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陸誌漸身後,還跟了兩名武館教頭。
很顯然,倪靜謙放心不下陸誌漸的安危,特意安排了兩名武館教頭相隨。
這其中一名教頭,郭風還頗為熟悉,是之前教授他《中藏五禽戲》的楊虎臣。
而另一位叫胡昭,是一名擅長刀法的教頭。
一行人告彆鬆風武館之後,便踏上了前往雲夢醫穀的行程。
此番要從八泉郡趕往雲滇郡,尋常山路並不好走,所以陸誌漸決定走水路。
而在這暮江府,要說是走水路的話,自然得數淺漁港的船隻最多。
陸誌漸四人來到淺漁港時,是第二日清晨。
此時輕煙狀的晨霧,還籠罩在江麵上,遠遠望去,穿梭似的行駛著的駁船,顯得很模糊,似乎隻有一點一點的黑影子在移動。
陸誌漸見狀,感歎道“故地重遊,物是人非啊!”
楊虎臣聞言喝了一口酒,笑道“的確是物是人非啊,誰能想到,當初暮江三俠中最被人不看好的江無煙,居然統一了江、河兩幫,一舉成為了這暮江府叱吒風雲的水道龍頭。”
聽到楊虎臣提起那個的姓名,郭風恰逢其時的接茬道,“江河幫?江無煙?”
楊虎臣不緊不慢的道“哦!對了,自從兩年前,河幫的領頭大哥何渭水被江無煙殺死之後,現在的江、河兩幫,可就真的是真真切切的江河幫了!”
陸誌漸聞言失聲,“江無煙他殺了何渭水?那他的妻女如何做處?這何渭水可是他姐夫啊!”
屆時胡昭冷笑一聲道“江無煙此人,外表對人和氣,背地裡卻陰險毒辣,想來當初若不是抱有目的,想來他也不會去娶何渭水的妹妹!”
陸誌漸歎了一口氣,卻是不再言語,但他的表情和作態顯然已經讚同了胡昭的說法。
屆時,在出船的碼頭上突然傳來一個極為囂張的聲音。
“你們的船被征用了,船可以留下,人可以走了!”
幾人聞言,立時朝聲源方向看去。
卻是見到數名手中拿著漕棍的魁梧漢子正站在出船的港口,指著幾名船夫盛氣淩人的說道。
那幾個被點到名的船夫立時跪下身來求告。
“不成啊!這位爺,我們船家靠水吃水,沒了船,就等於斷了我們的命啊!”
“對啊,大爺,我們這些弄船的漢子,全家老小都靠著這船活計,沒了船,我們可要怎麼活呀!”
“大爺,你行行好,給我們留一條生路吧!”
“……”
光著膀子的為首漢子見這些人不肯,當即抽出腰間的那根漕棍,惡狠狠道“放肆!我江河幫能看上你們的破船,那是你們上輩子燒高香得來的福氣,現在還不快給大爺我滾!”
這時,有一名船家忽然道“大爺,其實你們要征用我們的船也不是不可以,前些年,江河幫的何幫主也征過船隻,但何幫主每戶按丁口給了補貼,大爺您看?”
“對對對,當年何幫主給過我們補貼!”
光膀子的漢子聽了,冷笑一聲,一腳將身前的那名船夫踢翻,語氣十分不善道“好家夥,竟然還敢更爺爺我要補貼!”
“還什麼何幫主,你也不打聽打聽,如今在這暮江府的水道上,究竟是誰說了算,來呀,給我打,打到他們滾為止!”
這人話音才落,身後便竄出五六個年輕力壯手中提著漕棍的漢子,對著這些船家就是一頓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