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班長在末日傳遞正能量!
擊退蒸汽教的瘋子後,誌願者們也就開始做他們的正事,他們此行的目的——幫助征儀當地的災民渡過這個多災多難的夏天。
“一萬五千人?!”廖輝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消化著這一數字。
從聚集地目前推舉出來的主管者——前征儀市教育局副局長鐘紅玉口中道出了他們不容樂觀的情況“是的,因為今年受到大範圍暴雨洪災的影響,很多人都從中上遊往東轉移,我們這小地方來了很多難民。”
順便一提,這位前副局長鐘局長是因為一場交通事故不得不提前退休,實際上她看起來應該是40來歲,在這個多災多難的年頭,能有40多歲應該說是很不容易的了。
另外一個抱著文件夾,戴著眼鏡秘書樣子的女孩叫嚴芳芳,之前是一名幼兒園老師,借調到了教育局。災難發生以後一直跟著自己的上司。
“鐘局長,你們需要多少食物和和藥品?我們這趟帶的大概是不夠用了,不過我們會儘量籌集”廖輝承諾道。
“非常感謝大愛無疆誌願者們的幫助,你們的到來將會為這裡群眾的重建與賑災發揮了極大的作用。”
“有什麼我們能——”
“不過,相信政府的救援很快就能到達,到時候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們這邊也會進一步發動群眾積極自救,絕不讓一個人掉隊!”
廖輝尷尬地站在那裡,不知道怎麼接話。
都不是當官的了,還這麼多官腔,嗬嗬。像陳龍這樣的憤世嫉俗者心裡免不了多嘴兩句。看起來他們還得繞半天才能進入正題,他有些看不懂現在這情況說這些話有什麼用?
“你說他們難道不知道相比那些受災外加前線地區,這塊地方已經是一片世外桃源了。”
陳龍邊走邊看著排隊領食物的災民,還一邊悠閒地跟同樣執行任務的程晨閒扯。
“彆這麼說,副社。他們也怪不容易,挺可憐的。”程晨白了他一眼。
在她眼裡,這群人跟過去的他們一樣,為了尋找希望而不知明天的住處在何方,隻能無奈地麻醉自己,明天會更好。多麼痛的領悟,和平安穩的時代從來不是一個長久的過程,而是有無數警察,軍人,他們作為城牆在為我們抵擋黑暗。副社總是用中二病少年的語氣強調這段話。
嘛,前進號現在的日子還過得下去,大家也就習慣了。身為一個年輕人,對於未來的生活抱有樂觀的期待是一件非常重要的積極事情。
排隊等待中
“你跟我講仁慈和秩序?!”
“tui!老子差點餓死在路上,你算個屁!跟老子講道德!”男人往地上吐了一口痰,並且似乎是要發泄逃難一路上的積怨一樣揪著廖輝的衣服惡狠狠道。
廖輝沒想跟對方起衝突,他剛才隻不過是想讓這位插隊的先生回到原來的位置,再說了,搶在一對母子麵前也太過分了吧!
“拿來吧你!”男人一把搶過麵包。
“先生,請保持冷靜。誌願者是來幫助大家的,所以讓”廖輝還想說什麼,可是陳龍搖了搖頭,稍稍抬起起了槍。
“怎麼?!有槍了不起啊!有種開槍啊,朝這兒打!”男人並不傻,他一眼就能看出來如果沒有顧慮,麵前的護衛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送他一顆子彈。
但是
“這人搞什麼鬼?”
“好像是插隊,還把一對母子倆推到地上。”
見排隊的人都圍起來嘰嘰喳喳了,人多嘴雜,陳龍也不好動武,索性掛上了一副自以為最友好的公式化笑臉看著對方。
程晨卻一邊掏出電擊器一邊說道“這位先生,請你冷靜一點,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總感覺這丫頭學壞了,都變得有暴力傾向了。
“咳咳,確實,道德是救不了人,可人能高尚的道德所救贖啊,所以這位先生!請保持冷靜並配合我們的工作。”陳龍一邊說著一堆不著調的話放下了手裡的槍,他可不想讓事情鬨大了。見此,程晨也跟著放下槍。
此時這個營地明麵上的最高負責人也“適時”地站了出來,插進了被圍觀群眾包圍的圈內。
當鐘局長聽到這個事的時候,她第一時間深感此事搞不好會引起輿情發酵,讓本就是勉強維係著“和諧”的營地炸開鍋。於是她便找到了嚴芳芳,讓她先跟巡邏隊的老王去現場對群眾進行安撫並加強群體暴動的防範工作。
而她本人親自出馬,力爭快速調解當事人矛盾並讓這事儘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師傅貴姓?”
“姓李”
“李師傅,你看大家都是遭過洪災,在這種天災麵前我們更應該團結起來,對不對,您作為有種的漢子是不是該讓著點人家母子倆。人家一路過來不容易啊”
隻要稍微觀察一下就可以看出來,我們的鐘局長並沒有評判李師傅的行為在道德倫理方麵的過錯,而是打起了弱勢群體牌給對方台階,準備讓這對無地位的無名母子默默忍受這種不公平和冰冷現實。
‘我的職責是保護好誌願者並協助他們的工作,抱歉。’
從一開始陳龍就知道,他不能為這對可憐的母子做什麼,他不夠冷酷無情無視眼前發生的不公和黑暗但又沒有聖人堅定不移貫徹自己理念行動的無私高尚。
但這就是現實。。
還未入夏,熱熱的風卻吹的人煩躁不安,看著不斷安慰母子倆的廖輝,以及嘴上說著“公道話”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的冷漠旁觀者,程晨莫名的覺得氣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