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落聞言看向秦深。“花某可否問一句,秦城主所求為何?”
“求一方清平盛世,這是我許了淺淺的承諾。”
花無落看著相視而笑的兩人,木然的臉上也不由得有了些許笑意。“如此,花某就將餘生賣與秦城主了,隻求為這清平盛世儘了些許綿力吧!”
秦深朗聲笑道“得花幫主相助,清平盛世指日可待。”
花無落無奈搖頭。“秦城主喚我無落就是,莫再提幫主二字了,在下實在慚愧的很!”
秦深抬手輕拍他消瘦的肩膀。“既如此,我們就兄弟相稱,我年長些,無落便喚聲秦大哥吧!”
不想花無落聞言卻是不住搖頭。“無落立誌輔佐秦城主,萬不可失了身份。”
秦深屢次勸說無果,索性也隨他去了。這人執拗的性子倒是與他不相上下。
猛虎山一行到此終於告一段落,遣散了匪眾,又得一員智多星,也算是不虛此行。
澹台緣淺看著走在前麵相談甚歡的兩人,不由得搖頭失笑。這種被人搶了男人的感覺是怎麼回事?自從三人一路同行,她仿佛成了被第三者插足的苦情原配了!
“秦深!”
“嗯?”
秦深回頭看向澹台緣淺,忙兩步走到她身前。“怎麼了?可是累了?”
澹台緣淺瞥了他一眼。“無事。”
秦深無奈地摸了摸鼻子,不明白她為何突然這麼冷淡。隻能湊在她身邊低聲詢問。“到底怎麼了?你說於我知道,我才能改不是?”
“淺淺?”
“可是我做錯什麼了?”
“淺淺~彆生氣了!”
無論他如何詢問,就隻得無事二字,再問便是冷眼以對。實在是讓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待到晚間住店時,更是被掃地出門了。秦深站在窗外無語凝噎,自從兩人定下婚約,他們一直同進同出,雖然謹守規矩,但是到了晚上卻能相擁而眠,溫香軟玉在懷已成習慣,這般被趕出臥房讓他如何能睡得著啊!
“淺淺?”
“淺淺,外麵冷!”
“淺淺,我錯了,讓我進去吧!”
鏤空窗欞突然從內推開。“錯哪了?”
秦深神情一震,忙湊到窗前。“都錯了!都錯了!淺淺~讓我進去吧!”
澹台緣淺微抿唇瓣,強忍住笑意。“你不是早將我忘到腦後了?這時又來黏著我作甚?”
秦深到現在才終於明白到底如何惹了她生氣,當下急忙拉住她的小手。“錯了!真錯了!以後我一定記得拉住你的手,何時都不放開!”
澹台緣淺終於展顏一笑。“你即是認錯了,這次就饒你一馬,若有下次”
“沒有!再不會了!”
說罷,身子已經輕巧地翻過窗欞,轉身就將澹台緣淺橫抱起來。
“夜深了,咱們到床上慢慢說!”
澹台緣淺靠在他的懷裡,眉目舒展,眼角含笑,哪裡還有半分冷硬的態度。
與兩人相鄰的房間裡,花無落正站在窗內,看著庭院裡的花樹凝神沉思。
他終於認識到了澹台緣淺在秦深心裡的地位。心裡思量著,輔佐這般寵妻如命的主子是不是要先討好主母呢?
且不知,就因他今夜清醒的認識,在將來的為官之路上,不知道少走了多少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