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又道:“還是收好為宜!”
蘇淩點了點頭,將清溪令收在懷中。
那老者等蘇淩收好令牌,這才又道:“我見那端木孤心的屍骨已然不見,年輕人是你繼承了他的衣缽?”
蘇淩點了點頭道:“是......晚輩已然拜了端木前輩為我師父......他的屍骨已然被我收好......”
那老者眼中出現一片滄桑之意,頗為慨歎道:“也好,你能替他收好屍骨,也算有心了,端木死去多年,有你這樣的後生繼承他的衣缽,他也總算可以安心瞑目了......”
他又指了指林不浪道:“我觀你方才執劍起勢,似乎是道仙宮的路子......你師尊可是空芯那老牛鼻子?”
林不浪驚詫道:“你竟然認識我恩師?”
那老者哈哈笑道:“多年之前,曾有一麵之緣,這老牛鼻子竟然也有你這樣的弟子,卻也是好運氣啊......”
他這話似乎帶著些許遺憾,似乎這遺憾是關於自己的。
林不浪見此人功夫境界深不可測,言語之間似乎與端木孤心和自己的師尊空芯都有些關係,遂抱拳道:“前輩既然識得我師尊,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那老者一擺手,哈哈笑道:“老了......老糊塗了,我自己叫什麼,自己都忘了......”
他看了蘇淩和林不浪一眼,遂正色道:“你們兩人的名姓是......”
“晚輩蘇淩林不浪)!”蘇淩二人拱手道。
老者點了點頭,重複了幾遍他們的名字,看向蘇淩頷首道:“蘇淩啊......你我既然在此洞相見,也算有緣,我這裡有幾句話,你需牢記......”
這老者一副長者前輩的口吻,蘇淩雖然聽著有些不舒服,但看他年歲,又與端木和空芯認識,自然也釋然不少。
蘇淩抱拳道:“前輩有話請講,晚輩洗耳恭聽!”
那老者一字一頓道:“青溪蠻乃是萬仞群山深處,南疆五溪蠻中的一個部族......世居南疆,雖與其他幾溪蠻部族多有爭鬥,風雨飄搖,卻依舊傲視南疆.....自然是有他的底蘊的......”
蘇淩不明白這老者為何要跟他說這些,剛想要問。
那老者又道:“你既猜出我的身份,我也不瞞你,我便是青溪蠻大祭司......至於名姓麼,還不是需同你講的時候......我不管那丫頭為何會將清溪令給你......但你記住,南疆之地,不是你說來便來,說走就走的地方......若是可以,望你此生永不踏足南疆......然而,若是讓我知道,你有朝一日引大晉之兵,不管出於何種原因,膽敢犯我南疆之境,莫說我青溪蠻,南疆五溪蠻必定同仇敵愾,教爾等有來無回......你可聽清楚,記下了麼......”
蘇淩聞言,卻是樂了,淡淡笑道:“晚輩不知前輩何出此言......蘇淩非一方諸侯,無人無兵......又與南疆素無恩怨,何故兵犯南疆呢?如今不可能,將來亦不會......這清溪令隻是花蔓姑娘贈與我的......所托之事,也非為非作歹......”
說到這裡,蘇淩正色抱拳道:“不過,前輩既已開口,蘇淩答應前輩,無論將來如何,蘇淩絕不做對南疆,尤其是青溪蠻不利之事便是了!”
那大祭司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很好......年輕人,希望將來你可以說到做到......”
這大祭司頓了頓,又道:“還有,離那丫頭遠一點......那丫頭刁蠻任性,豢養大虎,做事沒個輕重......我也是為你著想......”
蘇淩含笑點頭,暗道,那花蔓的確刁蠻,不過若不是今日她來,自己也不會去招惹她。
那老者聞言,點了點頭,忽地仰天長歎,似自言自語道:“冥冥之中,命數早定......天命赤烏,將來會給我族帶來生機還是禍患......隻有交給時間了......”
他自言自語,說些什麼蘇淩聽了個稀裡糊塗,剛要再問,那老者卻又道:“此間事已畢,我也該走了......年輕人,你們可是要尋那通往一層的出口麼?”
蘇淩聞言,忙道:“正是,莫非前輩知道......”
大祭司點了點頭道:“此處向前,約五百步,有一亮處,穿而過之,便可到那上層去了......”
蘇淩聞言,趕緊拱手稱謝。
那老者卻一笑道:“蘇淩啊,你當真要上去......那上麵倒是牛鬼蛇神,雖是宵小之徒......卻也不太好應付......”
蘇淩一笑道:“多謝前輩提醒,晚輩既然到了這裡,自然不會就此離去,何況我的未婚妻還被他們所擄,那陰陽洞第一層,晚輩無論如何也會去的!”
“未婚妻......”那大祭司略微詫異,隨即點點頭道:“罷了,你們好自為之罷!我去也!”
說著,也不見他如何動作,青影一閃,蹤跡不見。
蘇淩和林不浪對視一眼,皆暗中讚歎這大祭司的功夫了得。
兩人各自帶好刀劍,按照那大祭司所言,朝著前方深處又走了五百餘步,抬頭看時,果見正上方一處亮光,迷迷蒙蒙,光暈暈染。
林不浪喜道:“公子快看......那裡應該就是通往陰陽洞第一層的出口了!”
蘇淩點點頭道:“應該就是了,不浪,咱們趕緊上去!”
兩人言罷,化作兩道流光,朝著那正上方的亮光之處,疾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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