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延巳皺了皺眉頭問道“白賢侄,這流徙島分給我們莫家了,你們來做什麼?”
白鳴鶴道“莫師叔,我們不是來和莫家搶人才的,而是另有要事。這個島已經被我們白家的天羅地網籠罩,如果你們要出島,小侄自會為你們開出一個通道。”
這時候,莫延巳身邊一個法師低聲道“師尊,我們現在離開嗎?”
莫延巳搖搖頭“看看他們在搞什麼鬼。”於是便喊道“白賢侄,我們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好,你們不用管我們。”
聽到這句話,白鳴鶴臉色微微一變,低聲道“剛才看他們分明就要走了。幼微這妮子也是,早不發晚不發偏偏這時候發信號彈。”
身邊一法師道“少主,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總不能趕他們走吧。師尊不在,我們幾個加起來也未必是那老家夥的對手。”
隻聽白鳴鶴喊道“那師叔請便,晚輩先走了。”說完輕聲命令道“不從這邊登島,繞到另外一邊。”說完,隻見快船便樂可離開了港口,在海麵劃出一道弧線向遠方開去。
莫延巳看著走遠的快船,從袖子李拿出一張白紙,折疊成一個紙鶴,輕輕吹了一口氣,那紙鶴便拍動幾下翅膀,流星一般追向那艘快船。
島上漁民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本來想看熱鬨,但是等了很久也沒有絲毫動靜,倒是各自肚子都開始咕咕作響,於是便各自回家,到了下午,莫家的大船依舊停泊在港口,但是圍觀的漁民卻已經沒有幾個了。
回到家裡,楊萬橋夫婦確定楊縱橫身上沒有受傷,這才放下心,一家晾曬好漁網,再去漁船檢視一番,天便黑了。
吃過晚飯,楊縱橫躺在床上想著白天發生的事情,嘴裡念叨“法靈,你在嗎?”
“又遇到什麼問題了?”聲音問道。
“今天我和莫家一個小妮子打了一架。”
“我知道。”
“我本來想用保命三掌,但是好像沒有使出來。”
“辛虧你沒有使出來,不然就浪費了,保命三掌隻能用三掌,你之前已經用了兩掌,還有一掌。”
“保命三掌就真的隻有三掌?”
“這不廢話嗎?要不然為什麼叫保命三掌,不叫四掌五掌。”
“不糾結這個了,我問你,為什麼之前一個老頭說我沒法脈,那個莫延巳又說我是什麼殘脈?”
“天魔法身沒有全部和你結合,表現出來不就是殘脈嘛,另外我善意提醒你一下,如果你再不想辦法增加實力,早晚會被天魔法身撐爆,死相很慘的。”
“還有事?你不早說,我該怎麼修行?你倒是告訴我啊。”
“我沒跟你說過嗎?殺人啊,多殺些人,尤其是法師,將那些人的元神吸到自己身上,就可以鍛煉自己肉身了。”
“那我豈不是真的變成殺人不眨眼的魔王了?”
“自己的命重要還是彆人的命重要,你可得想清楚了。不過話說回來,以你的實力即便想殺人,也很有可能被反殺。”
“你放心我不會隨便殺人的,我寧願死也不要變成魔王,我就不信這個邪了,離開殺人還製服不了這個魔神了。”
“你也彆強,先想辦法借助外力提高些實力吧,不然即便你不想殺彆人,保不齊彆人看你不順眼,我感覺這小島山中法氣濃鬱,搞不好有不錯的寶物,俗話說‘實力不夠,法器來湊’,去碰碰運氣吧。”
楊縱橫早就看出上午白家和莫家有鬼,心裡也很是好奇,又被這個法靈一攛掇,便立刻從床上跳下來,掀開門簾看了眼正在熟睡的父母,跳窗跑了出去。
天空不見星月,猶如一塊巨大的黑幕,楊縱橫好一會才適應了這烏漆嘛黑的夜色。
他疾步如飛地在山中穿行,直至看到前麵一座小山上有閃爍的火光,他才放慢了腳步。
楊縱橫慢慢摸索上山,貓著身子靠近那火光,隻見在山頂懸崖邊的空地上,十幾個白衣法師手拿火把圍著一個滿身血汙的黑衣人。那為首的正是白鳴鶴。
白鳴鶴問身邊一個年輕的女孩子道“幼微,你確定他的老巢你都搜遍了?”
那名叫幼微的女孩子信誓旦旦回道“大哥,我確實都搜遍了。”
白鳴鶴點點頭,轉向那黑衣人道“海墨丹,我再給你個機會,隻要你交出九天魔輪,我保證立刻退去,否則,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黑衣人突然嘿嘿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了狂笑。
白鳴鶴惱羞成怒道“海墨丹,你笑什麼?”
海墨丹陡然收住笑聲厲聲道“我笑你看上去聰明,乾的卻是為他人做嫁衣的傻事,自己被人盯上了卻渾然不知。你以為我把九天魔輪交給你,你就能拿到麼?”
聽到海墨丹這句話,白鳴鶴深吸一口氣,忍住怒氣喊道“莫師叔,既然來了就現身吧,偷偷摸摸哪裡像一代宗師的作風。”
楊縱橫本來聽海墨丹說有人盯著白鳴鶴,還以為說的是自己,接著聽白鳴鶴喊莫家的人,剛放下心來。隻聽不遠處傳來一陣“哈哈”大笑,接著一個人影已經落到自己跟前,楊縱橫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像小雞子一般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