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明白了,我馬上過來。”林父忙不迭對著電話保證一通,朝著廚房裡的林母喊了聲“我有點事出去一趟,不用等我吃飯了。”
這話說完,也不知林母聽見沒聽見,他便拿了大衣,直接出了門。
根據男人的見麵地址,林父打了車,很快趕到了距離自個家隻有三條街的一間茶莊。
一路跟著服務員進包廂,依舊是戰戰兢兢。
“來了,”沙發上坐著的男人看他一眼,有點遺憾的笑著道,“您這事做的挺不地道。”
“我知道我知道,”林父尷尬的點點頭,“真是太對不起了。可當時那種情況,有些話我說出來自己也很難做。真是對不起,連累了你這差事。請幫我向市長公子道個歉,下次吧,下次有機會,我一定合作。”
林父語調頓了一下,又道“畢竟也一起生活了十多年,這孩子就算再壞。我也得給她留點機會不是嗎?”
他這話一出,男人自然知道他對網上的事情還一無所知,理解的笑了笑,道“事已至此,那也沒辦法了。我儘力幫你道歉兜著吧。你也知道,你這女兒搶的可是市長千金的未婚夫,也不怨人家哥哥要出頭。”
“明白明白。我回去了定當好好管教。”林父連忙笑著承諾完,將手裡一張支票小心翼翼的遞了出去。
半個多小時出了茶莊,林父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顧青倫收買他也就給了他二十萬,可眼下林思琪那裡有幾千萬,那才是一座金山啊。
也正因為多了這一重因素,昨晚在節目上,被宋望幾句話嚇了嚇,他才下定決心改了口。
繼父又怎麼樣?那總歸也是父親。
林思琪才多大,守著那麼多錢他知道怎麼花麼?
最起碼,先給他和林母再買一套自個名下的房子,請了傭人二十四小時的伺候著才行。
有錢人家不都這樣嗎?
林父一邊想著,一邊盤算著怎麼回家將這些想法灌輸給林母又能讓她心平氣和的接受,自然不曾察覺,就在他身後不遠處,一輛黑色的商務車不聲不響的跟著他。
“刺”的一聲急刹車將他嚇了一大跳,林父一回頭,後座下來兩個看著頗為壯碩的男人,笑著拍了他的肩膀,不由分說將他給架了上去。
車門呼啦一聲關上,商務車疾馳而去。
“唔……”
上車後林父嘴上被直接封了膠帶,一抬眼再對上三個頗為壯碩的男人,第一時間,他就魂飛魄散,嚇得連忙去扒門。
他大驚失色,看著他的三個男人卻直接笑出來“就這種沒膽的貨色,也值得我們三個親自動手,大哥也太看得起他了!”
“可不是,慫包。”一個男人邊笑邊說,直接一把揪了林父的後頸,將他朝另一邊的車門甩過去。
他手勁非同一般的大,林父在他手中簡直像破布娃娃一樣直接朝著另一邊車門撞過去。
男人還在肆無忌憚的笑,連前麵開車的那一個都哈哈的跟著笑。
林父氣惱不已,偏生又驚又怕,身子被撞得那一下也不輕,他爬起來就忙不迭的蹭著手,嘴裡嗚嗚直喊。
“給撕了吧。這沒人說話也無聊。”一個男人笑著扭頭說了句,刺啦一聲,將林父嘴上的膠帶給撕了去。
“你們是什麼人!”林父坐直了身子,飛快喊道,“你們想乾什麼?我告訴你們,彆亂來!”
“我們是什麼人?”男人哂笑一聲,卻是沒答話。
“是宋望?”林父氣急敗壞,“是宋望對不對?我已經按他所說的,一個字都沒有給媒體透露,他還想怎麼樣!”
“這我可管不著,”其中一個男人無所謂的笑了笑,“這些話你見了大哥再問,不過……嘿嘿,這今個兒反正是見不上。”
“真是宋望?”林父怒火中燒,“你們快放開我,我好歹是他嶽父,這個畜生!”
“呦嗬。罵大哥是畜生?”其中一個男人冷笑一聲,直接俯身過去,“啪啪啪”對著他一張臉左右開弓,扇了十多下才停,“嘴巴乾淨點,一會讓你少受點苦。”
“你們要做什麼?!”林父簡直要被這些人折磨死,語調急促,“你們到底要做什麼?想要錢,是不是想要錢?趕緊放了我,放了我我就給你們錢,都好商量,根本不算問題。”
“老子不圖錢。”又一個男人朝車廂裡直接吐了口,“老子就想玩玩你,怎麼暢快怎麼來。”
“無法無天,這真是無法無天了!”林父惱怒自己,一隻手撐著要起身,邊上的男人卻想也沒想,一腳踩下去,直接用鞋尖在他手背上使勁的研磨著。
雇主可是說了,除了提到大哥這樣的字眼,多餘話什麼也不要說,給他勉強留條命就行。
因而男人一腳踩上林父的後背根本肆無忌憚,使得力道差點將他手指骨踩斷,林父殺豬般的嚎叫了一聲,幾個男人哈哈大笑,其中一個更是直接撕了膠帶,重新給他貼了上去。
車速飛快,不出一小時,便直接駛出城區,到了郊外一座廢棄的工廠裡。
冬天下午的郊區空無一人,隻有刺骨的寒風盤桓在半空中呼嘯而過,商務車直接停在了路邊,林父被一個男人破布娃娃一樣的拽了下來。
雙手被綁著動不了,一張嘴被封著也發不出任何聲音,林父這會當真覺得怕,兩條腿拚命地蹬在地麵上,不出幾步,皮鞋竟是被蹭掉了。
總歸幾個男人也不管,拖著他就往廢棄的車間裡麵走,等到車間大門砰的一聲被關上,發出震耳欲聾一聲響,他也便被直接甩了出去,啪的一聲,整個人砸到了堅硬的地麵上。
“唔……”
林父這會實在有些不行了,弓著腰從地上坐起來,身上臉上都是土,狼狽的不得了,偏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個男人蹲在他跟前,一言不發,直接冷笑著在他已經腫起的臉上拍了拍,一隻手開始撕扯他的衣服。
要做什麼?!
