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都處理好了。”
“那叔叔的骨灰也接回來了嗎?”
“恩,暫時寄存公墓,周末接上我媽一起就去安葬。”
“我和你一起去。”柯珂主動提出。
李浩波放下勺柄,扭頭看著她。“不用,你們女生還是少去墓地那種地方,不吉利。”
柯珂眼神狐疑對上他的視線。“我去拜祭親人拜祭長輩,怎麼就不吉利了?你不是從小就是無神論主義嘛,什麼時候也這麼迷信了?”
“親人?”李浩波回味著這兩個字,雖然在稱呼對方雙親這件事上他們早已達成默契,但每每從她口中聽見,他還是會詫異,又倍感溫暖。“我不是迷信,是擔心你去了以後回來做噩夢。”看出她的不樂意,他安慰道。“這樣吧,明年清明再去,好嗎?我們在一起,爸泉下有知,一定會很欣慰。”
“好啊。”柯珂點點頭,仍心有不安。“你這次真的不會再走了嗎?”
“不走了,以後都不會再回陸氏,就留在索羅,留在樟林。即便有工作上的變動需要離開,我也會帶你一起,柯珂,這次我不會再丟下你,不管去哪兒,我們都不分開。”
最是受不得他的溫情,柯珂又眼眶通紅。“王倩說你這次回去不會順利,你到底是為什麼喝了那麼多酒把自己喝垮的?”
“沒什麼,都是工作上的事,都過去了,以後我就能像你一樣安心做自己喜歡的事,至於索羅,就全權交還給陸鳴了,我不會再參與其中事務管理。”
“就再也不用參加酒局了嗎?”
對上她的視線,李浩波想了想,“算是吧,畢竟技術人員不用像管理層那樣到酒桌上衝鋒陷陣。”
“你等等。”她起身朝自己的臥室跑去,不多會兒又噠噠噠地跑出來,手裡拿著一隻錢夾。
李浩波不知其意,隻見她在身旁打開錢夾,拿出裡麵的三張不同銀行的銀行卡依次排列在沙發上,然後詳細說明。“我這裡有三張卡,都是我畢業後這幾年兼職打工和寫作投稿存下來的,是我的全部家當,不多,頂不了你一塊腕表或幾身衣服,但臨時應應急是可以的。我這人除了寫小說,就好一口吃,不怎麼買化妝品,倒是愛穿,我的衣服雖然都不是什麼大牌,不過雜七雜八算下來也是一筆不小的支出,所以我特地辦了一張我們樟林本地的銀行卡,我叫它‘生活卡’,管著我的零食衣服和生活必需品,裡麵還剩千八百。”
“第二張是‘中間卡’,我自己取的名字,中間卡的意思就是它裡麵的錢可以活期,也可以定期,視情況而變,餘額應該還有一萬多。最後這張是定期卡,裡麵整四萬,是我的房產基金,因為我總覺得我必須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但是現在暫時不用了,需要的話我明天就去取。”
看著她的卡,聽完她的話,李浩波眸色中心如墨黑的深海旋渦,隱晦難窺,他伸手捏住她頰邊的肉,逗道。“你這麼可愛,幸好被我占著,如果讓彆人撿去了可怎麼辦?”
引得柯珂不滿牢騷,微怒著拍開他的手。“每次正兒八經和你說話你就這樣,能不能正經點。”
“我很正經。”他收住嘴角的笑意。“你把自己的家底都全部給我看了,你這麼信任我,我又怎麼能讓你失望呢?”
“你這不是暫時遇上困難了嘛,陸鳴和王倩都說那位董事長器重你,他一直有心栽培你在現在的位置,可是你執意要離開,如果他生氣了,你的職業生涯不就更坎坷了嘛,我總要做最壞的打算。”
看她垂頭喪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失業。“我隻是換了一個部門工作而已,又不是失業,彆這麼沮喪,再說了,就算我真失業,還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工作,但我之前攢下的那些積蓄可以保你這輩子衣食無憂,所以放心吧,你的零食衣服,還有你小說家的夢想都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他將三張卡一一放進她錢夾的卡位裡。“而這些卡你也好好收回去繼續存著,我不需要你養。”
柯珂是個十足的悲觀主義,雖然這些年經常和李欣冉他們接觸已經改善不少,但這是從小就滲進她性格裡的,很難徹底改變,遇事總往壞處想。
“奸商奸商,無奸不商。”她嘀咕著,臉上依然愁雲不散。
李浩波笑。“話是這麼說,商人重利,但對於陸氏來說,隻要我人還在陸氏,不管哪個部門,什麼崗位,隻要能夠為他們創造利益價值,他就會留下我。”
“你難道不知道,技術人員有多吃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