住所,歪打正著結識了穆家。
這次她出去,想著再次去尋一尋二娘的住所,這可是師父心心念念十幾年的妹妹。
到了外麵,熙熙攘攘的人群,楚君瑤吸了一口氣,有種世界廣闊起來的感覺。因為這間房子還算坐落在中心階段,所以門口的街道也還算是繁華。
來來回回的馬車夫吆喝著繞過行人,裡麵坐著的是穿著筆挺洋西服或是頭發卷的一絲不苟的華貴太太,耳朵上還落了一顆精致的小扣。
上次的地址被夷為廢墟,但她還記得藥鋪的名字,多方打聽,問了好幾處才知道這蘭胡藥鋪因為生意不好,被迫搬到了街尾。
終於是到了藥鋪門前,門外的那塊牌匾的確是寫著“蘭胡藥鋪”沒錯,但是卻大門緊閉,楚君瑤扣了扣門,沒有人應。
“不好意思,大娘,請我這家藥鋪還開門麼?”楚君瑤攔了旁邊買燒餅的大娘問到。
“我也不知道。”大娘搖了搖頭。
楚君瑤不甘心,回去再扣叩了叩門,卻依然沒有人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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