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櫻,你怎麼來了?要來也不提前說一聲。”葛煒閔正忙著寫什麼,突然見到妻子,十分意外。
看著丈夫明顯的黑眼圈、好幾天沒剃的胡子,冷雨櫻又心疼又安心,看來還是自己多心了,丈夫確實很忙。
“老公,你辛苦了,我親手煮了些飯菜,你快趁熱吃。”冷雨櫻將那些剛買的飯菜一一擺上飯桌,臉不紅,心不跳。
葛煒閔默默享用美食,並沒有跟妻子親昵的意思。
五天前,他被老爸逼著回去見了妻子一麵,實際上,心中懷疑的種子不但沒有枯死,甚至還茁壯成長了。
哪怕這幾天不知到底怎麼回事,好多客戶突然通知取消訂單,工廠裡還有台機器螺絲鬆動,彈飛的零件削掉了工人的耳朵,忙得不可開交的他,腦子裡也無時無刻不回想著高中生活的點點滴滴。
葛煒閔試圖從記憶中找出妻子早就跟常笑“暗通款曲”的證據,但就算絞儘腦汁,他也找不到蛛絲馬跡。
因為,整個高中三年,常笑確實沒跟冷雨櫻說過幾句話啊。
但彆以為這樣就沒事,相反的,葛煒閔越想越氣,因為什麼都沒有,反而意味著無限的想象空間……
高一那年,我跟雨櫻剛確定關係沒多久,我無意中看到雨櫻在跟常笑聊天,嘴角有點白色液體。她說是剛喝完奶茶,那時候我沒懷疑,但現在想想……
高二那個夏天,我給雨櫻打電話,她喘得厲害,當時她說她在跑步,莫非……
高三那年有一天,雨櫻說要去醫院動個小手術,還死活不讓我陪。如果她去的是婦科……
葛煒閔越想臉越黑,再可口的飯菜都漸漸味同嚼蠟。
要不要質問妻子?
正糾結的時候,辦公室門口傳來了敲門聲“葛總,您方便嗎?”
一名高高瘦瘦、臉上紋著妖異刺青的美女站在門口,手上拿著一疊文件,麵無表情。
葛煒閔這才開心的笑了,伸手招呼“雪雪啊,進來吧。”
這一幕,自然都落在冷雨櫻眼中。
對自己的妻子不苟言笑,對這個女員工卻……冷雨櫻本能的感受到了威脅,心中警鈴大作。
但她有分寸,耐心的等葛煒閔簽了文件,辦完公事,趙雪雪也離開了之後,她才冷冷問道“老公,她是誰?我怎麼沒聽說你什麼時候有個這麼漂亮的秘書。”
葛煒閔的情商不低,“聞”得出來空氣中的“醋味”,安慰妻子道“趙雪雪是兩天前才入職的,你彆多心,她可不隻是花瓶,辦事能力極強。”
頓了頓,有些疲憊的說道“這幾天工廠遇到了很多麻煩,她的到來幫了大忙。我現在忙著處理這些麻煩事,哪有那種心思。”
冷雨櫻將信將疑,但還不至於胡攪蠻纏,想了想說“老公,工廠最近遇到了很多麻煩?要不,我也來幫你吧?反正我那破工作,早就不想乾了。”
葛煒閔眉頭一皺,其實按他和老爸的計劃,婚後是要讓冷雨櫻到工廠裡做事的。
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葛煒閔毫不猶豫的說道“暫時先不要,工廠現在缺的不是人手,你現在過來並不能幫上多少忙。”
其實他隻是單純的不太想見到妻子罷了。
丈夫的冷漠,冷雨櫻完全可以感受到。
“他的氣還沒消,沒事,我可以再等等。”
自我安慰一句,冷雨櫻便回去了。
……
不知道給人家夫妻造成了多少麻煩的常笑,此刻正看著眼前一個男人,還有一些文件照片,臉色難看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