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彆彆。”見阿八起身,敖薼連忙摟住她,說“被這樣,你要這樣一鬨,我的心都像是被油燙了一樣。”
這時候,門被人踹開,進來的便是臧氏和阿七,臧氏見了大叫了一聲。
敖薼一驚,說“臧……”
臧氏怒火燒眉,指著阿八說“你這丟人現眼的東西,貴為帝姬,你把青丘的臉都丟儘了!來人把這個娼婦綁起來,回青丘!”
“祖母,祖母!”
阿七看了阿八一眼,真是大快人心,這個小賤人終於有報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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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不周山
時間四萬年後
思念久居在春花秋月裡,不會因為滄海桑田的變遷而有所減退,反而日益生長,越長越瘋狂,“長相思,摧心肝”,長長的相思,將一顆原本無所掛念完整無缺的心,揉碎,再揉碎,因了這份相思,心從此血跡斑斑,疼痛卻依舊。
白九凊睜開了眼睛,見榮軒趴在自己的床邊睡了。她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她自己似乎在一個冰洞裡麵。
白九凊咳嗦了一聲,喉嚨微痛。她的頭真的好脹好痛,她猛然間回想起自己的曾經,她在昆侖所遭遇的一切,和青丘的拋棄,她十分的傷感。
榮軒在女孩不經意間醒了,白九凊的眼神對上他的,他的眼神是多麼的憔悴,白九凊的心好痛。
“榮軒……”
榮軒見到白九凊醒了,十分激動,但由於激動,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
白九凊輕輕抱住他,在他耳邊說“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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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是在不周山,我的一絲魂魄與邪全都存在了落柔裡麵?”
榮軒點了點頭,說“你如今雖然醒過來了,但是我知道你的魂魄還沒有太穩定,多休息幾天就好了。”
白九凊變出了一個銅鏡,照了照自己,自己也有了一些變化,尤其是自己頭上的花紋居然沒有了,白九凊十分驚訝。
白九凊說“我的頭上的花紋居然沒有了,這就代表著我體內現在沒有邪的力量了。”
榮軒點了點頭,說“邪惡現在存在了落柔琴裡麵,他怕是在裡麵休養吧。”
真好,她想到她以後再也不用看彆人異樣的眼光,就十分的開心。但是又莫名其妙的很傷感,邪離開了,她心裡空空的。
“現在過了多少年了?”白九凊問道。
“嗯……”榮軒算了算,說“怕是有四萬年了吧?”
“四萬年?”白九凊一驚,她很驚訝自己居然沉睡了這麼多年。想想,自己已經九萬歲了。
她馬上想到了好多人彩兒,敖曈,阿五,臧氏,阿十,公孫彠。
“竟然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了?我、我想回一趟青丘。”
榮軒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她,白九凊莞爾一笑,說“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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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青丘
白九凊回到了這個熟悉的地方,這個地方承載著她童年時所有的美好。她有點期待,大家都變什麼樣子了?
白九凊走了許多地方,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大家都去哪兒了?
她走到了治承殿,有一點小盼望的走到了門口,推開了門。
“吱——”略顯破舊的沉重的木門被推開,白九凊見到了所有人,大家仿佛聚在一起談論著什麼,其樂融融,好像沒了白九凊,大家也能過得很開心,一點都不想念她,仿佛他就是大家心中的一片雲,飄走之後再無痕跡,想到這裡,白九凊有點心酸。
阿七見到白九凊,第一個尖叫起來“九、九妹妹,你回來了。”
白九凊可是老太太最寵愛的一個孫女,臧老太太馬上站了起來,走到白九凊身邊體檢了,抱住了她,嘴裡嘟囔著“九兒啊,你回來了,祖母以為你再也不回來了。”
阿八仍然坐在他的座位上,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她。
阿六隨大流也走了出來,對白九凊噓寒問暖,白九凊感到一陣反胃。
阿五也走了出來,仍然是是那麼的沉穩溫柔。也不知道他和彩兒怎麼樣了,白九凊默默的想著。
她的目光緊緊的鎖定在狐帝和狐後蔣氏,看得兩人背後發涼。
白九凊笑曰“白九凊此次回來,就是想看看各位是否安好,見各位依舊,白九凊便安心了。”她故意強調了白九凊的“白”,那語調似乎冰冷無情,讓人打了個寒戰。
阿七開心的說“既然九妹妹已經回來了,我們就還是姐妹,你就彆走了。”
白九凊翠綠色的雙眼仍然緊緊地盯著狐後蔣氏和狐帝,笑曰“可以,我們以後還以姐妹相稱,但是,從今往後,我就再也不是九帝姬,也不是狐帝您的九女兒了……”
此話一出,全場都安靜了。阿七心想“九妹妹年齡比我們都小,但她的心思好像比我們要成熟的好多,好像比阿八的城府還要深一些。”
阿七不明白,是自己把她想歪了,還是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不過
阿七記得小時候小九總是天真無知的,自己以前還說她傻嗬嗬的,在阿爹阿娘和祖母的眼中,她從來都是乖巧聽話懂事的,而且總是會問一些很可笑的問題,讓他們哈哈大笑,可是現在看來……她已經變了。
思緒塵埃夢婉花舞,心事微風彩蝶翩躚。紅袖添香,清歌做伴。你來我就在,你不來我依然在。天涯期盼,遙寄情癡。心願花事荼靡,惆悵此情寂寥。
弦月殘玦,心為誰開?孤燈瘦影,情為誰守。一襲心境,一盞清酒。憔悴盛滿眼眶,愁緒爬上心頭。軒窗幽暗華枝碧,月影橫斜隱芳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