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開始聽到穆品林有妥協的打算以後,整個人都在巨大的憤怒之中,如果單單隻是如諸葛先生那樣唱一出空城計就還好,可事實上並不是這樣。
穆繹之做不到真正的隱世,現今的天下,四分五裂內憂外患,能守住一個華城已經是穆繹之現在最大的心願,就算是避到了國外,自己苟且偷生的活了下去,那接下來呢?
“君瑤,你知道的,我不能走。”
“因為穆家?因為督統的位置?也對,你跟我走了,什麼都沒了。”楚君瑤情緒明顯還受著影響,說了氣話。
“你明明知道不是這樣的!是,楚奎利死了,這裡不剩什麼了,可是你還有我,跟我一起不好嗎?”
原來穆繹之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楚君瑤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
這諾大的華城,唯一剩的也隻有穆繹之了。
可是穆繹之怎麼就不明白了,正因為華城最後肯定不能偏安一隅,所以楚君瑤更想穆繹之跟著自己走,走得遠遠的,而不是以命相搏,到最後真的隻剩下她一個人。
她想他平平安安,哪怕庸庸碌碌的過一輩子普通人的生活。
隻是穆繹之和自己想的,終究還是有些偏差。
華城多一個穆繹之,或者少一個穆繹之並不會怎樣,但對於楚君瑤來說是不一樣的,她隻有穆繹之了。
兩人最終的談話以失敗告終,楚君瑤知道穆繹之的想法,但她這樣過於自私,而穆繹之也明白楚君瑤的固執。
這期間楚君瑤想了很多,她也曾試著勸說穆繹之,但都以失敗告終。
而前線戰事告急,穆繹之更是被迫搬到了軍營裡,同時正好也讓楚君瑤冷靜冷靜,好好考慮,同時他也在賭,賭自己在楚君瑤心裡的重要性。
楚奎利的靈牌被楚君瑤悄悄葬在了蘇家的墓園裡,位置在蘇璽的墓碑的後麵,保持著道歉的地位,她沒有立墓碑,隻有埋了一顆種子,是蘇璽生前最喜歡的月季。
身邊也隻有一個楊如畫陪著自己,這件事情平息不久,就是畢業的各種事宜,她甚至沒有發現,一晃就已經畢業了。
白翎和自己站在一起,一個西洋攝影師為她倆照了一張相片,還是白翎花高價請來的,高韞也在場,隻是女孩子的聚會,他不大好參與進去。
楚君瑤拍完照休息時刻,遠遠的看見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帶著帽子,剛從馬上下來,副官立刻替他將馬牽著,男人這才邁著長腿朝她走過來。
“哇,是穆家副督統,真好看!”
“哪兒呢?哪兒呢?我看看!
身邊儘是女孩子嘰嘰喳喳的喧鬨,楚君瑤離得很遠,看見穆繹之,頓時覺得自己先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隻要穆繹之朝她伸手,她必然會有所回應。
而事實上,穆繹之確實這麼做了。
白翎撞了楚君瑤一下,“愣著乾啥?穆副督統讓你過去呢。”
“啊?”楚君瑤有些為難,小聲湊到白翎耳邊說道,“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和穆繹之有恩怨沒解。”
“人來都來了,督統呢,能不給麵子?你不願意,你問問周圍的那些女孩子,有沒有哪個不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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