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淩在心中暗罵了他百遍千遍損陰喪德,畜生不如,見他如此“高談闊論”,便似不經意的問道:“記得小弟結識大哥時,大哥曾被一個小乞丐糾纏,說他有個妹妹......不知......”
說著,蘇淩不動聲色的看向郭琿。
郭琿聞言,略微回憶了一下,這才一臉淫笑道:“哈哈,你是說那個雛啊?那個小女娃實在是水嫩的很......就是不怎麼經折騰,你大哥還沒把她如何呢,她就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了......隻能讓下人把她抬走挖坑埋了......”
說著,他竟似回味道:“不過......那小女娃的聲音可是真好聽......”
蘇淩心中已然一片冰冷,果然,秦羽的妹妹還是......
蘇淩強自壓下滿腔的怒火,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十分自然,可是即便如此,心思已然不在此處,眼神也有些飄忽起來。
那正廳的樂舞正自精彩之處,郭琿看得心花怒放,津津有味。
可是蘇淩一點心思都沒有,眼神空洞,心不在焉。
郭琿以為是蘇淩看不上自己歌舞伎的樂舞,這才嘿嘿一笑道:“老弟,這一看就是風月場中的老手啊,我府上這些歌舞都入不得老弟的法眼了......”
蘇淩聞言,心中一動,正好將計就計,引這王八蛋出府。
於是蘇淩忙一擺手,陪笑道:“哥哥哪裡話來,哥哥府上的歌舞伎各個貌若天仙,人間極品......”
郭琿嘿嘿一笑道:“那老弟這怎麼感覺提不起興致啊?”
蘇淩故意歎氣道:“唉,有的時候山珍海味吃多了,也膩歪啊......就像想吃點清淡可口的......”
郭琿聞言,覺得蘇淩話裡有話,這才低聲笑道:“哦?莫不是兄弟知道哪裡有清淡可口的?”
蘇淩似有深意的瞅了一眼郭琿,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
這下卻引起了郭琿的好奇心,他也沒心思再看自家府上的歌舞了,揮手打發了這些人退下,這才壓低聲音道:“老弟,現在就剩咱倆了,到底是哪裡的......還望老弟明示啊......”
蘇淩也壓低聲音,故作神秘道:“也是巧了,小弟不經意間在城南一處小宅裡結識了一位女娘......那女娘不過豆蔻年華,那身段,那聲音,那長相......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
郭琿聞聽,立時坐不住了,騰身站起道:“老弟,有這麼好一去處,還在耽誤什麼時辰,快引哥哥同去啊......”
蘇淩點點頭,嘿嘿笑道:“那女娘麵皮薄......不想太過張揚,太多人知道,總歸不好......”
郭琿一副我懂得的神色,嘿嘿笑道:“就老弟和我兩人前去,我一個隨從都不帶!”
蘇淩心中冷笑,你這是死催的!
............
兩人攜手攬腕出了郭府,在郭府門前之時,蘇淩可以停了下來,聲音提高不少道:“哥哥跟我前去,城南處不遠,小弟頭前帶路,哥哥請......”
說著,他還朝著郭府附近的暗影角落處看了幾眼。
隻見暗處幽深,無影無光。
蘇淩引著郭琿穿街過巷,走了一陣,過了繁華的大街,一頭紮進幽暗的背街小巷去了。
又走了一段路,眼前便已徹底的脫離了渤海城的繁華地帶。
又走了一陣,四周安靜,聲息皆無,除了天上的星月,幽暗的沒有一絲亮光。
郭琿雖是個不學無術的,但卻不傻,他也驀地感覺越往前走,周遭越發寂寥無人,荒涼破落起來。
他借著月光看去,眼前是一片竹林,而且這裡是渤海城西的荒涼之處,根本不是城南。
郭琿有些疑惑道:“陳老弟啊,不是說那女娘在城南,可這裡是城西啊.....前麵還是一片竹林啊......”
蘇淩淡淡一笑,不動聲色道:“我未說清楚,今日這女娘就在城西,這片竹林中等著咱們呢,隻為專侯哥哥你,這夜靜竹深,才有意境不是......”
郭琿聞言,一臉會意的淫笑道:“哈哈,還是老弟懂哥哥......費心,費心!”
雖然他還有疑慮,但色心作祟,跟著蘇淩邁步進了竹林。
走到了竹林深處,隻見除了婆娑竹海,月影時隱時現,哪裡有什麼女娘呢?
郭琿這才眉頭一蹙道:“陳甲,女娘呢?你不是故意耍我吧!”
蘇淩冷笑不止,忽的朝著他身後,啪啪擊了兩掌,冷聲道:“秦羽,還不現身,更待何時!”
話音方落,郭琿便聽到身後有腳步聲,踩著積累在地上的竹葉沙沙的響起。
郭琿以為今晚要見的女娘叫做秦羽,終於出現了,這才哈哈大笑著轉身。
可是借著月色,他看清了眼前來人。
正是那晚糾纏自己的小乞丐。
不同的是,這小乞丐眼中噴射出的仇恨,讓他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心驚。
不僅如此,他真切的看到,這小乞丐的手中緊緊的擎著一柄短匕。
短匕森森,冷光冽冽。
郭琿一愣,轉頭看向蘇淩問道:“陳老弟,這是何意?”
蘇淩冷冷的看了一眼郭琿,一字一頓道:“無他,取爾性命,複仇!”
“秦羽,殺了他!為你妹妹報仇!”蘇淩清叱一聲道。
秦羽牙關緊咬,臉上滿是仇恨,大吼一聲道:“老豬狗,今日便送你下地獄!納命來!”
手起,短匕殺意,冷光突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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