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天天住在一起有什麼可打擾的?”
“等他們考試結束之後,我跟他們商量商量。”常青說道,“媽媽,你今天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有什麼事?”
她們平時並不是不聯係,一個星期總會聯係那麼一兩次,幾乎不會打電話,通常都是文字交流。
而且中午也不是她們平時聊天的時間。
“小祿說你前幾天去陸名湛家了,你沒跟媽媽說,媽媽挺想知道你去陸家的事。”李鳳萍聲音裡有幾分忐忑。
“目前看來挺順利的,不過也出現了問題。”
“什麼問題?”
“我去的那天晚上名湛爸爸就住院了,名湛沒有在意,我不確定他家的其他人會不會在意。”
李鳳萍心立刻就提起來了,?“這幾天他對你怎麼樣?”
“還跟以前一樣,他爸住院的時候,我有單獨跟他爸在一起相處過。他爸話裡話外都沒有在意,也沒有責怪我。我不知道是我看不清楚,還是他們確實不怪我。”
李鳳萍聽到這話,走到窗邊,看著小區外的那條馬路車輛與行人穿梭著,“他爸爸出院沒有?”
“昨天出院了,我還沒有過去看。”
“既然你跟名湛的父母見過麵了,也去他們家拜訪了,你讓名湛約個時間,我要去見見他媽媽。”
“我以為至少要等一段時間呢。”
“這些事你不懂,你就彆管了,你把我的話跟名湛說說,其他的他會通知你的。”
“好吧,我等下跟他說。”
“你這孩子還是傻乎乎的,什麼事情都不懂,普通人家的婚姻確實是兩個年輕人因為喜歡就結婚,結婚之後才開始他們人生規劃;稍微有點家底的人都會事先對婚姻做好規劃。你不會談,媽媽去幫你談。”
“媽媽,我本來覺得我最近有點進步了,結果你一番話又把我給拍死了。”
“你的進步是心理上的,現實生活中你需要的磨練還很多。不過也不需要著急,說不定你足夠幸運,命也足夠好,很多事都不會遇到呢?”
常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又仔細地問了她媽媽最近的生活情況才掛了電話。
李鳳萍摩挲著手機,讓保姆給她收拾行李。
餘萬年還在世的時候,家裡沒有保姆,連家政阿姨都是請的鐘點工,還要錯開他在家的時間。
餘萬年走之後,她才請了住家的保姆。
最近她在梳理餘萬年的財產與資產,數額很龐大,完全超過了她的想象。
她跟餘萬年結婚時,對他的財產、資產並不感興趣,也沒有過問。
餘萬年也沒跟她提起這些事。
如今,她麵對那些巨額財產時,也曾產生過懷疑,他為什麼會自殺。
畏罪?
如果是畏罪,他為什麼要跟她一起去自首?
李鳳萍不理解,她的過往隻與感情糾葛相伴,愛與恨都隻在一番小小的天地裡。
她沒有多少見識,與餘萬年結婚的那幾年,餘萬年也將她與他的生活隔離起來,她對他其他的生活一無所知。
等到她開始梳理他的財產的時候,她才發現他在婚後就陸續的把財產轉到她和餘祿的名下。
他自首前的前兩天,正好把他名下最後一點財產都給她了。
這些財產是他對她的償還?
李鳳萍走到餘萬年的牌位前,與照片中的餘萬年對視。
照片中的餘萬年眼尾含笑,神情溫柔的與她對視。
李鳳萍用手帕擦拭他的照片,輕聲道“你走的那天晚上,青青要是沒來,我就跟你一起走了。你給我那麼多錢有什麼用?我又不會花錢,花來花去也就吃飯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