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祈你可以見,那個亂說話,自作聰明的楊恕祖,你見他作甚?”蕭元徹聞言,眉頭一皺,顯然對楊恕祖已經討厭到骨子裡了。
蘇淩一笑道:“丞相胸襟寬廣,當年之邊讓,那樣給你寫了無數次的小作文,您忍了許久,才迫不得已殺了他,這楊恕祖,不過是個讀書讀傻了,有點小聰明的家夥,再說楊家自楊文先死後,已然成不了什麼大氣候了,丞相何必再對他耿耿於懷呢?敢問丞相,您打算關他到什麼時候呢?”
蕭元徹哼了一聲,還是火氣很大道:“這個人實在可惡,亂我軍心,我一直關著他,沒要他的腦袋,就已經給楊家麵子了放人是不可能放人的!”
蘇淩聞言,哈哈一笑道:“丞相您何必的,您不放他,還得派人盯著他,再說了,楊家雖然沒了楊文先,政局上無足輕重,但是畢竟還是有財力的,咱們不還地指著這個搖錢樹呢誰跟銀錢有仇呢”
蘇淩頓了頓又道:“楊恕祖本身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之徒,楊恕祖之妻,與丞相夫人關係也密切,小子這次見他,是因為他曾做過龍台令,他上一任就是那個丁士楨,以楊恕祖的聰明,定然在兩人交接之時,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小子有個提議,我呢,去見見楊恕祖,問問有關交接時,他有沒有什麼線索能提供的,另外問問他如何看這個丁士楨,若是他提供的東西有價值,等小子回來之後,您不如就當楊恕祖戴罪立功,把他放了得了不知丞相意下如何?”
蕭元徹其實也知道,殺楊恕祖雖然不是不可以,但楊家的銀錢可就沒了,雖然他蕭元徹也並不是真的特彆在乎這些,但誰跟白拿的銀錢有仇呢?
他這才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按你小子說的辦,什麼時候去見他們”
蘇淩一笑道:“趁熱打鐵,越早越好!”
蕭元徹點了點頭,朝帳外喊道:“汪川”
汪川趕緊挑簾進來,蕭元徹吩咐道:“你帶著蘇淩,去見阿祈,告訴他不要害怕,蘇淩問什麼,他知道就說出來!”
汪川點了點頭,朝蘇淩一笑道:“蘇長史,請把,老奴引你過去”
蘇淩朝蕭元徹唱了個喏,就準備跟汪川離開。
郭白衣卻突然道:“蘇淩這件事你既然答應下來了,就應該知道這件事的份量,記住把握做事的度,千萬不要由著性子胡來!”
蘇淩停身站住,朝郭白衣一呲牙,表示明白,忽地朝蕭元徹嘿嘿一笑道:“丞相那萬一小子一個控製不住,在龍台捅了簍子,該如何是好啊?”
蕭元徹哈哈大笑道:“我相信你知道該如何做的,這天下,暫時我還不敢說都是我蕭元徹說了算的,但是龍台嘛蘇淩啊,你小子記住一句話,天大的簍子,我蕭元徹替你擎著!”
蘇淩心滿意足,拱了拱手道:“有丞相您這句話,小子就放心了!”
他這才和汪川出了中軍大帳,朝阿祈所在的帳中去了。
原本阿祈跟侍從們在同一個大帳中,都是雜役,一個大帳住的滿滿騰騰的。
可是,阿祈現在做了蕭元徹的文書郎,自然是有了點不同的身份,這才給專門設了一個小帳子,裡麵一應物什,雖然簡單,但好在俱全。
蘇淩見到阿祈的時候,見這個少年雖然穿著樸素,看樣子是個老實人,但卻發現,這少年看自己的眼神恭敬還帶著三分怯意,但是言行舉止,尤其是談吐,卻是不慌不忙,神情之中帶著難以掩飾的聰敏。
隻是無奈,阿祈當時也隻是一個流民,地位卑賤,除了他知道朝廷賑災的錢糧,他根本沒見著,不僅如此,還被官府催糧,搶糧,父母更是因為這事身死之外,便提供不出更多有價值的東西了。
尤其是說到自己父母死的時候,這個少年掩飾不住悲傷,掩麵痛哭。
蘇淩見再問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這才安慰了阿祈幾句,轉身出去。
汪川也隨後出來,蘇淩讓他不用陪著自己了,見楊恕祖,他自己去就行了。
汪川點頭,兩人拱手告辭。汪川見蘇淩走遠了,這才徑自又走回阿祈的帳子,挑簾走了進去。
阿祈剛擦乾眼淚,見汪川走了進來,先是一愣,忽的緊走兩步,攙扶著汪川,朝帳中椅子出走去。
那汪川沒有說話,就讓阿祈攙扶著,似乎頗為的心安理得。
阿祈扶著汪川,坐在椅子上,這才轉到汪川的麵前,二話不說,噗通跪在汪川腳下,叩首起來。
汪川淡淡地看著阿祈叩首三次,這才緩緩開口道:“阿祈啊,你這樣大禮叩拜雜家,是為什麼啊?”
阿祈跪在那裡,聲音很小,但說得鄭重無比道:“是大監您心裡想著阿祈,更是在丞相麵前提了阿祈,阿祈才能去給丞相做事,是您給阿祈的機會阿祈能做文書郎,脫離雜役的身份,也是大監您的栽培!大監對阿祈,天高地厚之恩,恩同再造所以,阿祈這三叩,大監您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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