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外麵原本為了遲滯官軍進攻,布下了很多的陷阱,這時候也就都發揮不了作用了。
加上山寨裡麵的兄弟們又是倉促應戰,第一時間就損失慘重。
麵對官軍的淩厲攻勢,山寨裡根本就來不及應對,他現在也是毫無辦法。
弓箭手壓製了寨牆上麵的山賊們,林凡他們得以快速推進到寨牆之下。
與安寧他們彙合之後,眾人發現寨門已經被破壞的差不多了,安寧他們正隔著柵欄與前來攔截的山賊拚鬥。
因為安寧他們為了穩妥起見,沒有攜帶長槍弓弩等兵器,在肉搏中吃了點虧。
一名偷偷躲在門下的山賊突然出現,用長矛刺向了外麵的他們,一名士兵躲之不及,被山賊刺中了腰間,捂著腹部倒在地上哀號。
眼下除了安寧情況尚好之外,其他人都受了輕重不等的傷勢。
見到這種情形,幾名長牌手突出陣型,將他們護到身後,再由其他人掩護他們撤到戰陣後麵。
將傷兵撤走之後,寨門之下的眾人齊齊發力,用蒙了一層鐵皮的盾牌猛擊剛才被安寧他們破壞的地方。
如此反複幾次,隻聽見“哢嚓”一聲,原本就不堪重負的寨門沿著剛才的傷痕斷裂。
林凡上前一腳把已經斷裂的木頭徹底踢開,形成了一個能供一人通過的洞口。
他從一人手中拿過一個輕便的藤牌,對著所有人笑了笑,便率先衝了進去。
寨門被毀,山賊們都知道官軍必然會從這裡突破,都圍了過來,早就已經在這個洞口前等著官軍進來了。
林凡才剛剛露頭,一柄鋼刀便從頭頂直直砍了下來。
這是一柄闊背鬼頭刀,刀光冷冽,來勢凶猛,這要是被砍中,能把他的整個腦袋都像切豆腐一樣砍成兩半。
這一刀來勢太猛,僅憑林凡手中的官刀根本就擋不住,更不要說後麵還有其他山賊虎視眈眈的,各種兵器都在往他身上招呼。
他隻能是瞅了一個空當,先是一個翻滾,避其鋒芒,躲過了從上而下砍來的刀鋒。
隨後側身閃過好幾根刺向他胸口的長矛,用藤牌橫在胸前格擋矛身。
林凡身體貼著長矛快速向前幾步,右手發力,手中官刀直接刺入一名持矛山賊的腹中,然後用力一攪,攪爛了他的腸子。
這個山賊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所有力氣,身體當即軟了下來。
剛剛解決了一名山賊,就已經有好幾把鋼刀閃著寒光,齊齊的朝著林凡的後背來了。
這時候林凡想要再反身格擋已來不及了,他隻能屈膝前傾,身形借力再次向前幾步,以此拉開一些距離,也可以順便卸去幾分山賊們的力道。
在此同時他向後丟掉了手中的盾牌,用以擾亂山賊們的視線,又拉過麵前這名長矛山賊的屍體,轉了個身,與他調換了個前後順序。
“噗嗤,噗嗤!”是兵器入肉的聲音,亂刀齊下,擋在林凡麵前的這具山賊屍體差點被自己的同伴分屍。
林凡不再去管這具屍體,搶過山賊屍體手中的長矛,再次後退幾步,與山賊們麵對麵,他才算是有機會喘口氣。
一刀失利,那名手持鬼頭刀的山賊心有不甘,發了瘋一般大吼著再次上前,殺向了林凡。
這人看上去極為凶狠,滿臉的煞氣,山寨裡的人又想起這家夥以前是乾什麼的,就連山賊們也都頭皮發麻,稍稍遠離了他幾分
鬼頭刀用的人不多,多是朝廷處決犯人時劊子手所用,為了能夠一次斬下犯人的頭顱,鬼頭刀一般都比較沉重。這種刀勢大力沉,用來砍人腦袋是輕而易舉。
不過正是因為此刀太過沉重,一般人用起來也就不太靈活,在與人廝殺中一擊不成,就很難有第二次機會。
如果不是因為山賊人數太多,致使林凡沒有辦法還擊,這名山賊剛才就已經死在了林凡的刀下。
這名山賊叫郭麻子,一身的橫肉,年輕的時候繼承了祖業,做了一名劊子手。
就用這一柄鬼頭刀,不知道砍了多少人的腦袋。
因為老婆嫌他沒本事,又覺得他身上陰氣太重,整天鬼氣深深的,不願意跟他過活,整天鬨著和離。
後來和離不成,她便又跟一個鐵匠通奸。被他得知了以後,就乾脆趁夜殺了兩人,砍了腦袋連夜上山來入夥。
也許是殺了太多人的關係,又遭逢變故,郭麻子脾氣不好,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他沒什麼朋友,又是滿身的煞氣,尋常之人被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就免不了後背發涼。
要是那人再膽小一些,恨不得趕緊找個沒人的地方,摸摸自己的脖子,看看腦袋還在不在。
所以哪怕是他上山入夥之後,這滿山的惡人中,也極少有人願意去招惹他。
隻是他氣力雖足,但會劈砍,想要將鬼頭刀用到如臂揮指的程度,依然還是差了一些火候。
在林凡看來,這名山賊並不難對付,他刀法死板,身法上也有著許多的破綻。
難對付的,其實是周圍掩護他的人。而他們現在與他拉開了一些距離,無疑是給了林凡機會。
山賊們可不會留給林凡太多喘息的機會,轉眼間就已經衝了上來。
林凡收刀回鞘,又低頭看了一下手中的長矛,苦笑了一下,不知道這種簡易的自製兵器能不能禁受的住接下來的拚殺。
他雙手用力握住矛身一揮,長矛微微出現了一個幅度。
林凡俯身前衝,他躲過迎麵而來的一擊,緊接著就將長矛刺入了一名山賊的腹中。
然後以矛做棍,橫掃而出,狠狠的敲擊在左右兩名持刀山賊的胸口,將其打倒在地。
這時候,拿鬼頭刀的山賊也已經來到了林凡麵前,迎麵劈刀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