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家之前的孩子還算活了幾天,但這一個模樣還沒看清楚就被人搶去了,譚老太爺將童幼真的十八輩祖宗都極其誠懇地問候一遍。
尤其是嬰孩的父母,老二和那個小妾都哭暈去好幾次。
“楊國公,你幫我殺了那妖女,多少錢我都出。”譚四成狠狠說道。
楊縱橫並沒有說自己已經知道了譚四成那些齷齪事,隻是淡淡道“找不到人怎麼殺?而且我也不一定打得過。”
譚四成道“聽說楊國公和魚姑娘是至交好友,魚姑娘馬上就要是我們譚家的人,我們也算一家人了,難道你都不肯出手。”
要不是因為魚歡歡,你家那點破事老子聽都不想聽。
“既然說到魚姑娘,那老三的婚禮準備怎麼樣了?”
這時候老二突然吼道“我剛沒了兒子,你就要讓那個傻子成親,你還是不是人?”
譚四成沒有說話,相當於變相同意了老二的話。
楊縱橫冷笑一聲,站起身說道“魚姑娘的婚禮不會推遲,你們不辦我就為他在其他地方辦,至於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譚四成狠狠道“本來老三娶那個婊子,就有毀譚家聲譽,現在還想不顧譚家禍事,還要大操大辦喜事,真是不知廉恥,有種在外麵就不要回來。”
啪啪啪
這三巴掌是柳瀟瀟打的。
看著譚老爺子腫如豬頭的臉,楊縱橫冷冷道“如果是我出手,你這顆人頭恐怕都要掉了。”
楊縱橫和柳瀟瀟離開了。
老大和老二扶著老太爺進屋休息,他們巴不得老三被趕出家門,這樣家產豈不是又多出很大一份,此時他們最主要的就是好好儘孝道。
一切都是為了遺產。
譚曉智和魚歡歡的婚禮還是如期舉行了。
原來魚歡歡本來就沒有打算在譚家立足,她早就在城郊置辦了一些自己的產業,一處不大卻很乾淨的宅子,幾頃田地,還有一座繡莊。
當楊縱橫和柳瀟瀟看到魚歡歡的產業都不禁目瞪口呆。
自己還傻嗬嗬地為人家做打算,就憑這些產業,魚歡歡足以過上闊太太的生活了。
楊縱橫對柳瀟瀟揶揄道“看看人家。”
柳瀟瀟小嘴一撇道“那你倒是把魚姑娘娶了啊。”
一句話就把楊縱橫噎個半死。
成親那天,譚家果然沒有來人,婚禮也異常低調。
但低調不代表不奢華。
無論從新房布置還是美酒佳肴都是張本給神都最好的商戶打好招呼,一切都是最好的,不敢有半點虛假。
證婚人則是柳格物,如果不是他特彆喜歡楊縱橫和柳瀟瀟,這件事他絕對不會答應的。
甚至連海蘭兒都暗中賜了一套鳳冠霞帔和一對龍鳳紅燭。
參加婚禮的隻有張本,柳格物,楊縱橫和柳瀟瀟,再者就是幾個下人奴婢了。
張本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有條不紊地指揮著下人。
“張大哥,你怎麼對婚禮程序這麼熟悉?不知道還以為你乾過婚慶策劃呢。”楊縱橫笑道。
張本看下四周,神秘說道“我當初在雷州的時候,還真乾過這些事情,但主要策劃都是那些長輩,我也隻能打打下手,後來入朝為官,就再也沒機會了,這就成了我的一個遺憾,現在好不容易逮住機會,還不好好過過癮?”張本孩子一般一臉興奮。
“大哥,你矜持一點,你好歹是個首輔大臣。”
“在這裡沒有首輔大臣,隻有婚禮主持。”
正在這時候,隻聽門口有敲門聲。
一個下人忙打開門。
隻聽一人吼道“蕉下老人王揮之奉上薄禮一份。”
來人將一個盒子塞到下人懷裡,撒腿便跑。
那下人則一臉懵地走回來,將盒子交給張本。
楊縱橫皺眉道“這該不會是譚家搞鬼吧。”
張本笑道“他們不敢。”說著將盒子打開,裡麵有一卷山水畫,一個扇麵,落款都是“蕉下老人王揮之”。
張本看了眼一臉疑惑地楊縱橫笑道“這王揮之是翰林總編,書畫都是一絕,這兩幅墨寶可價值不菲啊。”
“他為什麼要送禮?我們都不認識他。”
“你們不認識他,他認識你,認識我,更認識皇上,如今皇上賜了禮物,我親自來了,你和魚姑娘關係更是不同尋常,他們怎麼可能不有所表示。”
“那他們怎麼像做賊一樣,大大方方地送不就行了嘛。”
“像你說的,大家又不熟,有沒有給他們請帖,況且他們的確不適合來,但又不能不送,隻得報上姓名,將禮物送來。”說著,張本忙讓下人在庭院內收拾出一大塊空地。
“這是做什麼?”
“你看著就好了。”
沒多久,門口再次有人敲門。
“西城羅西平薄禮送上。”
張本也不看,便說道“這是禮部侍郎,禮物放在空地上就行。”
話音還沒落,敲門聲再次響起。
“琳琅商行薄禮送上。”
“宣平薄禮送上。”
“琉璃商行薄禮送上”
“十足金行薄禮送上”
……
很快那塊空地便被堆滿,但禮物還是源源不斷地送來,最後乾脆就直接堆在了門外。
楊縱橫等人,甚至魚歡歡和譚曉智都出來,看著堆積如山禮物有些發懵。
“這些禮物還是退回去吧。”魚歡歡不無擔心地說道。
張本往嘴裡塞個糕點,喝口茶水說道“千萬彆,你給他們送回去,他們反而會惴惴不安,你就心安理得地收下。”
聽張本這麼一說,魚歡歡才不再堅持將禮物送回去。
此時張本突然喊道“時辰到,新郎新娘叩拜天地。”
待將譚曉智和魚歡歡送入新房後,楊縱橫等便開始圍席而坐,開始觥籌交錯,歡聲笑語。
“要不要去聽下新房。”楊縱橫突然說道。
張本看了眼楊縱橫,楊縱橫看了眼柳格物,柳格物又看回張本。
“一個長輩,一個長兄,你們去爬牆角,傳出去不被人笑話死?”柳瀟瀟皺眉說道。
楊縱橫點點頭道“瀟瀟你說的對,但我現在喝了酒,有點尿急,我先去趟茅廁。”
說著起身向外麵走去。
“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點,我們一起去。”張本忙站起來走在楊縱橫後麵。
柳格物此時也慢慢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