這是要做什麼?!
林父驚恐又憤怒,拚命地縮著身子掙紮著,男人直接推了他一把,將他整個人翻轉過來,一腳踩上他的背,抽了他的皮帶,衝著屁股和大腿上抽了兩下。
“老實點!”
一句話也是透著狠厲,林父一張臉灰頭土臉的蹭著地麵,被擠壓的直接蹭破了皮,鼻子好似都不是自個的。
“啊!”一聲喊突然從他的喉嚨眼迸發出來,林父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一張臉因為撕心裂肺的痛意登時扭曲猙獰起來。
眼見他整個身子癱軟的抽搐了兩下,一隻腳踩著他的腿,男人卻是笑的猙獰而邪氣,拿著木棍在他肩膀和腳腕招呼了兩下。
一個抽完了另一個來,差不多進行了半個多小時,三個人才慢慢住了手,眼見他當真好似去了半條命,苟延殘喘的趴在地麵上,這才滿意的笑了笑,扔了棍子和皮帶,拍拍手,邪笑著揚長而去。
鐵門又發出厚重一聲響,整個空蕩蕩的車間重歸於寂。
林父死了一樣的癱軟在地麵上,全身上下都是淤青和血痕,幾乎沒一處完好的皮膚了。
他已經沒力氣憤怒,手上的束縛雖然被鬆了開,兩條手臂卻好似斷了一樣,根本抬也抬不動。
臉被扇的腫老高,耳朵似乎也有點不大好使,被扔在一邊的衣服裡,手機響了好久他才聽見。
林父不知道怎個怎麼爬到了衣服跟前去,用帶血的手指按了接聽鍵,他有氣無力的直接將腦袋砸向一邊的地麵去。
“你去哪呢?怎麼這麼長時間也沒見人?”電話裡傳來林母疑惑的詢問聲,林父張張嘴,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西,西……”林父嘴唇顫動著,半天不曾哆嗦出一個字來,那邊的林母一時間就著急了,對著電話連著“喂”了兩聲,語調急促道“你說什麼?你在哪?是出了什麼事了啊?”
“西郊!”林父聽著那邊林母的聲音,簡直掐死她的心都有了,朝著電話吼道,“西郊!你聽不見是不是!”
“西郊?”林母這下聽得清楚些,又忙不迭道,“你跑去那邊做什麼?就說做好飯看不到你人,等了老半天了都。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林父要拚儘全力才能說出話來,“我被人打了。動不了!你趕緊過來!”
“啊!”林母登時就有點六神無主,“怎麼又……”
話未說完,又連忙道“好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過來!”
“你一個人,一個人過……”想著自個眼下的情況,林父連忙對著電話那頭又說了一句,完全沒發現,手機屏幕飛快的閃了兩下,暗了。
“喂,喂……”林母自然沒聽清他後麵那句話,對著電話“喂”了半天,聽到嘟嘟的忙音,又連忙撥了過去。
“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手機裡傳來冰冷冷的聲音,林母站在原地六神無主的想了下,就連忙轉身往樓下去。
宋望中午過來,和思琪、思源都在樓下,眼見她著急慌亂地下了來,三個人齊齊站起身來。
“怎麼了媽?”
“媽怎麼了啊?”
林思琪和林思源齊齊問了聲,林母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眼宋望,卻也到底顧不了那麼多,語調急促道“你爸被人打了,說是在西郊!”
林母簡直快哭了“這也不知道惹了誰啊!怎麼動不動就要出事!沒說兩句手機也打不通了,說是讓我趕緊過去。”
“叔叔他……”宋望詫異的挑了挑眉。
“又得麻煩你了,”林母朝著宋望道,“我們對京城也不熟。西郊那麼大,這可得怎麼著啊!”
“叔叔情況真麼樣?”宋望話鋒一轉,“剛才在電話裡都說什麼了?”
“很虛弱,”林母急的直搓手,“我聽著,都,都……”
林母有點說不下去,她手邊的林思琪不由自主就抬眸看了宋望一眼,隻在心裡默默地猜測著。
卻不料——
宋望略略一低頭,蹙著眉想了想,果斷道“報警吧!這事得報警!簡直無法無天了,大白天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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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後》的事差不多徹底解決了,感謝粑粑修羅魅、阿魔麻麻和蘑菇給阿錦爭取的書院公告和作者道歉,感激無以言表,阿錦會一直加油。感謝所有的親。
然後,鬱悶的也來了大姨媽,但是這次一點都不痛,真是喜大普奔啊,感謝蘑菇萍親親給阿錦郵寄的隨便果,排毒神馬的真是棒棒的,嗚嗚,太愛你了!
今天下午四點應該會二更,繼續虐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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