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娛樂圈之名門盛婚!
林父垂在身側的一隻手握了握,簡直連身子都氣得哆嗦。
可——
他總歸是忌憚宋望,眼下這人尚且坐在自己身邊,挨得這麼近,他幾乎不用回頭,都可以感覺到他身上狠厲的氣息。
和收買自己的那個人,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類型。
想到那人溫和帶笑說話的模樣,林父覺得,他背後的市長公子定然也是溫文爾雅的明理之人。
既然這樣,總能理解的吧。
大不了,他將收的那筆錢再還回去就好了。
林父抑鬱的想著,朝著葉子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來,開口道“思琪是挺好一孩子,從小也懂事省心,很招人喜歡。”
他話音落地,原本以為要出意外的林思琪舒了一口氣,有些緊張的林母也放鬆了下來。
緊挨著林父,宋望薄唇微抿,笑了一下。
他相貌好,燈光下一張臉越發顯得白皙清俊,棱角銳利。鼻子、眼睛、嘴唇,好似麵部每一寸都是最一流的雕塑家精雕細琢而成,算得上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超高顏值。
他眼睛尤其漂亮,正像網友所說,是標準的桃花眼。
睫毛濃黑而長,眼尾略彎。不笑的時候黑亮明潤,笑起來便眯成兩道彎彎的月牙兒,帶著點迷醉,勾人的緊。
葉子是第一次見他,看了兩眼,竟是覺得自個連眼神也移不開,笑笑道“宋總剛才說自己有話說,是什麼呢?”
“主要是對思琪的粉絲說。”宋望笑了笑。
其實他哪裡有話說,剛才不過是擔心事出意外,直接喊了聲,說自個要發言原本也是隨口胡扯了一句。
此刻對上葉子問話,卻也一本正經。
“哦?”葉子詫異的笑了笑,麵朝觀眾,“宋總有話對思琪的粉絲說,說什麼呢?有請宋總。”
底下觀眾席爆發出一陣笑,宋望便正兒八經的站起身來。
他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站起身來便越發顯得身形高挑頎長,挺拔清俊如玉樹,很精神,站的筆直,便帶著點鄭重意味。
宋望笑著抬了自個的右手,扣在心口的位置,回頭看了眼林思琪,道“對思琪,我是認真的。所以,小棋子們,請多多支持。”
他說的認真,舉手投足都清雅紳士,底下觀眾席上的男生女生爆笑不止,使勁的打口哨,氣氛十分熱烈。
宋望無奈的又抿唇,微微點頭,好像公司總裁做總結發言“謝謝。”
“不用客氣,”前排的女孩鼓著掌邊笑邊說,“認真的男人最可愛。宋總看上去萌萌噠。”
呃,萌萌噠……
這話怎麼挺都覺得詭異,宋望坐下去,似乎是一本正經的想了想,補充了句“其他人不能調戲我。”
哎呦!
直播廳靜了一秒,爆發出一陣哈哈大笑,聲音差點將頂棚給掀翻了。
電視節目一開始,林思琪的粉絲們原本就看著節目微博刷評論,到了他這塊,熱鬨嘈雜到了最高峰。
摯愛林姑娘“噗!宋總竟然這麼逗!哈哈哈!”
素手紅顏“艾瑪,其他人都不能調戲我!隻有思琪可以!思琪快上,加油調戲麼麼噠!”
天馬行空2009“畫麵太美不敢看!已陣亡!”
我仰頭向天“艾瑪,好想調戲宋總怎麼破?”
冷暖玉棋子“好想被調戲怎麼破?!”
琪琪美美噠“同樓上,求調戲!”
思琪思琪,旗開得勝“哈哈,已躺平,求調戲啊,嗷!”
微博評論一溜煙的“求調戲”、“求調戲,+1”、“求調戲,+10086”,粉絲們玩的不亦樂乎,下意識的,就直接認可了兩人的關係,原本支持率頗高的秦裕,分分鐘被甩到了九霄雲外。
宋望自然高興,可看著他高興,自然也有人不高興。
節目直播的同時——
許依依處,她整個人窩在邵正澤懷裡,看著畫麵“撲哧”笑了聲,道“這宋總可真有趣。”
邵正澤摸著她的手,英挺的劍眉登時擰在一處,語調平緩帶笑“哦?怎麼個有趣法?”
