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牧雲長這次連發問的機會都沒給楊縱橫,這是自顧自講述完畢,之後便再次入定一般一動不動,一言不發,隻留下已經有些精神崩潰的楊縱橫。
正所謂“天無絕人之路”,正在楊縱橫絕望的時候,他再次打開石門,這次他竟然看到一個人影提著籃子走了過來。
這讓楊縱橫一下子滿血複活,他剛要走上前走向那嘍囉,想要哭訴這段時間的的慘狀,誰知嘍囉見到他就像見到鬼一樣,將籃子一扔便一溜煙地跑了。
再過一段時間,老人將《意篇》講述完後說道“我這三篇心經你用心修煉不僅可以讓你操控萬物,還可以讓你修煉法術比平時加快數十倍,甚至讓一般的法術發揮出比平時強上數十倍甚至上百倍的威力,所以在三篇心法麵前,法脈沒有優劣之分,法術沒有高低之彆,更何況我感覺到你法身甚強,隻要用心修煉心經,用心經修煉法身,不用多久,這天下便任你縱橫了。”
聽了老先生這一席話讓楊縱橫大為吃驚,三篇心經竟然如此厲害,想著自己竟然還傻嗬嗬地浪費那麼多時間。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楊縱橫沉澱下心思仔細研磨老人的心法。
開始楊縱橫還不能集中注意力,但是等他強製沉澱自己的心思,按照心法的修習,他竟然可以看到自己無數散亂的意識就像一團亂麻一般出現在神識裡。
經過一段時間之後,楊縱橫逐漸開始收到了效果,他可以閉著眼睛感知到自己身邊的物體,這讓他收到的信息突然大增,也讓他找到了修煉心法的樂趣所在。
他不再像之前一樣打開石門才能知道是誰來送飯,也不會等飯菜一拿出來便開始狼吞虎咽的往嘴裡塞。
當送飯菜的人走到室門外,楊縱橫便可以感知到來人的大致身材甚至模樣,飯菜還沒拿出來,他已經在心裡開始有了大致的判斷是什麼菜品。
之後他開始修煉用心意控製物品,他試著將茶杯挪動一段距離,開始的時候,他盯著茶杯一整天,那茶杯也就在原地靜靜地待了一整天。
最後楊縱橫忍不住用手挪動一下,算是將一天的修行畫上了句號。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茶杯開始有些顫動,當看到那一幕楊縱橫興奮地差點跳起來。
但當他心緒稍微波動,那茶杯便立刻再次靜止不動。
看到這一幕,楊縱橫滿臉激動的表情瞬間凝固住,差點沒將茶杯摔碎,但茶杯是無辜的,最後他看了眼紋絲未動的老人,隻得默默將茶杯放回原處。
這一天,當楊縱橫休息一會兒,再次盤腿而坐去感知這身邊周圍的一切,突然他感覺自己和那個茶杯建立了一種聯係。
隻見茶杯按著自己的路線慢慢移動,此時楊縱橫已經有了經驗,隻是將自己的注意力更加集中,絲毫不敢表現出興奮的感覺。
當茶杯停留到自己的預定的位置後,楊縱橫才站起來大吼一聲,似乎要將這段時間的壓抑憤懣全都發泄出來。
“不錯。”一個聲音傳到楊縱橫的耳朵裡。
楊縱橫嗬嗬一聲道“大爺,你終於肯說話了。”
牧雲長道“想要變強,耐不住寂寞是不行的。好在你資質不錯,這麼短的時間便入了門,以後你要多靜心參悟,但不能操之過急,要明白欲速則不達的道理。”
楊縱橫點點頭,之後隻見烏頭崖走進石室內對牧雲長道“老師,已經準備妥當,可以啟程了。”
“啟程,啟什麼程?”楊縱橫忙問道。
烏頭崖道“再過半月就是海族大婚的日子,我們要趕往臨都了。”
“不是還有半年嗎?”
“你們已經在這裡麵待了五個多月了。”
“什麼?”楊縱橫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他感覺時間不短,但也沒有五個多月這麼誇張。
但見烏頭崖說的真摯,牧雲長也似乎知道,於是便往自己衣服上聞了一下,那味道真是一言難儘。
於是楊縱橫忙跑出山洞,將自己以及衣服洗了個透徹,而烏頭崖則幫牧雲長修整一番,整個人看上去清爽很多。
第二天,三人便乘坐鐵氏兄弟的大船,向臨都開拔。
一行人剛到臨都港口,便看到一個身著藍色長袍的道士和一個身著白衣的白麵小生迎上來,那道士一縷山羊胡,大約四十多歲,一臉沉穩,白麵小生則不過二十多,一副玩世不恭,遊戲人間的樣子。
烏頭崖將兩人介紹給楊縱橫認識,也將楊縱橫的事情大略講述一遍。
那名叫莊好生的道士微微點點頭,說句“很好。”小生白日熏則一把摟住楊縱橫道“沒想到你年紀不大,倒是挺仗義,你這個朋友我交了。”
原來這兩人也是牧雲長的徒弟,當時一線宗潰散,隻有這三人對牧雲長不離不棄,一心想要為老師報仇雪恨。
楊縱橫打量下兩人不禁心裡有些疑惑,一線宗已經潰散二十年,烏頭崖和道士莊好生是他徒弟還算合理,但是小生白日熏那麼年輕,不可能三四歲便拜師了吧。
此時牧雲長似乎知道楊縱橫的疑問,便解釋道“白日熏是個孤兒,是我養大的。”
楊縱橫這才“哦”的一聲恍然大悟。
了解完畢,莊白兩人便將牧雲長等人接到早已安排好的的住所,專心等待中秋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