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襲道“將軍說的是,隻是糧草恐怕運不過去。”
夏侯淵道“無妨,以戰養戰,就地取糧。我曾經征討叛賊馬超進攻過隴右各處,熟悉的很!”
當天晚上,曹軍押來兩名百姓。夏侯淵毫不客氣問道“你們知道前麵這些堡壘怎麼來的?”
百姓畏畏縮縮道“是一個官員用大印征調百姓修築的,說是完成徭役。管飯,給工錢。”
夏侯淵大怒道“那是賊軍,那裡有官員大道上修堡壘,以後不走道了,你們也不想想,從古至今哪有朝廷堵路的?”
百姓慌忙跪下磕頭道“將軍,我們也不知道,我們都是按照發出的告示去的。他們去了,我沒去,真的將軍,我沒去修!”
夏侯淵罵道“街亭好不容易拿下,現在搞不好要攻這些,再拖幾天,再能守得郡也投降了!”
杜襲抱拳道“將軍息怒,問話要緊!”
夏侯淵道“你問吧!”
杜襲轉頭道“你們實話實說自然不會怪罪你們,若敢欺瞞,就是通賊!”兩人連連答應。
杜襲問道“你們可知道修了多少這樣的堡壘?”
百姓道“具體不知道,反正不止一處!”
杜襲道“那賊人還讓你們乾什麼?”
百姓道“填平多餘的水井、帶上所有糧食,全部遷到天水治所。發了告示,所有損失全部補償。聽說冀城往北全部這樣。連縣城聽說都要搬。”
夏侯淵一聽道“什麼,冀城以北沒水沒糧,也沒人?”
夏侯淵瞪著眼,挑著眉頭道“你們怎麼那麼聽話,他讓你搬你們就搬!”
百姓驚恐道“沒有,我們沒搬。隻搬走一半人,其餘人都沒走!“
夏侯淵語氣緩和了道“這還像樣子!”
百姓又來了一句道“不過不搬的高價收糧,比平時價格高五倍。我們賺了不少錢,除了必要的口糧,其餘都……。”
百姓看夏侯淵麵色陰沉,雙手握拳像要砸死人的模樣不敢說了。
杜襲道“你們下去吧!”
百姓連連拜謝,頭也不敢不回的走了。
夏侯淵罵道“這群賊乾的好事,用我們的錢糧修堡壘,收糧食,填水井。擺明了是要困死我們!我們上哪裡征糧。搶百姓的百姓反,不搶百姓的我們隻能撤退,眼睜睜的看著隴右失陷。”
郭淮道“將軍,依照我看。賊兵不知道我們糧草被魏延所截,他這麼作就是逼迫我們攻打這些屯壘。
賊兵堅清壁野,我們無法繞過堡壘,靠就地取糧穩步挺進。沿大路運糧,被這些堡壘卡死。想要繼續挺進就要拿下堡壘,保障糧草隨軍。這些堡壘充其量是分散兵力和讓我們無法沿大路運糧。我們完全可以利用騎兵四處征討,依舊能取得糧食,隴右五郡不可能全部淪陷。現在的糧草短缺隻是個意外!”
杜襲道“確實如此!若不是魏延燒毀糧草,就算冀縣以北無糧,我們完全可以往各郡深入,依然能取糧於民。現在受困糧草,挺進的話賊兵稍微糾纏,我們就陷入進退兩難的局麵。”
夏侯淵道“看來各處必然這都被堵死!”
果然,斥候回報所有路徑都有屯壘。夏侯淵煩悶的坐下,杜襲、郭淮也沒好辦法,他們的局麵更糟糕,隻剩下半個月的糧草,一切順利的話糧草能運到,一旦耽擱就是致命的。現在繼續攻堅根本改變不了局麵。
良久,郭淮道“將軍,不如我率兵馬繞道先去支援金城郡!”
杜襲忙道“不可,且不說糧草緊缺。單說此去路程太遠,士卒疲憊。一旦賊兵以逸待勞,我們處於不利,徒損兵力,於事無補!”
夏侯淵道“子緒,你去調集所有的騎兵,準備十日的糧草。當年我虎步隴右,馬超、韓遂、宋建被我打的逃的逃,死的死。現在,我
要再引兵一博,拿下天水屯糧處!”
杜襲道“將軍,隻怕賊兵有備!不可不防!”
夏侯淵道“我速去速回,拿不下便撤回了,況且我是騎兵,你隻管放心!伯濟隨我同去,你在此牽製趙雲,看能否摧毀這些堡壘!我若不做此一博,恐怕會抱憾終身!”
杜襲見夏侯淵都這麼說了,不好說什麼,前去準備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