“就……”許依依笑著扭頭,話未出口,柔軟的腰被猛地扣緊,邵正澤直接拿起遙控,“啪”一聲,關了電視。
宋望有趣?
嗬嗬,那人哪裡有趣了?怎麼他沒發現?!
顧家客廳裡,顧青媛尖利的指甲握緊手心裡,猛地扭頭,喊了聲“哥”。
顧青倫麵色鐵青的看著她,張張口,卻顧忌著沙發上麵色淡然的顧市長,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顧青媛“騰”一聲站起身來,甩手往二樓跑去。
看著畫麵深深吸了一口氣,顧青倫也緊跟著飛快的跑了上去。
顧市長坐了良久,久到節目已經結束了,他還看著後來的廣告無法回神。顧市長起身將地毯上的遙控器拿了回來,將節目倒回去,重新看一遍。
他有多久沒見過小魚兒?
二十年了吧,這些年很多次午夜夢回,他還以為那曾經陪伴他長大的女孩不過是想象出來的人呢?
卻不曾想,時至今日,自己竟然能從電視上見她一麵。
她笑起來總那樣,眉眼輕輕的舒展著,眼睛裡盛了一泓碧水,看起來溫柔包容的不得了。
林思琪是她的女兒?
難怪上次意外的看幾眼節目,他對那女孩有說不出的好感,原來,竟是她的女兒。
她的女兒……
顧市長怔怔的想著,電視畫麵裡林思琪一聲“繼父”卻讓他下意識坐直了身子,握著遙控器,按了快退鍵。
“顧祁哥,你回去吧。”這是程瑜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他是想著回來離婚的,前途富貴皆可拋,隻要這一生,牢牢地抓緊她的手,再不放開,再不弄丟。
那傻姑娘沒有等他,也不知道後來不聲不響的去了哪。
顧市長握著遙控器的一隻手微微發顫,目光落到林思琪漂亮清麗的眉眼上,一貫平和的眼眶裡,不自覺泛了淚。
……
林思琪原本已經是近些天娛樂新聞的熱門人物,要參加《今夜星語》的消息在微博上預熱了一星期,收視率自然可喜。
房子的真相將原本等著落井下石的那些人狠狠扇了一耳光,這一晚,最難以入眠的非顧青倫莫屬。
翌日一大早,顧青媛要召開新聞發布會的事情就躍上了微博熱點。
有著市長千金和華夏台知名主持人兩重身份,眼下,又和宋望林思琪有著那樣的糾葛,聞風而動的媒體自然是趨之若鶩。
早上九點,要舉辦新聞發布會的酒店一樓宴會廳已經是人滿為患,早到的記者檢查了設備,自然地開始交頭接耳。
“也沒說新聞發布會要說什麼?”
“應該要澄清醜聞吧,估摸就是解釋找牛郎的事。”
“嗨,其實逛個夜店算什麼事,也就被曝出來這一下,挺倒黴!”
“我看是活該!守著宋總裁那麼一個移動春藥,好端端在那種地方找男人,這腦構造真令人費解。”
“哈,移動春藥,你這說法,嘖嘖!”
“咳咳,又不是我說的,這不昨晚網上冒出來的稱呼麼。我覺得說起來還挺貼切!”
“誰說不是呢?眼神忒勾人!”
幾個女記者嘻嘻哈哈議論一通,正是說的眼冒紅心,邊上幾聲“來了來了”讓她們的討論戛然而止。
宴會廳入口處,顧青倫穿著深灰色西裝緩步而入,依舊帶著眼鏡,氣質儒雅溫和,和顧市長像了七分。他邊上,顧青媛則穿著一件米白色的長大衣,微微低著頭,看上去帶著幾分疲倦。
“是不是生病了啊?”
“我看像,臉色挺白的。”
最邊上幾個記者低聲交談的間隙,顧青媛已經跟著顧青倫,目不斜視的往座位的方向而去。
一眾人這才看見,他們倆身後還跟著個看上去頗為秀氣的男孩,眉眼細長,下巴尖尖,看上去最多也就二十歲。
是顧青媛找的那男孩?
