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去大牢。”那骷髏人竟然開口說話。
那侍衛想站起來,但奈何兩腿也已經像麵條一般,根本站不起來。
骷髏搖搖頭,對著那侍衛一點,侍衛頭歪便不省人事,不知是昏過去還是死了。
骷髏人一路並沒有遇到什麼阻礙,因為所有遇到他的人就都來不及呼救便軟倒在地。
最終骷髏人來到了刑部大牢之內,他站在撒蘭洲大獄前開口說道“主人讓我來接你。”
聲音嘶啞猶如破舊的風箱。
撒蘭洲看了那骷髏人一眼,苦笑道“你們還嫌害的我不夠?要不是你來找我,送什麼勞什子信,我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嗎?”
骷髏人沒有多說,捏住鎖鏈,輕輕一拉,鐵鏈便被扯斷,接著骷髏人便站都一邊,讓撒蘭洲出來。
撒蘭洲卻不肯動,似乎還有什麼顧慮。
正在這時候,隻聽一個聲音道“撒蘭前輩,你難道真想死在這個神國嗎?”
撒蘭洲轉過頭,隻見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走上前,那男子不過二十多歲,臉上卻一臉傲嬌,即便對他這個撒蘭家家老也是不卑不亢。
“你有事哪根蔥?”
男子從懷裡拿出一塊玉佩扔給撒蘭洲,撒蘭洲有些疑惑地接住玉佩,當他目光落在玉佩上的時候,瞳孔突然一縮,一臉不可信地看著那男。
男子微微欠身道“律法堂閆平。”
撒蘭洲皺眉道“你們不是同意神國北伐了嗎?”
閆平狡黠地說道“但勝敗就不是我們說的算了。”
撒蘭洲苦笑一下道“你們是拿神國當傻子來玩啊。”思考一下,站起身道“既然如此,我還有什麼好多的,希望小友多多照顧。”
閆平淡淡道了聲“好說。”接著三人走出刑部大牢。
“有人越獄了。”突然有人大喊道。接著便看到數道白光衝上天空。
骷髏對撒蘭洲道“我引開他們。”說著便向空中一縱身,踏著虛空向城外飛去。
那些白光果然都去追骷髏。
之後撒蘭洲和閆平化作清風離開臨都。
幾名法師將骷髏圍在撒蘭府荷花塘邊,以為骷髏已經無處遁藏。
隻見骷髏發出一陣“咕嚕嚕”地聲音,好像在笑,接著便一頭紮進了荷塘。
那些法師並不知道,荷塘下有一條水道是通往城外護城河的。
張本坐在刑部內堂,對著前來稟報情況法師揮揮手,那法師並退下。
楊縱橫看著並不著急的張本有點不理解“張大哥,剛才如果我去,說不定還能將撒蘭洲抓回來。”
張本笑道“抓他回來也是一個燙手的山芋,還不如讓他自己離開。”
楊縱橫不懂。
“從古至今,就沒聽說過哪個朝廷會親自斬殺一位法師,大多是交給那些法家自行處置,自己人懲罰自家人,能重道哪裡去,所以,法師犯罪到最後隻會不了了之。
撒蘭家畢竟是個法家,我們不敢得罪的,所以才會放他走。”
楊縱橫有些吃驚道“你是說,撒蘭洲是故意放走的?”
張本笑道“殺又不敢殺,總不能老很關著吧,我把他放在刑部大牢就是為了讓他跑的,沒想到這貨竟然不能領會我的意圖,竟然吃了神國那麼多米飯,直到彆人老劫獄才離開,也忒實在了。”
統禦的臉色很是難看,他冷冷地看著在丹墀上站立的文武官員,氣得手指頭都在顫抖。
此時距離撒蘭洲逃跑已經七天。
統禦之所以發怒是因為慕容宏在冀州死家的支持下,慕容宏很快得到了北方各個勢力的承認,終於在天台設壇稱帝了。
慕容宏稱帝意味著北方再次成為一體,不複蕭堅之後的混亂,無疑給神國北造成了阻礙。
有些機遇是轉瞬即逝的,當初神國要錢有錢要人有人,隻要一聲令下,大軍即可北上。
恢複祖宗江山的幾率近乎九成,唯一變數也就是一個冀州死家,但八家法家神國就占七家,就是人海戰術,也能將冀州死家耗死,況且死家也不會那麼不識時務,隻要死家一鬆口,那北方就將重新成為神國的領土。
可現在,大一統的夢似乎隻成了一場夢。
統禦越想越氣,“咣啷”,一隻玉杯被被統禦摔碎在大殿之上,大臣,太監,宮女,立刻跪了一地。
“天尊山。”統禦咬牙狠狠地念著這個名字。
良久之後,統禦終於冷靜下來,淡淡說道“諸位臣工聽旨,江北故園淪喪日久,朕無日不想收複故土,今神國國力強盛,北境卻民不聊生,朕欲親率大軍,渡江收服失地,救黎民於水火,正百姓於倒懸,諸曹各司其職,如有半絲懈怠,以貽誤戰機處斬,欽此。”
文武大臣聽罷,先是一愣,接著又大臣便要阻止。
統禦淡淡說道“朕心已決,此時不必在意,多說一句,以抗旨罪論處。”
統禦說的很淡,但所有大臣幾乎都感覺到了淩冽地殺氣,甚至幾乎都可以看到幾個倒黴蛋人頭落地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