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縱橫看著精神亢奮地皇帝,感覺很是不對勁,封一個青樓女子做皇後,用腳後跟想都是不可能,於是便小心問道“這不太可能吧,那些大臣是不會同意的。”
“朕是皇帝,朕下了聖旨誰敢反對。”
“我反對。”一個聲音從殿外傳來。
海蘭兒帶著一隊宮女太監走了進來。
“蘭兒?”楊縱橫大喜。
“皇妹,你不要以為處理了幾天政事,就不知天高地厚,你彆忘了朕才是皇帝。”
“正因為你是皇帝,為天下計,臣妹請皇兄以後不要再見魚歡歡。”
“好啊,好啊,你們都不想讓朕見魚歡歡,不就是因為朕是皇帝嗎?這個皇帝朕不做了,誰愛做誰做。”
海蘭兒無奈地搖搖頭,對身邊太監道“皇上醉了,帶皇上去休息。”
兩個太監走到皇帝身邊,一左一右將其架起。
“大膽,你們竟敢挾持朕躬,反了,真是反了。”
那兩個太監卻不管皇帝的呼喊,架起皇帝便往寢宮內部走。
楊縱橫雖然感覺這麼做有些不妥,但見海蘭兒滿臉憂慮,也不敢說什麼。
海蘭環視下周圍噤如寒蟬的宮女嗬斥道“還不都退下。”那些女人這才慌慌張張地離開大殿。
海蘭兒看了楊縱橫一眼,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微笑。
“知道你為平叛立了大功,我在想給你什麼賞賜。”
楊縱橫很想開玩笑說“要不然就把你賞賜給我吧。”但是話道嘴邊卻說不出口。
最後隻得說道“我不要什麼賞賜。”
海蘭兒笑道“有功不賞實為不公,我和涼王商量過了,準備將雷州做你的食邑,以後雷州賦稅都交給你,你感覺怎麼樣?”
楊縱橫聽罷大驚道“這賞賜也太誇張了,我不敢要。”
海蘭兒道“縱橫,如果沒有你,我不會有今天,就當我對你恩情的報答。”
聽到這句話,楊縱橫沉默不語。
這時候,一太監進來稟告,在海蘭兒耳邊低語幾聲,海蘭兒便對楊縱橫說道“過幾天,我會在朝會宣布這件事情。”
說完便轉身離開。
整個大殿隻剩下楊縱橫一人,空蕩蕩的,亦如楊縱橫此時的心境。
回來的路上,楊縱橫沉默不語,溫元炯也沒有多問。
到了住所,楊縱橫一道房間便看到楚雲樓抱著白日熏,杜行僧攔著烏頭崖,似乎隨時都能和誰打起來。
楊縱橫忙快走幾步,立刻明白了白日熏和烏頭崖為何這麼激動。
風九郎正坐在桌子旁,悠然自得地喝著茶,似乎根本沒有把白日熏和烏頭崖放在眼裡。
見楊縱橫走進來,風九郎才站起身道“你終於回來,不然,這場架就非打不可了。”
“你來做什麼?”楊縱橫皺眉道。
“宗主,殺了他,他們海族欺人太甚,害死了我們老宗主,現在竟然若無其事地想要邀請我們去參加他家的婚宴,宗主,你告訴他,婚宴我們絕對不會去的,如果是喪禮倒是還可考慮。”
楊縱橫聽罷有些驚訝地看著風九郎道“婚宴?你忘了望月樓的事情了?不怕我再大鬨一場?”
風九郎笑道“上次是上一輩的事情,我們做小輩的也身不由己,這次我們海族也想借著我妹妹大喜的日子化解兩家多年的恩怨,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嘛,大家都是法師,低頭不見抬頭見,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白日熏聽罷破口大罵道“奶奶的,我們兩家是不共戴天之仇,是一頓飯就是化解得了嗎,宗主,殺了這狗日的。”
楊縱橫有些為難,說句實話,他是看不上海族,但從當時望月樓他也可以看得出,風九郎和鳳舞月並不知情,他也不想濫殺無辜,他想殺的隻是海伯和海棠,包括哪些參與殘害牧雲長的家老,至於其他人能少殺還是少殺吧。
風九郎和白日熏見楊縱橫良久不說話,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白日熏皺眉道“宗主,你不會真想去吧。”
楊縱橫“嘖”一聲道“人家海族未來接班人都親自來請了,不去似乎說不過去,再說他說的也對,冤家宜解不宜結,這個麵子還是給下好。”
白日熏聽到這句話,幾乎沒背過氣去,倒是風九郎見楊縱橫答應的這麼痛快,不禁心裡有些波瀾道“你小子不會又憋著什麼壞水吧,”
聽到風九郎這麼一說,楊縱橫笑道“你說你這人也是奇怪,是你死乞白賴地請我去你妹妹的婚禮,我說去吧,你有說我不懷好意,怎麼做你們海族客人這麼難呢?”
風九郎一臉懷疑地盯了會而楊縱橫道“罷了,反正這次是在我們巨鯨莊園,諒你也翻不出什麼大浪,你趕緊跟我走吧。”
“這麼著急?”
“後天就十五了,能不急嘛?”
“你們海族為什麼老是對每月十五這麼執著,我聽說野狼每當十五會對著月亮嚎叫,你們是不是又點關係?”
“滾。”
“這就是你們海族的待客之道?”
“大哥,祖宗,咱們快走吧行不行?”
楊縱橫對著其他人使個眼色,楚雲樓和杜行僧,一人架著白日熏,一人拉著烏頭崖,墨星衍緊跟在楊縱橫身後,定梵念一聲阿彌陀佛,一起登上魔輪向南海飛去。
風九郎看著這群奇怪的人,心不知怎麼地老是噗通噗通地跳。
該不會引狼入室吧,雖說是在他們自己地盤舉行婚禮,但楊縱橫這小子經常不按常理出牌,說不定又捅出什麼簍子,如果這次婚禮再搞砸,那妹妹還不殺了他這個做哥哥的。
想來想去,風九郎還是決定寸步不離地跟在楊縱橫身邊。
唉,都是冤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