一眾記者們詫異的對看兩眼,忍不住先自個笑了聲,登時對即將舉行的發布會分外期待。
“各位媒體朋友大家好,”顧青倫坐下之後先開口,“原本這新聞發布會早該舉行的。可因為青媛這幾天身體不大好,所以耽誤了。”
“大家好。”顧青媛緊跟著對上話筒說了句,抬起的臉蛋上,一雙眼睛微微紅腫,一看就知道是流淚過度所致。
“顧小姐身體沒事吧?”
“請問顧小姐邊上的男生是誰?”
“舉辦這個新聞發布會,是為了澄清和網上那些照片有關的事情嗎?”
“顧小姐夜店尋歡的事情是不是另有內情?”
媒體記者們七嘴八舌的發問了,因為顧青倫事先打點過一些的緣故,問話倒也頗為寬容。
顧青媛抿抿唇,似乎有話想說,最終卻一臉黯然的低下頭去。
顧青倫頗為愛憐的看了她一眼,語調裡帶著些痛惜道“這件事的確另有隱情,說起來令人憤怒。得知真相的時候我也不敢置信,可事到如今,青媛因為此事頗受打擊,我就不得不將事情的真相公諸於眾。一來替青媛討個公道,二來也免得有些人顛倒黑白,愚弄公眾。”
他氣質儒雅溫和,一副眼鏡更是增添了不少的書卷氣,此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憤怒,說起話來音調極重,擲地有聲。
媒體記者們麵麵相覷,立馬就炸開了鍋。
“顧先生說有人顛倒黑白是什麼意思?”
“顧先生口中愚弄公眾的是誰?”
“真相是什麼呢?顧先生解釋一下吧。”
顧青倫手心向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也有些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眉頭,聲音低低道“說起來算是妹妹識人不清。我剛才所說愚弄公眾的那一個,正是昨天晚上做客《今夜星語》的林思琪。”
“林思琪?!”
媒體記者一時間麵麵相覷,反應過來更是炸開了鍋一般的發言道“具體怎麼回事?顧先生詳細說說吧。”
“林思琪趁著青媛心情低落之際,收買酒吧服務生在青媛的酒杯裡下藥,事後更是,”顧青倫語調微微頓了一下,抬眼看顧青媛,好似不忍心將剩下的話儘數說完,指著程謙朝媒體記者道,“相信看過照片的人都對他有點印象。事情的真相,還是請當事人自己說吧。這件事我們稍後會報警處理。”
“下藥啊!”
“意思這男生被林思琪收買過?”
“不會吧?”
媒體記者們相互看了看,其中有些人下意識就聯係到上次顧青倫親自打點,《天籟之音》節目上投票的事情,登下心裡就有了計較。
感情這顧家公子針對上林思琪,還有這一層緣由?!
莫非是為了寰宇的宋總裁?
這林思琪也未免有點心機太深了吧?和他們眼下對她的印象完全八竿子也打不著邊啊!
現場媒體將目光齊齊投向了顧青倫邊上的程謙。
伸手將眼前的話筒扶了一下,清秀瘦削的大男生看上去似乎還有點怯,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是林思琪收買我的。就是參加《天籟之音》被淘汰的那一個。她讓我給顧小姐的酒水裡下了藥,趁著她神誌不清之際,將她帶出了酒吧,發生了關係。”
嘩……
他話音落地,最前排的媒體登時眼睛睜老大,眸子裡都閃著興奮的光,按著快門一陣猛拍。
紅著眼睛的顧青媛看了他一眼,屈辱的淚水湧上眼眶,轉了轉,掉落在桌麵上,她低下頭委屈的一個勁流眼淚。
顧青倫在她邊上輕咳了一聲,顧青媛哽咽著開口道“思琪是在我的訂婚宴會上遇到宋望的。我不知道他們怎麼會發展到這一步,在我心裡,一直是拿她當妹妹一樣的喜歡著照顧著,也從來不曾防備過她。可是我真的沒想到,她會為了讓宋望和我解除婚約,做出這樣過分的事情來。哥哥調查了真相告訴我,我真的不願意相信,可事實擺在眼前,又不由得我不相信。眼下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的生活和工作都受到了影響,我也知道,網上有許多的朋友因此而誤會我討厭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父親從小教導我們與人為善,可是遇到這樣的事情,又如何能一味的退縮忍讓呢。”
她這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臉上淚水斑斑,坐在前排的幾個男記者登時就有些看不下去了。
“真是太無恥了,怎麼能用這樣的手段對付自己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